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业里头有别业,别业里头有共业


有人问业力是不是宿命论?对,宿命论是根据业力而来。站在宿命论的立场来讲,人生的命运都有一定。很多人说学佛不应该相信宿命论,其实,宿命论也与佛法有关。命运是谁主使的?不是上帝,也不是阎王,也不是佛菩萨,是自己造成的,心造的。今生的果报是过去生的种子生现行,今生的生理行为及心理行为又变成来生的种子。所以说:“欲知前生事,今生受者是;欲知来生事,今生作者是。” 命运就是业的道理。

业包括了三世时间,过去、现在、未来,也包括了十方无尽的空间,所谓宇宙就是无限的空间和无限的时间。世间都是业力所形成的,业力的根源是心力,世间是由众生共同的业力所形成。每个人的遭遇不同、个性不同、思想不同、感受不同,那是众生的别业。别业之中亦有共业,例如生在同一时代,同一地区,同一环境,共业是一样。

摘录自《圆觉经略说》

“所言处者。谓异熟识。由共相种成熟力故。变似色等器世间相。即外大种及所造色。”这一段,它的文字翻译,“所言处者”的“处”字是什么?处就是那个目标,那个地点,我们接触……现在我们在复青大厦十一楼,这个所在、地方就叫“处”。那么上面,刚才我们开始讲的“如是处处说唯一心”,这“处处”两个字也可以讲是经典上说,也可以讲是每一个地方处在哪里。

“所言处者”,佛经里所讲的“处”是什么?“处”的含义、内容:“谓异熟识。由共相种成熟力故”,现在要解决这个问题了。(有同学提问:……成熟力故。大声一点,不要在牙齿里头讲话,老年人了,耳朵聋了,哈哈。)“所言处者。谓异熟识” ,“异熟识”是什么?如果我们关起门来上课,我就要问,你们就要答了,现在不要,异熟识讲过的……识分异熟、等流的作用,要记得。异熟识包括了三世因果:过去、现在、未来。

你们本院的同学应该记到玄奘法师的《八识规矩颂》,“性惟无覆五遍行,界地随他业力生。”这些等等的偈颂马上脑子里就要出来,才能够研究,才能够了解。

那么,我们所谓讲投胎再来,这个阿赖耶识是“去后来先作主公”,投胎它是先来,只有阿赖耶识。所以,胎儿这个生命是阿赖耶识入胎,这个胎儿没有意识,没有现行意识的思想,是阿赖耶识入胎。“去后”,死的时候最后离开身体。识是三个东西连起的:暖、寿、识,所以气一断了,身体冷到哪一部分,识就离开哪一部分。整个的尸体要完全冷却冰了,识才整个地走开了,这个暖寿识三个是一体的。

所以,第八阿赖耶识“去后来先”,死的时候最后走,投胎的时候最先来。

有时候这个人还没有死,已经到别处投胎了,自己还不觉得。那么这种人或者是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你叫他也不知道,他的阿赖耶识的一部分已经转到另外一个生命去了。“去后来先作主公”,阿赖耶识。

婴儿生下来的时候,这个婴儿没有第六意识,没有现在这个思想。所以,婴儿你喂他大便啊,牛奶啊,他也分不开啊,哈。等到这个地方不跳了,封起来,才会讲话,现行的第六意识才慢慢形成。

到老了,说是老顽固,一点都不错,现行的第六意识越来主观越强了。这个第六意识的现行主观越强啊,又变成来生的种性,变成来生的习气。

所以,这个叫做异熟识,等于说是异时---时间不同;异地---空间不同,境界不同而成熟的。它也有等流的作用,普遍就在这个宇宙间。

“所言处者”,第八阿赖耶识这股异熟碰到因缘,变异而成熟。等于这个水啊,比方我们这个水烧开了,抓来一把茶叶,一封一泡一盖,这不叫水了,这叫茶,水没有味,现在我们喝的是茶味。如果把这个水拿来做酒的话,我们现在一喝不叫水了,那是酒。做成毒药,那个水就是毒。做成补药,它就是补……水做的(东西)很多了。水是一个体,但是这个水因作用不同变异了,不同了,成熟了,构成另外一个东西。

所以,我们第八阿赖耶识有异熟的作用,我们这个生命就是异熟。普通经典上把这个生命或者叫做无明了,或者投胎的时候叫做中阴了,在唯识的道理就是异熟。异熟识有“共相种”,唯识叫共相,共同的现象。那么,在别的经典上,这个名称叫做共业。

我们说业力分两种:共业、别业。什么是共业?譬如我们现在统统在台湾,台湾的安全、安定,台湾的进步,或者台湾社会的腐败,或者台湾的一切变动,我们凡是所有在台湾的男女老幼都有关联,这是共业。

什么是别业呢?个别的业力,同样在台湾,有人发财发得睡不着觉,有人失败失败得睡不着觉。同样在台北,苦乐感受种种不同,个人的别业,个别的业力不同。

譬如我们现在坐在十一楼,至少现在这一两个钟头以内,我们是共业,所有的电灯,所有一切的享受,我们共同……可是有不同啊,这个椅子都是同样的,都是共业的;别业不同,有人坐坐腰酸背痛,有人觉得这个椅子还蛮舒服的。矮一点觉得这个椅子背刚刚靠到背脊骨,这个椅子真不舒服;高一点的人觉得这个椅子的靠背怎么在腰这里,也很难过;不高不矮的人,坐起这个椅子蛮好,很舒服。共业里头别业不同,个别的业力不同。业力就是果报。

所以,同一个时代的人类是同一个时代的共业。我们经常跟老辈子说笑话:哎呀,我们这一生啊,想想也蛮有意思的。我们小的时候读书,是那个青油灯,蜡烛灯;后来点洋油灯,哎呦,每天还要擦那个灯罩,那个洋油是外国来的,叫煤气油点的灯;然后看到那个电灯,还打气的,有个纱一样的灯罩……噢,那个煤气灯放的很亮,在上海已经是万人瞩目的洋火啊,哎呦,亮得不得了。到了现在,由电灯泡变成日光灯,下面还觉得不舒服。

我们抗战的时候在四川,我们大家有了电灯,到乡下找一个煮饭的,主人家没有下班,他要开灯,怎么开呢?拿个洋火在电灯上点了半天,洋火擦了半包了,点不燃。主人家回来:“哎呀,先生啊,你们这个灯啊,我都点不亮啊,洋火都用了……”“这个不是的了,这里一按就开。”“哎呀,这个样子啊,这是什么灯啊!”那个时代……

现在我们看到的……我们小的时候念书,哪里像你们那么舒服啊,下雨天布鞋子拿桐油来泡过,泡了以后下面打了很多的大钉子,上面打个油纸伞,背个书包……哪有现在什么圆珠笔什么笔,我们都是墨,读书回来,脸上、衣服上都是墨……一块木板油漆过的,在那个上面用墨写字,写完了擦一擦,很了不起了。有时候我们还写漫画,在那个木板上,老师看不见时,把那个墨倒在上面,吹一吹,高山、流水,你看,好不好?哈,漫画大家看。现在到了什么时代啊,到了卡通的时代。

(过去)有那么一个时代,大家雨伞背起……什么叫防雨雨衣啊,就是那么走路,走起路来,学生几十个放学回来,“咚咚咚”,比阅兵的部队声音还吵……那个样子的时代。共业当中别业各有不同。

这些时代的形成,这是一切众生的共业。现在我们的共业是很舒服的。所以,最担心的是你们在这样舒服的共业环境中长大,万一国家天下有苦难的时候,你们受不了,我们担心的是这样。像我们啊,虽然老了,碰到天下大难,那个苍蝇跟饭一起吃,我们觉得不在乎,哈,加个菜就是了,不在乎,加点味道。说有细菌,细菌补的,多吃一点还身体强壮。看到你们……不行了,尤其每一个都戴上了近视眼镜,国家有难,跟敌人打仗的时候:慢一点,等我戴好近视眼镜,打你哪里啊……那个子弹还有那么搞的?怎么办啊!这个时代是共业别业不同。

所以,“异熟识”,“共相种”,共同的业力种子。“成熟力故”,形成了这个世界。

你看三十年前的台北,我们来时……三四十年前你们这些年青孩子还不知道,我们在台北、基隆住到,晚上听到台北市、基隆市街上啊---这个时候(大概晚上9点多)早睡觉了。六点钟饭吃完了,满街“踢啦蹋、踢啦蹋”,哦,木拖板(日式拖鞋)的声音,那才好听呢,“踢啦蹋、踢啦蹋”。等一下,“虚……**。”(吆喝声)那个是按摩的,然后卖什么的,“虚……卖碟呦……。”(小贩吆喝声)很好听啊……那个时候,到火车汽车站买票,那里有那么挤啊,街道都很清洁,很整齐,大家自然还排队……这个地方不错。像三十年后你看,原来这里都是荒地,我们都不来的,都是稻田,怎么走啊。现在你看,变成这样!三十年。

三十年刚好一世,中国人一世是三十年,十二年是一纪,三十年是一世,六十花甲,六十年二世做人了。

你看台北,我们台湾这三十年当中,“共相种”,共同的努力,这个业力的构成,“成熟力故”,形成了。

台北形成到这样一个现代的都市,看到不得了!如果在国外住了一二十年回来,一看高雄,硬是不得了,完全不同,现代化。

以前是矮屋子,进门一个玄关,大家臭脚丫还要脱鞋,外省人很不习惯,日本式的。脱起来,在这个门口一二十双皮鞋,如果客人多,四五十双皮鞋。一进来是榻榻米,虽然都穿上拖鞋,那个味道之难闻,每个人臭脚丫的味道,哎呀,受不了啊!

还有一次,我那个朋友家里——好在那一天我不在,我说我的运气永远好的。有一天,我的朋友请客,请了五十多个人,五十多双皮鞋摆在门口,大家吃完了饭回来,一双都没有了,小偷拿麻袋装走了,哈哈,只有穿拖鞋回家,哈,那个味道同今天完全两样。这是共业形成的,你看那么繁华,三十年当中。

可是,这个当中,穷的还是照穷,痛苦的还是照痛苦,富有的照富有,别业又不同。共业里头有别业,别业里头有共业。假定我在这个共业造成的环境里……可是我今天很穷,晚上睡马路,同当年穷的时候睡地下是一样的,这个是别业不同,不同吗?别业里有共业,以前睡马路是泥地,现在睡马路是水泥地啊,不同啊,这个别业里头共业又相同。

摘录自南师《唯识与中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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