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瞒着妻子,拿亲生儿子做人体试验的男人,救了千万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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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样温柔的人,才会把疫苗做成糖丸?




小时候打完疫苗,护士有时会给一颗糖丸,冰冰甜甜的,一直以为是安慰奖。

不少人回忆起那丝童年的甜味,表示还想再来一箱糖丸。

孰不知,这颗奶香味糖丸竟然是疫苗,对抗的是可怕的小儿麻痹症(学名:脊髓灰质炎)。

如果没有它,万千中国新生儿将遭受死亡、瘫痪、致残的危险。

究竟是怎样温柔的人,才会把疫苗做成孩子爱吃的糖丸呢?

他就是糖丸爷爷——顾方舟。


然而,糖丸爷爷的故事,并不是那么甜,反而是十分苦涩的。

 

因为他曾经为了救千万中国儿童,差点杀了自己的孩子!

1955年,整个中国被恐慌笼罩着。

七八月的炎炎夏日,每家每户门窗紧闭,街道上连一个孩子都见不着。

他们听说有一种怪病会随着粪便、唾液传播,感染上的孩子,一夜之间四肢瘫痪,无药可治,终生残疾。

仅仅是江苏南通一城,便有1680例瘫患者,病死率高达27.75%。

当时,中国就像弥漫着黑死病的欧洲一样,谈小儿麻痹症便色变。

在城市里还出现了一群群的“背包客”。

正是那些患病孩子的父母们,背着孩子和口粮,从村里走到城市,一间医院一间医院的问。

可得到的,都只是医生无奈的摇头。


比病魔更可怕的,是中国当时的落后医疗水平,对此病束手无策。

图 | 50年代的父母与小儿麻痹症患儿

每个病房都会传出孩子疼得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和走廊里父母绝望空洞的眼神。

人们听闻研究所也许有办法。

他们又背着孩子找到了顾方舟:

“大夫,求求您把他治好吧,他好好一个健康的孩子,不能以后就拐着腿走路了,他还得成家立业呢。”

看着家长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的目光,有那么一刻,顾方舟的眼神下意识躲避了。

他很难过的回答:“对不起,同志,这个病我们目前还没办法治愈。”

就像是一句死亡判决,那位母亲顷刻间就黯淡无光,身体瘫坐在走廊的长椅。

图 | 源于《闪亮的名字》场景

她抱着怀里的孩子,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夕阳漫过天际,她才拖着长长的影子离开医院。

每一步,都像绑着100斤的沙袋,走得那么艰难。

母亲背着孩子离开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顾方舟,忍不住哽咽。

图 | 源于《闪亮的名字》场景

研究疫苗,刻不容缓。

1959年,顾方舟一行人被派往苏联学习。

他们没有被允许进入“脊灰”研究所,而是被随便打发到了普通疫苗研究中心。

然而,他们还是知道了世界上已经有两种疫苗。

一种是死疫苗,美国研发,虽然安全有效,但阻挡不了病毒再次传播,而且打1针要5美元,要接种3次,是那个时期的中国所不能承受的。

图 | 美国死疫苗

还有一种是美苏联合研究的活疫苗。

生产成本是死疫苗的千分之一,但还未经过临床试验,如果活病毒进入人体后,发生变异,就极有可能会引起小儿麻痹症。

一时之间,“死”“活”疫苗两派争执不下。

没人能告诉他们,哪种疫苗对中国更好。

更难的是,无论选哪种疫苗,以当时的国际关系,美苏都不会给我们帮助,我们只能自力更生。

作为负责人,顾方舟若选择死疫苗,他不用承担风险,但在全中国要想拉上免疫线,几乎不可能。

考虑到国情,他顶着巨大压力,最终选择了活疫苗。

尽了极大努力,也只是从苏联那得到了一小瓶没有科研数据的疫苗原液。

拿到疫苗的顾方舟,立刻启程回国。

在火车上,他一直紧抱着行李箱,生怕稍有颠簸将里面的玻璃容器弄碎。

他深知,行李箱里,承载的是中国千万家庭的希望!

回到中国,顾方舟立刻展开活疫苗研究工作。

因为需要猴子实验,他们便拖家带口来到云南山区,建立疫苗研究基地。

刚到这儿,顾方舟都傻了眼。

说是基地,但实际上就是养猴子的山洞,环境糟糕到连人住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只好在山洞里临时搭了棚子。


不过一下雨,棚子几乎什么都挡不住。

潮湿的天气,研究员们连条干裤子都没有。

但这些在顾方舟眼里都不算什么,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对于他来说,当时最困难的是,苏联撤走了所有的资料和科学,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了。

在昆明研究的那几年,没有高科技设备,所有的工作都靠着顾方舟和研究员的双手。

培养细胞需要恒温室,顾方舟便和几名电工自己拿上工具自己建;

疫苗需要冷冻库,他们便把疫苗背到山下的肉制品厂冷藏。

有时得背上背下十几趟,他们就当锻炼了。

终于,第一批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制成功!

接下来就是人体测试了。

冒着瘫痪或死亡的风险,顾方舟和研究员们几乎毫不犹豫地试用了疫苗。

一周后,全部人生命体征平稳。

然而,高兴还太早,大人免疫力强,而患者几乎都是免疫力低的小孩。

怎么办?

顾方舟把目光投向了自己刚满月的孩子。

图 | 顾方舟与不满一岁的儿子顾烈东

当时同事便劝阻他:“一旦失败,孩子很有可能染上小儿麻痹症,一辈子残疾,甚至是死亡,嫂子要是知道了,会.......”

但顾方舟说:“只能这样,不然没法实验,谁也不敢吃,自己孩子都不敢吃,能让别人去吃吗?”

于是,他不满一岁的儿子顾烈东,就成了中国第一个喝下脊灰疫苗的孩子。


许多研究员被顾方舟感动,纷纷决定让自己的孩子参与实验。

每一个喷嚏、每一声咳嗽,都让大家心惊胆战。

“孩子还好吧?”

成为顾方舟和同事们每天见面的第一句话。

十天过去,成功了!

这场输不起的战役,顾方舟取得了胜利。

1960年12月,首批500万人份疫苗生产成功。

它们坐着火车和汽车,奔向了全国11个城市。

中国孩子终于不用再活在小儿麻痹症的恐惧中。



疫苗虽然生产出来了,在全国推广却遇到了许多问题。

疫苗是活性的,必须低温保存才有效。

大城市不用担心的问题,在农村、山区却成了一大难题。

山区没有冰箱,有的地方甚至都还没通上电。

该如何保存这“金贵”的疫苗呢?

而且活性疫苗是味道很怪的液体,需要孩子们口服。

孩子难以承受这苦涩的味道,有的甚至会直接吐出,导致了很大的浪费。

面对这两个令人伤脑筋的问题,顾方舟从孩子爱吃的糖果得到灵感。

于是和同事一起研发制作了“糖丸版”的中国疫苗。

不仅味道甜,小孩爱吃,而且还是固体,便于运输和保存,直接放在广口暖瓶里。

暖瓶里再放点冰,或者索性直接放冰棍也行。

经过这样的改进,一颗神奇的糖丸疫苗,覆盖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

有一次顾方舟接到了一个电话,因为好吃,一个卫生站护士的孩子偷偷吃糖丸,一下吃了100颗,把家长吓坏了,连忙打电话过来问问该怎么办。

面对孩子,他终于不是痛心地说“对不起,我们治不了”。

而是可以骄傲的说“给你个糖丸,还没有小孩不爱吃的。”

图 | 1999年,顾方舟(右一)与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在广西督导消灭“脊灰”工作,给小儿喂服糖丸活疫苗。

小儿麻痹症的年平均发病率,从1949年的十万分之4.06,下降到1993的十万分之0.046。

数十万儿童免于致残。

外国媒体纷纷进行报道,他们诧异:活疫苗不仅安全高效,而且还可以制作成奶香味糖丸,用冰棍保存着。

许多世界级学者跑过来向他请教。

2000年,世卫组织宣布:中国彻底消灭了小儿麻痹症。

为了这一天,顾方舟奋斗了45年。

实际上,他一直没有停止斗争!

因为只要世界上有一名儿童还感染了小儿麻痹症病毒,所有国家就仍有感染该病毒的风险。

2003-2005年,25个先前无小儿麻痹症国家,因输入病毒而再次发生感染。

86岁那年,他仍奋斗在前线,给学生们写教案,教学生们如何才能更好的做出脊灰疫苗。

通过一颗全世界最甜的糖丸,他和无数孩子的童年产生了连接,被人们称为中国病毒学之父。

当有记者问及顾方舟:在上个40年代,人们对病毒、传染病是什么都不知时,你为什么会选择去研究病毒呢?

顾方舟说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亲,在镜头面前潸然泪下。

原来顾方舟的父亲在一非洲货轮上工作,不幸感染黑热病(曾让欧洲1/3人死亡)去世。

这是顾方舟第一次对传染病有了切肤之痛。

为了养活四个孩子,他母亲日夜不停地工作。

 

从记事起,他的世界便充满了同学的嘲笑,洋人的欺辱,警察的压榨......

 

研究传染病,当医护者,不过是为了骨肉分离的悲剧不在他人身上重演。

谢谢您,糖丸爷爷!

卫生站那颗糖丸,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甜最好吃的糖!

图 | 源于中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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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陌生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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