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一叶】天女散华

“天女散华”这个公案出在《维摩诘经》里面。天女散华，华散在菩萨身上都掉下去，散在声闻身上，华粘在身上不能落地。舍利弗就很讨厌这个华，就要把这个华弄掉。这个散华的天女就跟舍利弗有一段很有趣的对话。甚至那个天女还把舍利弗——他执著男相女相，把舍利弗变成了女人，那个天女就变成了男人。

这些神妙作完之后，搞得舍利弗就觉得她很了不起，最后就问她，问这个天女，说你多久才能够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呀？那天女说：“如舍利弗还为凡夫，我乃当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你问我什么时候能成无上佛果，等你成为凡夫的时候，我就能成佛果。那舍利弗说：“我作凡夫，无有是处。”我已经是断见思惑的阿罗汉，我再回到凡夫，无有是处。那天女就说：“我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是处。”为什么呢？“菩提无住处”，“是故无有得者”。

菩提，不要以为真有得一个什么东西，无有得。这就是《心经》讲的“无智亦无得”。讲这个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个寿者就是指涅槃，涅槃相也没有，舍利弗还不明白，还要问，那现在有很多诸佛都得到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得到了这个无上正等正觉的如恒河沙，那怎么说呢？那天女说，这是从世俗谛的文字数字而言，才说有过去多少佛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现在有多少佛，未来有多少佛，这是随应世俗谛来说。但在胜义谛，菩提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

那天女再进一步启发他：舍利弗，你得阿罗汉果耶？还是无所得耶？这个舍利弗说无所得故，可以说得。那天女说诸佛菩萨也亦复如是，是无所得，故得。无所得就是一定是把握空性了，但是不坏世俗谛。所以无智亦无得，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