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成为“禅定的法器”
时至今日,无论格鲁巴也好,宁玛巴也好,西藏所有的教派都十分推崇修心七要的修法,都将这个修法作为修持菩提心的根据。
虽然宁玛巴在前弘期的时候也有不少菩提心的修法,但在阿底峡尊者开创嘎当派以来,整个西藏都非常重视这个菩提心的修法。
常言说得好:功到自然成。如果修好了出离心和菩提心的修法,就有可能会自然而然地生起证悟空性之智;即使不能自然而然地证悟,也可以通过修持一些简单的空性修法来达到目的,这样一来,证悟空性就是势在必得之事了。
当然,如果不想修菩提心,而只想修持小乘佛法,那就另当别论,但只要是愿意修菩提心的人,都应该以这个修法为指南,这样才能修得起来。在出离心和菩提心没有修好之前,想修持空性就有一定的难度。
所以,这个修法是非常重要的修法,我们一定不要忽视,一定要认认真真地修持。
如果把修持出离心和菩提心的加行修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一拖再拖,同时也没有修持空性的修法,更没有稍许的空性感受,以后什么时候再有修持空性的机会就很难说了。所以,在修出离心和菩提心的同时,我们也可以尝试性地修持一些空性的修法。
整个修法包括七个要点:前行法、正行修持菩提心、恶缘转为菩提道用、归结终生之修法、修心圆满之标准、修心之誓言、修心之学处。
其中的正行修法,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本论最有特色的修法,却是第三个要点——恶缘转为菩提道用的修法。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一个人在一生当中会经历很多的大起大落,因而财富、名誉、地位以及生活水平都会发生不同程度的落差,但无论怎样,作为修行人都应当保持平衡的状态。如果只是在高兴的时候才修行,痛苦的时候便将修行抛之一旁而置之不理,修行就不会有进步。依靠这个修法,就能使我们保持稳定,无论是在幸福快乐的时候,还是在痛苦衰落的时候,都能始终如一地修持菩提心。
菩提心修法的前行,就是出离心。
为什么呢?因为,首先我们需要知道,整个三界六道是充满着痛苦的。轮转于其中的众生是苦不堪言的。有了这样的观点或者感觉之后,度化众生的念头就会在我们心里油然而生。如果我们不认为漂泊于轮回的众生是痛苦的,就不会产生度化他们的愿望,菩提心也就不可能存在。因此,菩提心的基础就是出离心。
出离心的修法没有别的,就是暇满难得、死亡无常、轮回过患以及因果不虚四个修法。
大乘的出离心与小乘的出离心是不一样的。我们以前也讲过,出离心需要两个条件:第一个,是深知轮回之苦;第二个,是迫切地希望能出离于轮回。在这一点上,大乘与小乘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小乘行人只是希望自己能从轮回中获得解脱,大乘菩萨却不考虑自己,而只会己饥己溺地想到:所有的众生都在轮回当中受苦受难,他们曾经都是我的父母,我必须要让他们获得解脱!因此,大乘的出离心与菩提心,是相似而互不矛盾的统一体。
当深切体会到六道众生是自己的大恩父母,现在却身不由己地饱受着痛苦的煎熬之后,就开始观修知母、念恩、报恩等一系列的修法,最后会生起不可抑制的度化众生之念。那个时候的念头,就既是出离心,也是菩提心。
其后,大乘行人还会想到,要想度化众生,首先自己必须成佛;或者希望众生能懂得出离轮回的方法,并先于自己成佛,这两种发心都是菩提心。虽然后者的发心更上乘,但从大乘的角度而言,这两种发心都同样是菩提心。
关于打坐的前期准备,在以前的《慧灯之光》里面已经讲过,此处的修法也跟以前所讲的差不多:首先皈依、发心,然后向释迦牟尼佛与上师祈请,并作七支供,身体以毗卢七法的方式端直而坐。稍有不同的是,以前讲的修法是排除垢气;而本论所讲的,则是数呼吸——将一对呼气与吸气算为一次,这样依次数二十一次。
为什么要数呼吸呢?因为,在我们刚刚准备开始打坐,内心还没有平静下来的时候,心里会有层出不穷的杂念。如果在杂念纷飞的情况下去打坐,就很难有好的收效。依靠数呼吸的调节过程,就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数呼吸的一种单纯的分别念上面,这样就能慢慢减少其他的粗大分别念,让心的波动逐步减弱,从而能静下来。
小乘《俱舍论》里有一种禅定的修法是观想气的,其中有一个修法就是数呼吸。此处也是这种修法,不需要观想气的颜色、形状与作用等等,只是去数呼吸的次数。数到二十一次的时候,则无需再数。通过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们成为堪修禅定的法器。
所谓“禅定的法器”是什么呢?在打坐之初,我们心里的波动特别强烈,千头万绪、意念横飞,想在此时强行打坐,就不容易见到成效,所以就不是“禅定的法器”。在借助数呼吸的方法,让心逐渐安静下来并接近禅定状态以后,才可以进入打坐的程序。在此期间,我们不考虑其他的事情,就是专心专意地数呼吸,这样就可以成为“禅定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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