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慈悲心,是真是假?
这是祈竹仁波切的弟子讲述的故事:
有一个白人,样子很难看的,胡子很长很多,很高大,身体总发臭,有点轻度精神问题,没文化,也很穷。
这个白人有时会来师父的家(也就是一个佛教的弘法中心),有时听一下经(但会喃喃自语)然后就走。有时就来坐一下也不干什么,大部分时间我猜他是来蹭饭的,而且吃很多。我们中心当年是没什么钱的,很勉强,都是一帮大学生辛苦省回来的钱来资助的,我当时也是个苦学生。我们总算是佛教徒,虽然当年不很懂事而且年少气盛,但也总让他来。
有一天,他听到师父脚有旧患,有时很痛,就说他能医,说是有“不共”的方法。
我们想可以啊,虽然他有点轻度精神问题,但既然他懂医,大概以前在哪学过一点吧,试一下也无妨啊!
他就来了,他的“方法”是用一盆牛奶加玫瑰花瓣为师父洗脚。每天好几次,牛奶还是我们付钱的。
我们问师父有没有效,师父说:“你是开玩笑吧!这什么怪方法呀,这么弄当然没效嘛!”我说那就叫那人别弄了,但师父又说:“没事!让他继续试吧!”
弄了很多天后(挺麻烦的,一大帮人给他帮忙,还要听他的命令倒奶、买花……师父事后还要用水自己又洗一次脚……一天要弄好几次呢!),我们问他是从哪学来的,他竟然说原来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我们问他以前试过没有,有没有效,他说没试过。我们气疯了,这不是被这疯子耍了整整一个月吗?所以,我们也没问师父(当时年轻,认为这就完全不必问了吧!),就叫他不用再医了。
刚才说过,他是有精神问题的,这时他疯了,要打起来。他个子很大,我们都怕。我一向很瘦小,只有110斤。但为了“护师”,不理啦,顶多让他打死呗!我们就一帮蚂蚁围着一头大象似的,不让他进房见师父(这倒是对的,这时那人已经发疯了!)。
后来师父出来了,我们想:师父亲自叫他别来,就完事了。但师父却看也没看我们,把他叫了进去,开始了当天的疗病。
第二天,我问师父怎么办(意思是怎么把这人赶走,我当时想当然地认为师父也不想继续这种没效果又没依据的医法),师父说没怎么办。
我说:“万一他来怎么办?”
师父说:“什么‘万一’?我昨晚就约了他早上九点来啊!”
我说:“不是说没效吗?”
师父很惊讶地看着我:“你还读什么鬼大学呀?这样弄能有效的话,我们还需要大夫干嘛?”
我问:“那叫他来干嘛?”
我以为师父怕他暴力才迁就,就说:“我叫人来吧!人多他不敢动手的!”
这时,师父才明白我想赶那人走(其实我也是为了师父),他以很不相信、很失望的眼光看着我,很久说不出话来。
我说:“大概没有太多吧!”
师父说:“现在他真心想令我的脚不痛,我不就是一个‘众生’吗?现在有个难想到,也更难有机会做到善业的人,他突然想到了要帮另一个众生解除痛苦,这可能是他唯一一个做善积功德的机会了。你怎么竟然会想到要去阻止他啊?这种怪主意,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
我没乱说,师父当时的确说了“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这比较不好听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如果不是师父这样说,我真的完全一辈子都不会那样去思考这事的,但师父就很自然的就是那个角度,反而根本想象或接受不了原来别人不是像他那样去想这事情的。
我不敢吭声,等了很久,师父好像不生气了,我就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我开玩笑地说:“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哟!”
我们常说慈悲,
但我们会那样想事情吗?
可能不会。
我对悲心有开了一点窍的感觉。
那些师父怎么伟大、怎么愿深,
其实,在看到时,
不是我们想的那种惊天动地的构图,
而是那么自然、那么淡淡的
但真实的小事……
我也说不出那感觉,
反正对我是很有影响。
后来我想,有时我在冒着挨骂的风险而为别人向师父求什么事时,他好像显得勉为其难地迁就我,可能并不是为了那些人,而是为了成就我那一点善心吧!说回来,其实,我是很少很少不顾自己,努力为别人的,真是如瞎眼盲龟百年一次浮上海面恰巧穿过了那在大海上飘流不定的“木轭孔”那么难得。
也做了很多善法,
自己感觉好像有了慈悲心?
于是反问自己,
你对众生真的有感情吗?
对于自己来说,
“众生”仅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总相名词,
还是代表着在情感上
能与我紧密相连的一个个具体的生命?
是否时时刻刻想要他们得到好处?
是否设身处地的替他们考虑?
还是那么多期待与执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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