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曼荼罗”的分类


供“曼荼罗”的分类
作者:生根活佛.仁孜尼马

    在雍仲本教的经典里,供“曼荼罗”是积德行善之中,特有的积累福德和智慧二资粮的法门,因此,所有的本教信徒们都非常重视供“曼荼罗”。无论是雍仲本教,还是各宗各派,都有不同的供曼荼罗的仪轨和方法。尤其在本教的大圆满阿赤、佐且、年居,或显宗、密宗和大圆满经典里,都有很多供曼荼罗的仪轨和方式。

其实,无论我们采用哪种法门,供曼荼罗的仪轨都是积累二资粮的特殊法门。曼荼罗有很多种类,主要是“所修的曼荼罗”和“所供的曼荼罗”。今天我们主要讲所供的曼荼罗,所供的曼荼罗也有很多种类,流传比较广的曼荼罗可分五种:实物曼荼罗、幻化自身曼荼罗、外器曼荼罗、财宝曼荼罗、空性曼荼罗。

一、实物曼荼罗

“实物曼荼罗”就是有相、有物质的曼荼罗。有些经典里也叫作“有相曼荼罗”,“器世界曼荼罗”,或者“十七堆曼荼罗”,也有别的教派叫作“三十七堆曼荼罗”等不同的名称。

“实物曼荼罗”就是用金属或其他原材料制成的有形曼荼罗,是西藏信徒们普遍使用的曼荼罗。它究竟能起什么作用呢?我们可以打一个比方来说明,在西藏有一种习惯,如果要替人带口信,为了怕把捎信的事情忘掉,很多人会在手指上拴一根线,当看到这根线的时候,人们就会想起所带的口信。同样,实物曼荼罗所起的作用,也是一种起到提醒和观想的作用。供实物曼荼罗可分为七个步骤:原料、供品、净心、供法、仪轨、观想和供品处置。

(1)原料。实物曼荼罗由曼荼罗盘、铁围山和曼荼罗宝顶组成。如果以制作的材料为标准,也可将曼荼罗盘划分为高低不同的档次。作曼荼罗盘、铁围山和曼荼罗宝顶的原料,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定:上等曼荼罗的原料为黄金、白银、松石、珊瑚、玛瑙、天珠等珠宝,此种装饰的曼荼罗是最殊胜的曼荼罗;中等曼荼罗的原料为青铜、红铜、白铜、黄铜和铁之类的金属;下等曼荼罗的原料为泥巴、石雕和木雕等。

如果用黄金、白银、珠宝、青铜做曼荼罗的话,就要用两寸以上的,而且要用非残旧、非缺损、无漏洞的标准品。《续部》云:“曼扎盘要没有缺损,这表征资粮的圆满。”若是用石质或木质制造的曼荼罗,高度不能低于四十公分,直径不能小于十五公分。如果条件允许,就一定要用上等的供品。

虽然在佛的境界中,一切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的分别,但我们凡夫的分别心,还是会认为黄金、白银、珍珠等,是最珍贵难得的物品。如果能用这些物品去供养,从我们自己的角度而言,就是给佛供养非常珍贵的供品,我们也必将由此而积累极大的资粮。

一般遁世者、出家人不能应用金银珠宝,只能用青铜、红铜、泥土、石头、木板做的曼荼罗。但如果发心圆满,观想到位的话,即便是用泥土做的,也将成为圆满的曼荼罗。供曼荼罗最重要的就是能舍,不能有悭吝、贪心、傲慢、放不下金银珠宝等杂念染污之心,那就是纯净的曼荼罗。

(2)供品。曼荼罗的供品,也是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而定的,金、银、松石、珊瑚、珍珠、天珠等世间稀罕的珠宝,都属于上等的供品;诃子(藏青果)、毛诃子以及油柑等各种药物与果实,属于中等供品;青稞、大米、小麦、玉米、豆类等各种谷物,属于下等供品;最下等供品可用沙子、白石子和黏土粒,但是这只适用于非常贫穷的人和禅定功夫很高的大德。

很久以前,在象雄地方有一个人叫雄邱格,他很想得到佛祖的加持。有一次幸饶弥沃佛到象雄圣地传法,当地人都供养了松石、珊瑚、珍珠等奇珍异宝。但雄邱格家里却很穷,根本就没有什么供养品,一急之下,他就跑到河边找了很多小石头,洗得干干净净后供养如来佛祖。

供养时,他非常虔诚地在心里观想,这些石头就是金、银、松石、珊瑚、珍珠等珍宝。幸饶弥沃佛祖没有接受别人供养的金银珠宝,只接受了雄邱格供养的小石头,信徒们都觉得很奇怪。佛祖知道他们的想法,就告诉大家:“雄邱格的供品没有贪心。”从此以后,雄邱格再也没有穷困的痛苦,五百年内在他出生的地方都有金、银、松石、珊瑚、珍珠等珍宝。 
在供曼荼罗之前,应将曼荼罗基盘与供品,擦拭清洗干净,即使是类似大理石、花岗石之类的石板,也应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来作为供品的粮食、药材或玛瑙,也要首先挑选出杂质,然后在水里面洗干净。

如果是粮食,还需要染色,所用的颜料是由藏红花等药材浸泡而成的香水。藏红花的功效除了可以染色,还具有一种天然的香味。将藏红花、红檀香、白檀香木等药品泡在水里,就可以制成有颜色的香水。如果是水晶、玛瑙等珠宝,就不需要染色,只需在洗干净以后洒上香水,然后晒干即可,这样的供品就已经很好了。

(3)净心。《供品蔬》云:“特因三清净,总之意禅定,集资供养品。”就是说我们供养时,不能有供品大小和价值高低的观念,也不能产生贪心和希求。曼荼罗的原料和供品,只是我们所缘的对境,如果供养时能够具备三圣净因和禅定的功夫,那么,无论什么样的供品都可以用来做供养,而且都会变得很殊胜。所谓“三圣净因”即是供者清净、供品清净、受者清净。

供者清净:供曼荼罗的心要清净。倘若供曼荼罗的人对曼荼罗和供品产生了悭吝、贪心,放不下金银珠宝等贪欲心,希望获得回报,或者自己供曼荼罗之后心里产生了傲慢,或者看到别人比自己做得好,心里产生嫉妒等杂念染污之心,那就不是“供者清净”。

供曼荼罗的人,必须从自己的内心对金银珠宝等供品放下贪心,不悭吝、能舍。不要有贪欲、傲慢、嫉妒、希求回报等杂念染污之心,只要供养者的心清净,则一切都清净。

供品清净:供品不能沾染毒品、刀枪等害人之物,也不能沾染酒和肉,更不能沾染杀生和偷盗等恶业之物。有些愚蠢的人,把从东边偷来的金银,用在西边供曼荼罗;还有些人用贪污的东西来做曼荼罗,这种供品都属于不纯净的。曼荼罗的供品要无缺损、无漏洞、非残旧、非赃物、非沾染恶业而得来,等等。

受者清净:受曼荼罗者必须是有资格接受的圣人,如果你所供曼荼罗的对境是世间神、凡人和恶人等,均不属于“受者清净”之列。因为,他们自己都没有圆满二资粮,也没有能力让你积累二资粮。如果我们把曼荼罗供养给自己的上师、三宝、本尊、菩萨以及大成就者等,他们有接受曼荼罗的资格,也有能力让你积累二资粮、得到解脱,所以叫作“受者清净”。

(4)供法。把这些素材准备好之后,如果有单独的佛堂,应当将佛堂打扫干净,并洒上上述的香水,然后再设置三层的供桌。

供品分三层。最上面一层置放三资粮田(佛像、经书及佛塔)。佛像表示佛身,经书表示佛语,佛塔表示佛意。佛像就是佛和菩萨的铜像,最好是装过藏、开过光的,如果没有铜像,用佛的照片也可以代替;书可以用大圆满的经书等佛经;佛塔也是要用装过藏、开过光的佛塔,如果没有佛塔,用佛塔的相片也可以代替。右边佛像、中间经书、左边佛塔。 

第二层置放所修的曼荼罗。用金银珠宝粉画下来的本尊坛城。如果没有本尊的坛城,用本尊坛城的相片也可以代替。还可以供一座曼荼罗,叫作所修曼荼罗。

所修曼荼罗的供置方式如下:首先在曼荼罗盘的中间放置一堆供品,然后将朝向自己的一方观想为东方,并在东、南、西、北各方都分别放置一堆供品,这五堆供品既表示五方佛。供置完毕以后,将所修曼荼罗放在供桌上不动,直至将规定的数目修完以后才可以收回。

第三层置放供品,主要的供品是供灯、供香、供水、供花以及供食子(佛教专用词,和食物有点不一样)。代替食子可以用饼干、水果之类的食物。
在汉地有这样的习惯,信徒们喜欢把供佛的供品拿来自己享用,甚至想当然地将这些供品视为“加持品”。但依照佛经的要求,这些供品是不允许自己吃的,而且不允许自己应用。我们最好遵照保守佛法的要求去做,供佛的供品不能自己吃。除了供水以外,其他的供品只供一份就可以了。水要供七杯,每个杯子中间的间隙为一粒米的宽度。供杯应在一条线上整整齐齐地摆放,水既不能因太满也不能太少,每天下午要收回倒掉,第二天再换新水。

供养是有顺序的,最好不要颠倒,上供时从佛像的右边,也就是我们的左边开始供灯、香、水、花以及食子。收的时候从佛像的左边,也就是我们的右边开始收。先收食子、花、水、香和灯。花、食子、香和灯不一定每天更换,水却每天更换,换掉的水不能倒进不干净的地方。这样,供曼荼罗所需要的供桌就已经陈设妥当,下面就开始供曼荼罗。如果没有这些条件的话,只供一个曼荼罗也可以。

(5)仪轨。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供曼荼罗。现在西藏一般曼荼罗的供品是在青稞、小麦、大米里加点药物和珠宝,或将供品先用水洗净晒干,再用克什米尔的藏红花水及檀香水或酥油汁涂上,染成藏红色。

供曼荼罗时,应当认真观想:在自己的前面虚空中有大恩上师等所有皈依对境,其座前方,自己用左手持着曼荼罗的底盘,用右手腕反复摩擦底盘,左旋擦三次,右旋擦三次。摩擦底盘并不是因为曼荼罗上有什么脏的东西,而是为了消除我们心中的业障、烦恼、痛苦、疾病等,同时也表示我们的虔诚和精进。因此,不要用布和纸等来擦曼扎,只能用手腕擦,同时念诵:

藏言译文
本尼耶尼南巴达巴西   
恰如无始空性不曾染
森尼叠金南巴达巴对  
我等自性亦然本清净
巴恰这巴马绿萨唯次   
为除众生内外诸业障
萨唯曼扎容色次瓦杂噢 
擦拭明净曼扎得圆满

念诵的同时观想:一切众生的烦恼障和所知障都被净化除灭。《大乘经》云:“美满积蓄十七堆。”意思是供曼荼罗要积储十七堆,如何积储呢?供曼荼罗的人用右手无名指沾一下事先准备好的香水,均匀地涂在曼荼罗的底盘上,有花的话在曼荼罗的底盘上撒点花,念诵真言:

“阿雍荣蒙空,忍那曼扎中(真言诵原音)。”然后右手填充象征铁围墙的谷物,动作为沿第一层曼荼罗内边缘左转撒谷物(以谷物为例)一圈。我们要明白,一切万法皆来自本性,本性本来就清净光明,本来处于明空不二的状态,所以不离空性智慧。

真言“阿”字代表空性或虚空,我们首先观想,万事万物都融入到无边无际的空性状态之中。

“雍”代表风轮,在无边无际的空中出现风轮,然后再观想,在虚空上面有蓝色的风山,又高又大。

“荣”字代表火轮,在风轮之中生起火轮,观想在风轮上面有巍峨的红色火山,又大又威风。

“蒙”字代表水轮,在风轮和火轮之中生起水轮,再观想在火轮上面有雄伟广阔绿色的水轮,又深又清澈。

“空”字代表地轮,在水轮之中生起地轮,观想在水轮上面有五大元素形成的广大无边的宇宙,以平坦无垠、广大无边的大地为基,以铁铜形成的墙壁为外墙,观想如须弥山一样无量的供品。

“忍那”为象雄语,是珠宝的意思,在地轮之中生起金、银等珠宝,观想将世界上所有的珠宝都当作如意供品。

“曼扎”也是象雄语,就是曼荼罗。

“中”字代表须弥山上的无量宫。总而言之,将世界观想为金光灿烂的曼荼罗盘;在曼荼罗盘中间置放一大堆供品,周边围绕放很多小堆外器世界的供品,中间的供品表示须弥山。

再念诵真言:“中日德,噶玛拉吽(真言读原音)。”

真言“中”代表须弥山的台阶和四天王的平台,须弥山是由五大珍宝而组成的巨山,被称为山王,也是宇宙中最大最高的山峰,高约有十百六十万余由旬(据《俱舍论》所说:五尺为一弓,五百弓为一俱卢舍,四俱卢舍为一由旬)。
据《俱舍论》所言:须弥山有四层级,山顶有尊胜宫即帝释天的王宫,由三十三个王宫围绕着尊胜宫,因此被称为三十三天界。三十三天界的称呼也有几种不同的说法和意义,那里有三十三天界的天人,琼楼玉宇、妙香四溢、云蒸霞蔚、光怪陆离。有各种珍奇的野兽、羽翼绚美的鸟类及其他可爱的动物,还有清澈流淌的小溪、湛蓝碧绿的湖水、苍翠欲滴的绿色草滩、能使人随心所欲心想事成的如意宝与如意宝树,以及很多稀有难见的珍奇之物。四大天王安居于须弥山的四方,一直严守着须弥山。

“日”代表须弥山周围的七座金山(担大山、持轴山、持双山、善见山、马耳山、持边山和象鼻山),七金山从内到外围绕着须弥山。

“德”代表七座金山中间的七香水海,海中有很多珊瑚、米拉等稀有之物。

“噶”代表须弥山四方的四大洲。

“玛”代表须弥山八方的八中洲。

“拉”为语气词。

“吽”代表被七座金山、七香水海围绕中的无量宫。

然后再用右手填充象征四大洲的供物,曼荼罗盘近修者一方为东方,左转依次为北方、西方、南方,放置谷物也要依此顺序。当经文念到某一大洲时要在相应位置放谷物一撮,再念诵真言:“阿雍荣蒙空,夏洒轮,松恩叶索哈。

真言:“阿雍荣蒙空”代表五大行坛城,“夏洒轮”代表用无染的四大洲和八小洲供养三宝,“松恩叶索哈”代表赐予共与不共(共同成就与不共同成就)的加持。须弥山的四方有由各种珍宝堆积而形成的四大洲,四大洲有着不同的四种颜色和形状。

须弥山的东边叫作胜身洲,由白玻璃宝石而形成,山的颜色倒映大海,所以大海也变成了山的颜色,使整个东方胜身洲皆成为白色,东胜身洲是半月形,洲内以如意宝瓶为庄严。

须弥山的北方叫作俱卢洲,是由松宝石而形成的,山的景色倒映大海之中,大海同样变为山的颜色,使整个北方俱卢洲皆成为绿色,北俱卢洲是四方形,以如意宝树为庄严。

须弥山的西方叫作牛货洲,由红宝石而形成,山的颜色映入大海,大海变为山的颜色,使整个西方牛货洲皆成为红色,西牛货洲是圆方形,以如意宝牛为庄严。

须弥山的南方叫作赡部洲,是由吠琉璃形成的,山的颜色映入大海,大海变为山的颜色,使整个南方赡部洲皆成为蓝色,南赡部洲是三角形,以如意宝石为庄严。由于山的颜色映入大海,所以使大海也成为山的颜色,整个虚空也因此变换成了大海的颜色。

又念诵真言:“阿雍荣蒙空,夏洒轮,松恩叶索哈。”然后再用右手填充象征八大洲的供物和代表四大洲的供物,手撮供物,在每个洲的左右两侧各放一撮。顺序为东、北、西、南。两侧放置顺序为东方两侧“贡日”与“贡通”(东胜身洲右侧“身洲”左“胜身洲”),北方“贾的”与“角的”(北俱卢洲右侧“恶音洲”左侧“恶音对洲”),西方两侧“马谢”与“丁谢”(西牛货洲右侧“行洲”左侧“胜道行洲”),南方两侧“卡轮”与“这吉”(南赡部洲右侧“拂洲”左侧“别拂洲”)。

观想按各洲的形状和颜色与其所属大洲相同,只是面积略小,然后在须弥山的四方填充象征四大洲吉祥装饰的供物。动作是在与每一洲相应的方位放置供物一撮,顺序为东、西、北、南。

念诵真言:“雪普洒轮哈龙色(真言读原音)。”观想:东方是金色太阳,西方是银色月亮,北方是七珍宝(金轮宝、如意宝、玉女宝、大臣宝、大象宝、绀马宝、将军宝),南方是八宝(吉祥结、妙莲、宝伞、海螺、金轮、胜利幢、宝瓶、金鱼)。然后堆满曼荼罗的第一层,再填充第二层和第三层曼荼罗,供法与第一层一样由东朝北而堆,堆与堆之间没有宽窄,彼此平坦,保持距离。曼荼罗堆置完毕,最后放上曼荼罗的金宝顶,至此就完成了一个曼扎。

(6)观想。接下来我们讲“见识底层曼荼罗”和“三身佛曼荼罗”。“三身”就是化身、报身和法身。首先讲“见识底层曼荼罗”。在广阔的化身净土中,有秀丽的美景、悦耳的妙音、美妙的香味、鲜美的食物、温和的触觉、典雅的装饰、自然的诸法等无数人天之间的稀有珍品。

除此之外,还有如意宝、珍宝岩、吠琉璃山、金子大地、妙药的花园、谷物果实等外界人士摄(能拿到)与无摄(拿不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特别是将自己的身躯、财富、寿命、福分、权力、欢乐、眷属、弟众、田地、房屋以及三世积累的善根,等等,无有剩余地供养给空中邀请来的根本上师与皈依天众,愿皈依天众发大慈大悲,接受我的供养;愿加持我与一切众生,此时证悟大乘佛法的特殊正见和修道;愿铲除内外障碍和一切业障,用此种发心而诵念供曼荼罗的经文。

此外,《供养经》云:“供养九种美景、九种妙音……”意思就是四大洲的四个美景,再加上八中洲的美景一双为一地算为四个美景,再加上须弥上的美景,总共九个美景,故被称为九种美景,同样九种香味、九种美食、九种触觉、九种装饰、九种自然法等,加起来一个欲界与宇宙观为一个曼荼罗,来供养皈依天众,就是见识底层的曼荼罗。

接下来我们讲“化身佛曼荼罗”。《大乘经》云:“千万个欲界观为曼荼罗而供养。”就是上面十七堆所讲的须弥山、七金山、七大海、四大洲、八中洲、日月星辰,欲界六天等色界最低点梵天以下的世界,被称为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叫作一个中世界,一千个中世界被称为一个大世界,也叫三千大千世界。

三千大千世界有一亿余小世界,是一尊化身佛施行教化的国度与世界。我佛幸饶弥沃施行教化的三千大千世界叫作娑婆世界。将三千大千世界观为一个曼荼罗,供养皈依天众与所有的化身佛,这就是“化身佛曼荼罗”。

接下来我们讲“报身佛曼荼罗”。如我佛幸饶弥沃如来教化的娑婆世界一样,十方同样有十尊化身佛,施行教化的国度与世界,被称为“十方三千大千世界”。一千个十方三千大千世界叫作小庄严世界,一千个小庄严世界叫作中庄严世界,一千个中庄严世界叫作大庄严世界;一千个大庄严世界叫作一个小周边世界,一千个小周边世界叫作中周边世界,一千个中周边世界叫作大周边世界;一千个大周边世界叫作小充满世界,一千个小充满世界叫作中充满世界,一千个中充满世界叫作大充满世界;一千个大充满世界被称为莲花装饰世界,一千个莲花装饰世界被称为恒河大世界,一千个恒河大世界被称为密严刹土世界,这就是一尊报身佛施行教化的国度与世界,这也是普贤光明佛施行教化的世界。将密严刹土世界观为一个曼荼罗,供养给皈依天众与所有的报身佛,这就是“报身佛曼荼罗”。

接下来讲“法身佛曼荼罗”。与漫无边际的天空相同的无数世界,就是法身佛施行教化的世界。将与天空相同的世界观为曼荼罗,供养给皈依天众与所有法身佛,这就是法身佛的曼荼罗。

《大圆满耳传经》云:“上等曼荼罗,如同天空而发心;中等曼荼罗,如同三千世界而发心;下等曼荼罗,如同小世界而发心。”总的来说,我们将无数个三千大千世界,都观想为曼荼罗,毫无悭吝、毫无贪念地供养佛、菩萨、上师,让佛、菩萨加持我们,大悲摄益我们,愿整个宇宙都变成佛的净土……

不管怎样供曼荼罗,在记数时,左手托住曼扎底盘,右手持佛珠,然后一边供曼荼罗,一边念曼荼罗的词:

唉嘛 妙哉,
迥诶顶都日饶日顿当, 
五大种上须弥七金山,
岭希岭禅启囊多永基, 
四洲八岛内外妙欲集,
尼笛金巴洁瓦查加地, 
日月装饰百数俱胝众,
达格鲁朗布罗协素索。
我乃诚心供养请纳受。
(注解:我们观想中的供养物包括——组成一个小千世界的须弥山、七金山、七香水海、四大洲、八中洲以及一个小千世界中所显现的妙色、妙香、妙音、妙味、妙触与五妙欲。不仅如此,我们更把由无数个这样小千世界所组成的恒沙世界供养给四宝,请四宝慈悲受纳。左手持曼荼罗,右手堆曼荼罗供品,口中念曼荼罗词,心里观想皈依天众。如果手执持曼荼罗盘的时间较长,可能会感到手部极其疼痛,但我们也应该咬紧牙关坚持到底,这也是一种苦行。通过这种修行,可以圆满极大的资粮。

当然,如果实在不能忍受,也可以将曼荼罗盘放在供桌子上继续进行供修,念曼荼罗词,观想皈依天众。上等供法是要念完一百遍曼荼罗词,中等供法需念三百遍曼荼罗词,下等供法需念五百遍曼荼罗词,或者念完一千遍曼荼罗词,再卸曼荼罗。卸曼荼罗之前念诸佛久住弘法词“上师如来本尊……”等,诚心祈祷上师和诸佛久住弘法。

卸曼荼罗时,先把曼荼罗宝顶拿下来,然后将曼荼罗的上一层,从东转南上下旋转三圈,一边将曼荼罗供物倒在布上,同时念祈宽恕文“法性心性本来无变动……”等。这样卸完曼荼罗就算完成了一次曼荼罗。如果卸完曼荼罗之后再不做的话,可以做如下观想座修而结束:“一
切众生圆满福报,消除与清净障碍,迷惑变为光明,光明浸进了资粮田众(皈依境)。资粮田也变为光明,浸进根本上师,根本上师也变为光明,浸进供曼荼罗者的心中,自己的心中自然生起了菩提心宝。慢慢地,供曼荼罗者、坛城、供云等一切诸法归回到无形无相缘起性空之中。然后念“祈愿我之无伪菩提心所具加持力及诸福报果……”

起座时发愿:佛、菩萨把一切善根回向给一切有情者,我也为了众生能解脱苦海而成就佛位,把供修曼荼罗以来的善根回向给众生,愿一切众生都能离苦得乐。

如果卸后还要再重新装曼荼罗的话,在卸完后,直接开始念皈依经和发心经,然后开始擦曼荼罗,上面所讲的供曼荼罗同样堆十七座供品,这样反复供修。《象雄耳传经》云:“曼扎要修十万遍。”但我们至少要供曼荼罗五千遍,念诵曼荼罗词十万遍。曼荼罗结束之后,最后再修一次曼荼罗,置于佛台之上即可。 

供修曼荼罗时,不要过分注重数量,而应该强调质量。如果只是匆匆忙忙地为了完成数量而没有观想,即使外在的曼荼罗已经圆满了十万遍,但因为没有内在观想的缘故,也没有太大的功效。因此,最关键、最重要的还是内在的净心和观想。

观想的时候,要尽量做到清清楚楚、认认真真,如果能专心致志地供修,即使供一次曼荼罗,也照样可以积累非常大的资粮。但如果心里没有观想,不清净,只是匆匆忙忙地完成了一个表面的数量,虽然不能说没有功德,但却只能起到事倍功半之效。佛经里云:“未观想而供一万次曼荼罗都不及净心观想供一次曼荼罗的功德大。”如果你只重视外在相物的供曼荼罗和注重数量十万遍曼荼罗词,但内在观想和净心供曼荼罗不足十万遍,积累资粮的能力就不够强,甚至极其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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