峨眉山“巧遇”神秘游僧:你就念南无阿弥陀佛!
那是末学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经历,对于末学最终回归念佛金光大道是举足轻重的一次经历。
一九九四年二月,观世音菩萨圣诞日,末学领着几位信众去峨眉山拜访恩师报国寺当家上普下全大和尚。几位信众受持皈依后,恩师叫我们一行数人上山朝拜。
那次我们步行上山,总共两天行程中,可能有五至六次一直与一黑袍老僧不期而遇。一位精瘦却很有神韵的老僧,虽然数次频繁巧遇,却从未听他讲过一句话,像列宁似的,一尊尖硬有力的下巴,永远闭着嘴,永远目光朝着前方,两天中活脱脱就像一尊移动的雕像,只见着两脚的跨动带动整个雕像移走。
一会儿在我们一行之前;好像一会儿又在后。刚至某亭台或平地草坪息气时,似乎他先到已息下;好像有时我们先到,他随即而到。这都是事后回忆的,当时没咋引起注意,也没谁去在意这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峨眉佛教胜地随时都可能遇见的僧人。
直到下山再次巧遇,与他讲话那会儿,我才开始慢慢回忆头两天的经历。最后我们到了金顶住下来,准备第二天观佛光日出。
那么多人,真像是冤家路窄一样,晚上在打洗脚水时,发现他与我们也住同一旅店。末学端了水回房,一转身他也端水回来了——怪就怪在他竟然就住末学隔壁房间!那天谁先到金顶都无法考证了,反正就这样,同一旅店隔邻隔壁!(另两位居士住的另一幢楼)。直到此时,末学也隐隐觉着有点怪了,怎么老是一直与他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有雾,佛光没看成。一行人睡了懒觉。山上大部分人见没有佛光可看,也就早早下山了。我们一行人怏怏而起,老大半天了,山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我们慢悠悠地沿着公路往下走。
有雪景。头两天忙于爬山,也没心思闲下来拍照。此时没事,几人互照不停。末学没啥兴致,站在一旁看看而己。就这样拍拍停停地往下走。
不知何时,也不知从何处,在开阔的白雪皑皑的公路上,没怎么在意间,那个神秘的黑色雕像又匆匆移过来了。看样子肯定是我们动身后好久,他才开步的,反正就这样又遇上了,此时公路上再没有其他任何行人。
再迟钝的人都该有点醒悟了。末学当时心里觉着不小的震动了,总觉得一定与此神秘游僧多少有些什么瓜葛了,便主动上前搭话。说什么呢?问一下自己心中一直隐隐的一个疑问:“请师父开示一下六道轮回的具体情况?”
他似乎早知道末学要问他什么了,没有任何表情,我俩并排向前走着,他仍然一如既往地用双脚移动着,整个雕像一样,腰部以上没有任何动作,挺着尖尖的下巴,两眼望着前方,只是雕像的嘴巴微微启动了,不紧不慢十分节约地吐出九个字:“你就念南无阿弥陀佛”。
没有任何多余一个字,说完又闭上嘴,一如刚才的雕像,继续向前移动,挺着尖尖的下巴,两眼直直望着前方,永远都只给末学一个侧面。
不过,答非所问嘛,末学请教的是六道轮回的真实具体情形,他却是文不对题啊。末学以为他没听清问语,又凑近一些:“请师父开示一下六道轮回的具体情况”,“你就念南无阿弥陀佛”。
那简直就相当于将刚才的录像重放一遍,问者如是,答者如是;图像如是,音声如是。
末学知道他没听错问语,当时心里深深地划过一种莫名的震憾!一种绝对无法言说的异样。虽然根本没弄懂他两次重复的答话,但心里却确确实实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烙印。
“你就念南无阿弥陀佛”九个字一直在心底里埋藏发酵长达十年,从来没分散去。神秘游僧当时一副毫无表情的侧面造型也一直定格在脑际。
直到二OO四年,末学终于开窍了一点点,犹如长长的塌方隧道里终于打通了一条细细的通道,细细地从外面射进来一丝灿烂的阳光,末学从那时起死心塌地愚守一句佛号了。
也正因为有此经历背景,在以后的三次亲近三位百岁老和尚,而又不约而同得“念佛”摩尼珠宝的开示时,那种震憾的心理反应,各位可能就会略略领会一点了吧。三番五次的心灵撞击,榆木疙瘩也当开窍的。
末学不知道神秘游僧的法号,当时也没打听。但却把他作为一生中最最重要的师父。克实而论(本不应该起分别心哟),总觉得他在末学心目中的份量甚至超过剃度与皈依恩师。
两次提问,两次回答,两次答非所问的回答。末学不再说什么。突然冒出请他合影的念头,提出来后,他没有说行与不行,但却停下了脚步。照完之后,在与其他几位闲语间,神秘游僧何时走开,怎样离开了视线都居然没有注意。后来询问他们几人,都说没在意呀。长长的公路,前面很远处才有拐弯的地方。等一想起时,一看“唉,这位师父咋不见啦?”
后话:据悉,本文作者后来舍俗出家,法号妙悟法师,在南方的某个寺院里,专修净土,精进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