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众生,生起菩提心的刹那,就变成了......
无始时来慈我者
诸母若苦自何乐
是故为度无边众
发菩提心佛子行
生死狱系苦有情
倘若生起菩提心
即刻得名诸佛子
世间人天应礼敬
轮回中任何一个苦恼众生,在生起菩提心的刹那,就变成了佛子,值得一切人天众生礼敬!
无著菩萨传
益西坚赞大师 著
索达吉堪布 译
童年时,就具有轻自重他的菩提心
节录:无著菩萨对众生的关爱是无法衡量的,记得他在小的时候,秋天里的某一天,地冻天寒并降下大霜,功秋桑博(无著菩萨的原名)到外面走动,回家时父亲发现他的衣服不见了,不高兴地问:“你的衣服呢?”
他回答说:“外面有很多可怜的众生,我把自己的衣服给它们了。”父亲为了查证,就带着他一起去看个究竟。结果当他们来到一处遍满蜘蛛的坟堆时,发现在那些快冻僵的蜘蛛身上,正盖着功秋桑博的外套,为防止衣服被风吹走,他还在衣服的四周压上了一些石头。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非常小的故事,但我们在孩童的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慈爱、悲心呢?
对人世间的种种虚情假意
生起了强烈的厌烦心强烈
的厌烦心
跟其他小孩做游戏时,如果他们输了,我当时反而会因此而心里痛苦并哭泣不已;如果自己输了,心中反倒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绪。与伙伴们捡柴火时,他们若拾到了我却未捡着,此时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受、痛苦。
如果自己捡到了别人却都没捡到,我就会担心他们父母会因此而责骂他们,想到这,我一定会把自己捡来的木柴分给大家,有时也会帮他们捡一点儿。回想孩提时代所玩的那些游戏,大多不出建造佛塔、讲经说法、禅定等项内容,基本上都是在以善法度日。
尊者父母去世得很早,五岁时他就被外祖母抚养了。住在姥姥家时,他经常都要放羊,当时因为要交税,姥姥不得不杀掉一些羊只。每当看到有人在杀羊时,他心里便明白又到了给官员上缴羊肉的时候了。当那些人拖着羊群奔向屠宰场时,他边哭边生起不可遏制的悲心。虽说拉着那些人不让他们走,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长时间拖拽着他们后,尊者最终往往会哭昏过去,而那些羊还是会被送到断头台上。
经历了这些事后,尽管姥姥对他依然疼爱有加,但他对人世间的种种虚情假意却生起了强烈的厌烦心。九岁时,他终于从放羊之地逃脱,并来到了叔叔仁钦扎西所在的萨朗寺庙。在那里,他开始学习文字、诵经等,不管所学为何,他总能做到过目不忘,当时的人们都称他为不凡之人。
弃一切今生琐事
精进专注于闻思如来经典
想到以前的高僧大德都是在佛陀的教法下出家、守持清净戒律并精进闻思修行,尊者便来到萨朗寺诸上师面前请求也能让他追寻前辈的足迹前行。
于十四岁那年,他终于圆满了自己的心愿:是年六月初八上午,萨朗寺喇嘛欢巴上师为其作轨范师,堪布仁钦华桑当他的亲教师,仁钦多杰上师则担当了日晷师一职,尊者如是于圆满僧团中受了沙弥戒,并得法名桑博华(贤吉)。
当其时,前未曾有之妙香遍满大地,悦耳音声缕传来,天空中降下花雨,诸如此类的吉瑞征兆皆为当地民众所耳闻目睹。尊者尚在诸位上师前庄重承诺:今后纵遇命难,亦要守持住清净戒律!
遵循前辈大德的行持风范,受戒后,他即舍弃一切今生琐事,开始精进、专注于闻思如来经典,并背诵经文且思维法义。
对家乡的财富、受用、眷属等,他一概无所贪求,为报答叔父仁钦扎西当初对自己的收留、照管之恩,他将属于自己名下的田地、屋舍全都赐给了他,并教诫他说:“从今往后,你要好好行持善法,对毫无实义的世事万不可执著牵挂。
我的田产,再加上原本就属于你自己的,这些财物已足够维持你日常生活之用。若还觉生活无着,那我即便化缘也会供养你。不用担心,认认真真修持就是了。”
无数生世串习善法的功德力
让他的智慧
远远超越常人通过多年精进
才能得到的那点儿智慧境界
尊者曾反复思考过这一问题:即所谓佛法必须以讲经说法以及实修来弘扬、护持,也就是说,通过闻思、讲辩以持守教法;通过修行以持守证法。
每念及此,他便发愿要拼尽全力深钻阐释如来教法密意的诸大经论,并及祖师大德解释它们的著疏。怀着这种信念,十五岁时,他便来到渥东艾森寺之分院艾悟佛学院,并投师根迦上师门下,从其精研《阿毗达磨杂事集》。
因他与生俱来就具有调柔、寂静、安忍、慈悲等心性特点,为防止别的道友生起嫉妒心,他就故意在人前摆出一副特别孱懦、低劣的神态。
不过,不管尊者自己如何伪装,无数生世以来串习善法的功德力却让他的智慧,远远超越常人通过多年精进才能得到的那点儿智慧境界。
某次,一个名叫蒋阳荣巴尼玛坚赞的人对寺庙里的僧人供斋,在庙里所有年轻聪慧的僧人们聚集起来以后,他向大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俱舍里说无贪受是痛苦,那么我请问,既然已无贪爱,痛苦又从何说起?何况无贪又直接与痛苦相违。”对此问题,当时在场的众多僧众竟无一人能予以解答。
尊者知道后就对那人回答说:“《俱舍论》中讲有些声闻阿罗汉虽然没有了具贪之烦恼,但却摆脱不了业力所致的痛苦感受,故无贪受与痛苦并不相违。”如此回答后,所有大智者皆深感稀有。
南扎上师当即赞叹道:“你的回答无有丝毫拖泥带水之处,确实已与无著菩萨无二无别,完全堪当第二无著之美誉,理应成为众人的礼敬处。”自此之后,人们便称其为渥东无著。
三十二岁时,蒋阳多有及其眷属、更嘎坚赞上师、更邦朗卡扎、香森仁钦衮等人劝请他担当达热寺住持一职,尊者拒绝了。后来,那巴琼帕坚赞、仁钦西日本巴也劝请他接受住持之职。
面对众人诚恳、认真的请求,他担心若再拒绝就会有违背上师教言之嫌,思前想后,尊者最终还是挑起了达热寺住持这一重任。后应以香森仁钦衮为主的诸大上师、善知识以及下擦瓦的善知识、僧众之请,他到那里创办了艾热佛学院。
多年以来,他对所有众生,皆如母待独子一般慈爱怜悯,从未曾退失过片刻的轻自重他之菩提心。
弘扬佛法
传讲经论
宣讲《佛子行》
为了弘扬佛法,他一直未间断过讲经说法,每次传法时,他总爱同时开讲《现观庄严论》、《因明》、《阿毗达磨杂事集》、《大乘庄严经论》、《宝性论》、《入菩萨行论》这六部论典。
除此以外,于相应时间内,他还适时宣说显密佛经并及注疏;在以蒋阳顿有坚赞为主的众多善知识面前,他则广讲甚深窍诀。因担心会对闻思造成障碍、影响,对超度等法事他一概予以拒绝。尊者就这样尽心尽力地弘传佛法,依凭其菩提心之神威,每次讲法时,他都能做到吐字清晰、不会掉字或遗漏,并因之而使其所说极富吸引力,且易于使弟子生起定解。
尊者语言的慧光遣除了弟子们心灵的愚痴晦暗,同时也开启了他们智慧的心莲,一生中,他培养出的得意高足共有十位,至于其他的大智者则举不胜举,其名声诚可谓遍满整个大地。尊者即如是刹那也不散乱地弘法利生,在达热寺的七年时间里,他始终保持着这种心不外散的状态。
三十八岁时,蒋阳顿有坚赞劝请他造《大乘庄严经论》的注疏,著作完毕后,他如是说道:“如果写明此书乃由蒋阳顿有坚赞劝请而造,别人就会认为那就像说空话一样(此句句意不明)。”
故而书成之后,他并未写上劝请者的姓名。《大乘庄严经论注疏》经过一番辛苦努力后,终于圆满完成了,它是尊者所造的一部大部头著作。以后,他又造了《宝性论注疏》。
当时,一位名叫者嘉的上师劝请他造一部《入菩萨行论释》,恰在此时,许多大智者聚集于邦·洛近登巴译师处向其询问当今时代谁最精通《入行论》这一问题,因众人对此事历来众说纷纭,比如有人就认为杰顿巴大师最了解此论的真义。
而译师则评价道:“于藏地而言,对《入菩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