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中国芭蕾的惊险一跳,诠释解脱之法,无意中却首次揭秘了他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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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芭雷舞《红色娘子军》落幕,这场巡回全球、百场盛演不衰的艺术饕餮,让在场观众欢呼雷动。喧嚣之中,承积世之作的感悟,此时已搅动得他心潮澎湃。
近水楼台先得月,师兄们有福了。今天不仅要为你展读李罕从来都避而不谈的一段高光时刻,还可以听到他关于“解脱”的一段“罕见”。
01、他成就了中国芭蕾新纪元?
在中国人民大学“品牌与市场营销”的经典教材上,中央芭雷舞团的《大红灯笼高高挂》“XX品牌之夜”的成功商演成为主打章节上的经典案例。此后,这个案例便成为各大名牌学校莘莘学子的洗礼之作。而案例当事人,就是李罕本人。
那年,正在改革阵痛的中央芭蕾舞团,开创了芭蕾舞成功商演的新纪元。那几乎是中国芭蕾市场化过程中历史性的一笔。
2003年,同样是个疫情肆虐的年月,李罕与中央芭蕾舞团首次结缘,成为芭蕾舞《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出品人,事实上的幕后推动人。张艺谋亲赴“中芭”上班督阵,为这部旷世奇作做专门指导。
彼时,走在“中芭”(中央芭蕾舞团的简称)上世五十年代留下的筒子型办公楼道沉旧的地板上,李罕还无瑕去遥想未来中国芭蕾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更没想到,那是他人生的一次高光时刻。
当时“芭蕾舞”观众在中国就那么几个,很少有大众会对这些高雅艺术感兴趣。作为芭蕾舞唯一的演出领地,上海和北京的观众平时门可罗雀。每场演出的观众寥寥,芭蕾行业可以说是“一天要下三场雨——少晴”。这个时候敢于触碰芭蕾舞商业演出,分明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自投罗网行为。
时任中央芭蕾舞团的赵汝衡同样忧心忡忡。
李罕曾做过舞蹈演员,是懂得舞蹈的。但如果用如此大的风险去用芭蕾舞完成自己的夙愿,那是绝对不可思议的。
这几乎就是在刀尖上的跳舞,李罕到底能否促动中国芭蕾的惊险一跳?这一跳的结果又将会如何?
02、打磨60年,芭蕾艺术如何解脱?
这晚,李罕所看的芭雷舞《红色娘子军》是“中芭”的保留节目。1964年首演成功。这部由国家领导人亲自督阵打造的西式经典大戏,曾是八大样板戏之一,也是这八大样板戏至今唯一持续上演和不断打磨的大戏。中国芭蕾究竟有何魅力,能跨越政治态度、跨越世纪、跨越国界而长演不衰?
芭雷舞是西方的经典艺术形式,但是却有着极具内涵的中国元素。我们一穷二白,靠什么样的文化去建立外交?靠什么去建立文化自信?这是摆在当时领导人面前的一大课题。
李罕善于知微渐著,大道理在他的诠释下,如洪炉点雪,让人饮个酣畅淋漓。
李罕认为,中国文化的先进性是善于“砸碎,然后重构”。西方的芭蕾舞的高级美是形式。它的原则是“放的”,而中国的戏曲的民族美是“收的”。芭蕾舞演员的形态要绷起来的。而我们的戏曲则要收缩。芭蕾舞演员的手臂同样是舒展的,而戏曲演员的手臂则是收的。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形态怎能统一在一起?
以“倒踢紫金冠”的动作为例,芭蕾演员的手要放出去,但《红色娘子军》中女芭蕾舞演员却手握两颗手榴弹,其实手是紧握的状态。要完成这个动作难度极高。很多人看不懂,这些演员要一边放一边收,收放还要呈现一种自然状态,这个难度就是完全不同的中西式结合。
通过一部《红色娘子军》我们能看到了,以西方高雅艺术之名,却隐含了中国民族之义。角色中,有武术、有戏曲,更有人性的反差。这就是创新。
当时,一位国家领导人看完演出后大赞到,“我们本来想先让你们把西洋的东西拿过”,但出乎意料的是却是一套极完美的“中西合壁”。
据说,《红色娘子军》至今已演出数千场,每一场都在打磨。这就是经典。
李罕认为,诵经其实是同一个道理,《楞严经》他录制了四遍之多。胡克的《阿含经》同样也录制了四遍。这些伟大的经典就是要不断打磨。这些行为总会有人理解的。
《红色娘子军》在天桥剧场的这场演出,乐池中原本就有合唱队,但是人们发现在舞台两侧又站着同样高水平的合唱队。合唱队加码,不是多余,不是为了钱,这是冯英导演在创造、在打磨。
浩大的声势之中,当你会慨叹人在文化面前显得多么渺小时,这个伟大的艺术已在走向解脱之路。
03、惊险一跃,成就了他的高光时刻
中芭不仅仅只有一部《红色娘子军》。
那年,李罕作为出品人,亲自督战的芭蕾舞《大红灯笼高高挂》依然是今天人们讨论的话题。当时的著名媒体人在观看《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彩排后,甚至发出《新生还是猝死?中国芭蕾命悬一剧》的慨叹和深度思考。
《大红灯笼高高挂》作为张艺谋执导的芭蕾舞剧,它在保留传统芭蕾元素的同时,将中国国粹艺术“京剧”与现代芭蕾进行了完美的结合,并在艺术手段方面有着大胆地创意和创新,是一部极具观赏性并有着深厚中国历史文化背景的舞剧。
这正是李罕所说的,在西方的艺术形式上,加上中国元素,人们对艺术的渴望终于在彼时爆发了。前述那位媒体人终于可以不再担忧了,因为,他知道中国芭蕾从此走上了解脱之路。
那一年,同样是在北京天桥剧场,芭蕾舞《大红灯笼高高挂》连续三场,场场爆满。据说某一位中央领导想找一张票,剧场方都无法满足。
当年的媒体评论认为,“这几乎是国内的舞界及其评论也并未从前次艺术开放式创新的‘惊险一跃’”。这一跃,中国芭蕾艺术重生。
中芭团长赵汝蘅有两句话令人铭心刻骨,一是“中国芭蕾可能是唯一能与世界水准对话的高雅艺术品类,让国际舞界屡受震惊”;二是“中国芭蕾比国际水平至少落后20至30年”。这两句看似矛盾的评价,也明证了中国芭蕾的重生。
素有天分的中国芭蕾舞实际上创作了《娘子军》、《白毛女》、《泪泉》、《梅兰芳》等许多新创新作,但在当时只能是“墙里开花墙外香”,悄无声息地一项项拿外国人的大奖。
李罕冒险成为一位强势的推动者。他打破了国人对芭蕾的偏见,激发了人们对芭蕾艺术的热情。使芭蕾成为时尚的引领者,使这种高雅艺术回归了它的本真。
当时北京及上海惊现了“芭蕾热”,爱好芭蕾的普通北京的哥刘文军因此而一跃成为红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当这位身高一米八五的粗壮大汉专业之极地展示了一个“巴特芒”(芭蕾腿部动作术语)时,宣示的不正是李罕所说的“解脱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