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语言行动都是“心”在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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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心传心，所以禅宗就是不立文字，不着重文字的，它主要的就是要智慧。

为什么不立文字呢？刚才讲了，语言文字，它实际上没有办法把真正的佛的智慧传递下来。当然，语言文字可以作为一种载体，通过这样的符号让我们明白这个符号背后的内容，实际上要传播的东西就是背后的内容。不立文字的难道就只有禅宗吗？不是的。禅宗、大圆满、大手印，凡是讲最究竟境界的这些法，都是不立文字的。因为文字不能给它们带来什么帮助，它们要传达的东西没办法传达，所以它们不太着重语言文字。

“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你提问题的时候，这个提问题的声音不是心；如果你写一张纸条来提问题，那这个纸条上的文字实际上也不是心。实际上谁在问呢？是我们的心在问。回答问题的时候，比如说我们用语言来回答的话，实际上这个声音不会回答任何问题的。

比如说我用某一种语言回答，然后在场的都是几种不同母语的人，那么我讲的语言不是这些人的母语，那谁也听不懂这个意思。所以实际上我回答的这个问题时，也不是声音，是心。然后你用这个声音来提问题，但是如果你的声音提到“佛像”这两个字的时候，在我的脑海当中，如果不能出现佛像的形象，那这样的话，你的声音没有办法给我提问题的。所以，实际上提问题的和回答问题的，第一个不是声音，第二个不是文字，全部都是心。所以“汝问吾，即是汝心”。

“吾答汝，即是吾心”，我回答你时候，也是我的心在给你回答，只不过我的心就用了声音和文字，这是心的一个工具而已。比如说写字需要笔，没有笔，手是没办法写出来。实际上笔就是工具，谁在写呢？不是笔在写，是我们的手在写。同样的，我回答问题是我的心在回答；你提问题，也是你的心在提问题。

“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如果我没有心，只是一个物质，那就跟机器人一样了，我怎么能够解答你的问题？“汝若无心，因何解问吾”？如果你没有心，那就像一个机器人，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提问题呢？都是没有办法的。

刚才我们说了机器人提问题、回答问题，但实际上我们不要以为，这个回答是机器人在进行，机器人的声音是没有办法给我们回答的。为什么呢？因为机器人的声音，如果能够回答的话，那比如说，全世界有七千多种语言文字，那么用其中一种语言回答的话，凡是听到它这个声音的人，都能够听得懂。

如果是以声音在回答的话，凡是能够听得见这个声音的人，都应该听得懂。但是听得见，听不懂，听得见跟听得懂不一样。我的理解是因为这个机器人它讲的语言，我之前就熟悉。实际上这就是一种约定，比如说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的语言，然后我们有一个约定，从今天开始，我们十个人中，谁说了“佛像”这两个字的时候，大家一定要知道就是这个东西。这样约定成功了以后，我们任何时候说“佛像”，大家知道把佛像拿来，不会拿佛经。

同样，这就是一种约定，只要知道这个约定的人，那他就知道这个机器人在说什么。如果任何一个人，他不知道这个约定，那么机器人说得很清楚了，他也听不懂。所以如果没有心，你怎么提问题呢？没有心，我怎么给你回答呢？

“问吾，即是汝心”，你问我问题的，就是你的心。“从无始旷大劫以来”，地球到现在已经有了45亿年的历史，但是45亿年在这个轮回当中，相当于就是二十四小时中的一秒钟的万分之一这么短暂，非常非常短暂的。佛教不会用45亿年、80亿年这样子的数字，它就说无始以来。“从无始旷大劫”，劫，一个大劫的时间也是非常非常漫长。

“乃至施为运动”，从无始以来到现在，我们的任何一个行为，说话、走路、行善、造罪，等等。“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这一切都是我们的心在操作，说话、做事，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做什么事，都是我们的心在操作。

本心和本性又是不一样，在《坛经》当中也发现了。有些时候，我们讲本心的时候，它还不一定讲的是佛性；有些时候，本心和佛性放在一起，或者是本心和心性放在一起。那么这个时候本心指的是什么呢？指我们现在这个世俗的心。本性，这个时候讲的是佛性。本心和本性，是《坛经》的一个表达方法。

从无始以来到现在，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们所有的运动，主要的操作者就是我们的心，那么我们心的真正的本质是什么呢？它进一步讲，我们心的本性“皆是汝本佛”。那么你心的本性就是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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