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大师的爱国救亡故事
1931年,震惊全国的“九·一八”事变发生,东北三省逐渐沦于日本帝国主义铁蹄之下,广大的中国人民“或血肉横飞,丧身殒命,或屋毁家破,流离失所,无食无衣,饥寒交迫”。印光大师目睹这刀兵连锦、尸骸遍地,大师痛心疾首,“言念及此,心胆俱碎。”1936年,中国佛教理事长圆瑛法师与上海佛教人士启建护国息灾法会,此时印光大师尚在掩关,圆瑛法师恭请印光大师出关说法,号召全国佛教徒为抗日救国作出贡献。印光大师护国心殷,利生愿切,欣然允诺,以70岁高龄带一侍者,自行来沪,每天开示大众常达数小时,闻法者莫不欢喜信受。
此外,大师听说抗战中的绥远灾情严重,即对众发表以当时所收1000余人皈依求戒等香仪,计2000多元尽数捐去。长安经过战火的浩劫,人民生活艰苦,大师即以印《文钞》之款,急拨3000元托人速寄赈济。大师一生俭以自奉,厚以待人,凡善男信女供养的香金,皆用于流通经书、救济饥贫,真正做到了来自十方,用之十方。师对高鹤年说:“救灾即是普度众生,亦是保护佛法。”
一九三七年某一天,几位青年僧人看见有人引领日本军官到灵岩山寺里找印光法师,日本军官拿出当时日本修订出版的《大正藏》大藏经,赠送给灵岩山寺,可是印光法师当即拒绝了。他委婉而又坚决地说:“我们这里的僧众都是念经的僧人,不是研究经文的僧人,请把你们这么好的《大藏经》转送给有关研究人员吧。”就这样不卑不亢地给对方一个软钉子,拒绝了日本军官的赠送物。当时日本正对华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苏州已经沦陷。大师如此不客气地对待日寇军官,日寇如果恼羞成怒,兽性发作,大师可能会当场招来杀身之祸,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大师态度严正,立场鲜明,毫无畏惧,保持了民族气节,激发了僧众的民族尊严和爱国赤诚。当时在傍目睹此情此景的青年僧人感动不已,深受爱国主义的教育。
一九三七年农历八月初三,在给某皈依弟子的一封复信中,大师更是义愤填膺,满怀爱国热忱声讨日寇侵华罪行,揭露并谴责汉奸助纣为虐的无耻卖国行径,字字真切,语词沉痛之至:
“日人以豺虎之心,欲吞吾国。吾国许多人私受日人之贿,为彼作走狗,致彼之凶势益大。使无人为彼用,决不至有如此之横暴也。”
大师的爱国主义精神,是与佛教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联结在一起的。因此,他对那些搜刮民脂民膏,供己挥霍享受,不管人民死活,不顾国家安危的当局政府权贵们深恶痛绝。他在答复一位幼子夭折的居士信中说道:
“若不论好歹,惟取其不夭,则括百姓之脂膏,以其款存之外国银行,与夫杀父杀母之人,何尝不是幸得不夭之爱子乎!此种不成器之儿子,若夭,是为大德所感。由其不夭,至令全国人民涂炭,若当日凡属此类尽夭亡之,则吾国何至无可救药以待丧亡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