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连续90天不坐、不卧、不睡,24小时念佛的老和尚!
妙莲老和尚:我在香港闭关二十年的经过
俗语说「多难兴邦」,国家多患难,人民才能够坚强;如果生活安适,人心就很容易怠惰、腐化,这也是经验之谈。还有说「茅檐之下有将相,几多白屋出公卿」,贫寒人家的儿女,在困苦中奋斗出来,这些孩子才有用;富贵人家的子弟多半娇生惯养,很容易不长进,当然这也是依事实而说。我们修道也是如此,环境愈苦、生活愈苦,道心就愈坚强;一切都讲舒适、处处都讲自在,那也是好容易懈怠。想想看!我们本师释迦世尊为什么不在皇宫里修道,皇宫里修道多么自在,还要跑到冻死人的雪山去干什么?大陆的虚云老和尚,初出家时住在山洞中,山洞里潮湿没有阳光,有的是毒蛇、老虎及种种野兽。大陆冬天冰天雪地的,非常寒冷;夏天又是三、四十度的热,睡觉时汗还是流个不停,我们家乡就是这个样子。大家有福报,要好好地珍惜、用功,不要把大好日子空过了,尤其要有个积极了生死之念。有福报当然是好,但不要被这福迷昏了!那就难怪我们佛家讲,学佛的人千万不能求生天。想想看!享人间富贵都迷了,生到天上享那个微妙的五欲,怎么得了!大家好好依佛言、依古祖善知识之话,一心看破放下,念佛求生西方,这些话千万要记住!这次是为了纪念我民国三十八年农历十月初一在香港闭关而打的佛七。今年是民国七十七年,香港闭关到现在已经三十九年了,只是打七做个纪念。我并没有想到什么,但是有几位发心的菩萨,今天买了包子、寿桃、寿面来供佛供僧,祝福闭关的纪念,并要我说说当时闭关的情形,那我就略略地告诉诸位。记得民国三十八年二月,我从大陆灵岩山寺下来,经上海、杭州,再到江西、湖南,然后沿着粤汉铁路到广东,四月初八特别到广东南华寺拜见虚云老和尚,那时虚云老和尚正在传最后一次的三坛大戒。在广东停留半个月,四月尾到香港,在香港过端午,那年是闰六月,前一个六月上大屿山宝莲寺挂单。那时候到香港,好多的青年僧被时代的浪潮所淘汰,当时我就是一个铁打的心性:「佛法在,我在;佛法不在,我也在!纵然把佛法毁灭了、把我的僧服脱了也好,我的心穿了如来的智慧衣,这是脱不了的!」没办法消灭我心中如来的信仰,你的思想打不进我的心内。香港虽然没有大庙,在小庙挂个单还是可以的。可是我们修道的人,并不是有了食住就好,应该要学要修。那时候修学的心非常之强,很想要用功,但要住在能用功的地方才可以,有饭吃没得用功的地方也不能住。
常时古祖交代学人:你到了那个地方吃得好、睡得好,若不能修道就要赶快跑;如果那个地方吃不好、睡不好,但能修道、能弘法,你就勉励自己多住一些时候。你想我们在大陆受过丛林生活的严格训练,一到了香港,虽然还是在庙里挂单,但那个没有丛林规则的环境那是我们所能受的?尤其我当时正是二十八岁的青年,正是那样高如泰山的心,总是想深入经藏、想修证念佛三昧,可是当时生活、存身随时都在不测中,还有什么时间给你来研究经教、修行拜佛?不过人愈是在困苦之年,愈能发道心;愈是在苦难之中,生死心愈切。
我那时就想要闭关:「不管啦!晚上死也好、明天死也好,只要有一口气在,赶快要看经、拜佛。」从苏州灵岩山寺下来,修道的心确乎坚固,总算诸佛菩萨加被,在香港有了闭关的因缘。大屿山所有的佛教徒在山上大概有一百多间茅蓬,小的茅蓬可住一两个,大的茅蓬有住十几个的;宝莲寺算是大茅蓬,也是十方的道场,所以我们在那里挂单。到大屿山还没一个月,同参都知道有一位妙莲法师,那时候大家都是青年法师,山上那些人好像同我特别有缘,大家都对我好。我看到那个情形,而且山上的茅蓬这么多,要找个关房并不成问题,所以我头一天说出想闭关的意愿,第二天就有一个了。当然,那时候也没讲究什么空气啦、阳光啦、安适啦,没有的!只要有间关房能安身、能修行用功,有一顿饭吃就好了,因此十月初一就在法华净苑正式闭关。我那关房多么大呢?约两公尺宽、三公尺长的一间小茅蓬,人站在中间,两手一伸就碰到两边的墙,一拜佛下去,后面就顶到壁,就是这么一点大。那房子靠着西北角的山壁,是个冬不见阳光、夏不透风的地方——冬天阳光照不进来,要阳光没有阳光;到了夏天阳光是有,但要风没有风。那时有位从大陆一起到香港的法师来看我,他说:「哎呀!你在这种地方闭关,别说住三年,要我三天也住不住!」关房里地湿,上面又滴水,每年从腊月起,一直到六月,水都是从天花板一滴滴的朝下滴,桌上的钉子都烂了,你看那种的湿气!所以第二年起就患风湿,在关房中患了一年多的风湿病,一直以念「阿弥陀佛」来抗疼,慢慢的也就好了。但我现在这个腿还是肿的,还有这个咳痰,都是住那关房受的病。这就是修行的因缘不具足,道业未成,身体就受病了。就像一颗种子下在阳光不充足、空气不流通的地方,自然也就长不好。那样困苦的环境我怎么能住得下去?就是心沉定下来,心没有还想要到上海、南京,或南北那里的,连关房外面都不要出来。心沉定下来、静下来才能住得住;如果不静下来,再好的关房也住不住。所以想闭关的人那么多,但有的人闭个三、五个月就跑出来了。闭关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受一番苦。闭关那时候日中一食,早上就是三片饼干加个热开水,中午吃的那有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好菜?吃饭就是吃饭,菜就是一样菜。在三、四十年前,台湾的生活还不是一样的苦,现在才丰衣足食的这样好。这一闭关就是六年,六年后为什么要出来?因为茅蓬破了,连玻璃都没有了!香港大屿山的风就好像台湾花莲、恒春的风那么大,本来就是旧房子,经过五、六年,大风一扫又漏水,再住身体受不了,没办法就出关,另外找关房。从大屿山下来,经过四、五年才在青山找到关房——也就是佛慈精舍,在那里一住就是十四年;青山那关房也是旧房子,住十四年又坏了,前后两次共闭关了二十年。在关房里,我发愿修十次「般舟三昧」。修般舟三昧的历程,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中都是绕行念阿弥陀佛,礼佛是可以,但不能坐也不能卧,要经过九十天才算功德圆满。这是一种最精进的念佛法,也是对治昏沉、散乱最好的方法。经行的方式是在水泥地上赤脚绕佛,在念法上或快或慢,随意的,当时就念我自己独创的六度佛,前五句有声表前五度,第六句无声表般若度。当我修般舟三昧一期九十天中,我的脚一直都是肿的,虽然肿但还可以忍痛,所以能支持到底。在初修的几天,一天中总会有一个多小时在半昏迷状态,另一个多小时处在全昏迷中,但心里还是有点明白。昏迷尽管昏迷,人还是照样在走圈子、心还是在念佛,因关房小常常头碰到墙,但也能藉此清醒。初开始的几天,一天之中大约会跌倒一次,然后在地上知觉全失的睡了两三分钟。醒来以后虽又立刻再走,但内心觉得十分悔愧:「修般舟三昧应该不眠不休的,我今天跌倒了,这就是修持的愿力不够,所以没有达到修此法的标准。」每当修到苦得很难忍受时,我就想:「每个人都有死,军人战死在沙场、学士死在文坛、公务员死在其赴公之时,都是死得其所。我是出家人,如果因为修般舟三昧而死在佛堂,也是死得其所,有何遗憾呢?死既不怕,又何患于修持走圈时不能忍受?况且修行如逆水行舟、推石上山,在这过程中,稍一松懈,功夫即会一落千丈,所以不能稍懈我志。」每每以此自勉,更一心一意地每天念佛十万声,就这样在艰苦中度过九十天。其实要求感应,就是要舍自己一个色身,要拼命!古来高僧大德哪个不是从苦中磨炼过来的?就说慈云忏主吧!他在修般舟三昧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肿的。肿了是不是就休息呢?休息就前功尽弃了!他的腿肿了不理它,还是经行用功,到肿得皮裂开了也不理它,裂开了流血,血流止了流黄水,还是不理它,以死自誓!要顾着这个色身,道业还能成就吗?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包着筋,累得倒下来,倒下来还没死,还有口气在,他仍是照常行道。到这时候观世音菩萨感应了,朝他口里灌甘露,一灌甘露,不但他身体好了,智慧也来了,也有了福德因缘。古祖大德就是这样苦修啊!要是照凡夫情见来想,打般舟七昼夜九十天都那么经行,那不是要辛苦死了?其实不会辛苦的,辛苦就做不到。经行时行不在行,好像脚不沾地,愈行愈快乐!大家平时动静都要念佛,说到这地方我告诉你们,心念佛不念而自念,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口不念而自念,这不是什么难的。我想诸位之中应该是有,自自然然就念阿弥陀佛,歇不下来。像我动也好、静也好,口自然地念,好像涌泉一样的。我诵经也有这样的经验,以前在关房,一百二十天内专诵普贤行愿品、专持金刚经,一个月下来,经文都熟烂了,不念而自念,都停不下来,我想:「身体疲劳休息一下吧!」身是休息了,但心里还在:「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寤寐一如,睡觉还是在念。所以一门深入地用功是非常好。功夫一相应,用功起来法乐无穷,一点也不觉得辛苦,精神非常好。那个念佛、诵经是不费力的,费力怎么能持续昼夜二十四小时呢?好比车子在发动的时候是难,一启动就不难了嘛!那时虽然是睡,但睡还是保持功夫,可说行住坐卧皆不离道。人到证罗汉果就没有睡了,因为离了睡眠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清醒的。其实修道稍微功夫有一点相应,精神满足,食睡就非常之少,昼夜二十四小时精进用功,一点都不懈怠。十几个小时打坐,偶尔右胁卧睡一下就可以。但睡是睡,心里还是清醒的,并不是像一般人睡死了,贼到家里把东西偷走了都不知道。你们在世俗上那样下功夫,所得到的是世间的享乐;你到了佛法来修无为法,就能得到出世间的寂静安然之乐。我是如此,你们大家只要如此学,同样能得到殊胜的法乐。你们青年用功要按部就班不要急,你盲急有什么用?你看广钦老和尚,你要是跟他出家,还想要读佛学院?你不要想了!跟着他,你念佛、修苦行就对了!广老他自己也就是那样成就的。他也没有读佛学院,连书都没有念过,字都不认得,他还是台湾一代的老和尚王,没有人不认识他的。你们要想跟广钦老和尚学、要想跟着我学,就要真真实实的脚踏实地,不要好高骛远。凡见过我的面,听过我的法,乃至闻过我名号的人,我都要度他,同往西方极乐世界;如果他此生不能生西方,我必定再来化度,直至他生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