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未都,是一个收藏家、古董鉴赏家、编剧、专栏作家等,他的确是名头颇多,知名度也极其高,想必大家都知道。
经常出现在文化类节目里的马未都,看上去幽默、博学又宽容,是一位富足又不乏涵养的人,但也曾无可奈何地透露,自家从前有个保姆,三番四次的不悔改实在让他无法容忍,最后只能开除。马未都在《锵锵三人行》中讲了辞退这个保姆的事情及缘由。早些年,他雇了一个保姆料理家中日常,保姆干净利落、手脚勤快,做饭又好吃。最初还是很满意这个保姆的。因为保姆家境不好,马未都就对其颇为大方,家里有压箱底的闲置物品,都会毫不吝啬地让保姆带走自己用。中国人讲究投桃报李、知恩图报。虽然双方是雇佣关系,但马未都对保姆也算关照有加,按照常理来说,这个保姆应该工作得更加尽心尽力才是。然而,日久见人心,时间一长,马未都逐渐察觉出不对了——这个保姆居然经常不声不响拿他家东西。发现这件事后,马未都并没有直接开除保姆,毕竟再找一个保姆品性如何也未可知,何必那么麻烦呢。
于是,马未都找来保姆谈话,对她说到:“你喜欢什么,需要什么,你说一声,我倒不是在意那点东西,但是你得说一声”。保姆却没有听进去马未都的话,毫不悔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照拿不误,虽说保姆拿的也不是多值钱的物件,但这屡教不改的架势让马未都无奈又害怕。要知道,马未都可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古董收藏家,下一次万一她拿家里存放的文物呢。马未都说,他从未亏待过这个保姆,工资开得并不低,保姆有什么困难,他也尽可能多给予帮助,但反复拿家里东西的这种行为,他真的无法接受。贫富差距自古有之,艰难顺遂人生常态,但是历史上从来不乏穷且益坚、品行高洁之人。如马未都家里保姆的这种“困难”,并不是来自于物质的匮乏,而是因为他们精神上的贫穷。
保姆本可以靠着自己的劳动,去堂堂正正地赚钱,但偏偏贪心不足,总想顺手牵羊,占小便宜。殊不知这种行为,在她的精神领域溅上了一个个泥点,正侵蚀着清白的灵魂,让她自己对道德的概念变得含混模糊。《弟子规》有云:“用人物 须明求 倘不问 即为偷。不管自己拿的东西是否贵重,其实都已经形成了偷窃的事实。”占惯了小便宜的人,往往会忽视或者故意掩饰自己行为的“偷窃性”。在鲁迅所著的《呐喊》里有一个大家熟悉的人物——孔乙己,一个被封建腐朽思想和科举制迫害的可怜之人。有天孔乙己到店买酒,有人说看见他偷了别人家的书,被吊着打。孔乙己便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之后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马未都的保姆是个文化水平不高的人,孔乙己则是自诩为读书人,两者却都在认知上主观美化了“偷”这个概念,一个对拿仨瓜俩枣不以为然,一个觉得偷书不算偷。可见,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与文化教育程度并不具有绝对关系。在教育水平直线上升的今天,相信有不少经历过住寝室、合租的朋友们,也有过类似马未都的遭遇。同住一个屋檐下,总有人不声不响地使用别人的防晒霜、牙膏、笔芯等等日用物品,被当场发现后还可以一脸坦然地说,“我的用完了用一下你的”,或者“我的不好用,用你的试试”。虽然只是室友关系,偶尔有一次这样情况还可以理解,但这种人往往是一而再再而三,少则一周,多则几月,而且用之前也从不主动打招呼。这种日常消耗品,看着也不是多大点事,一直揪着不放,人家还可以反咬一口,一脸阴阳怪气地说,“不就是用你点东西,别这么小气嘛。”好了,这下反而是你的不是,是你太斤斤计较了。碰上这种人,很多时候也只能自认倒霉。但是,就算我们当下无法在地理意义上远离他,也要在情感与心理上不与这种人深交。马未都曾直言,要远离“精神穷人”,而这些热衷于小偷小摸或投机取巧的人,其实也属于精神穷人的一种。我们一生中可能遇见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莫逆之交,有些人是塑料情式的普通社交朋友,但有些人,与其与他产生任何关系,不如趁早划清界限。当然,交朋友肯定不能攀龙附凤、捧高踩低,而是要在精神境界上进行区分。与精神富足、清白高尚的人相交,如同遇见一座图书馆,可以获益无穷,反之,则可能得不偿失。郭德纲在接受采访时说过一段话:“其实我挺讨厌那种不明白任何情况,就劝你一定要大度的人,离他远一点,雷劈他的时候会连累到你。”同理,那些以各种借口行小偷小摸之实的人,就算你不差钱也要离他远一点,免得被影响、被波及。就像马未都辞退保姆那样,是因为在乎自己损失的那点东西吗?当然不是。在开除保姆之后,马未都甚至还感慨道,“以前,保姆不像现在这么职业化。保姆和主人家都是有感情的,像我小时候跟保姆的感情就非常深厚,我那个保姆去世的时候,我还真的过去戴孝了,但是看看如今的保姆,一言难尽。”对他来说,被保姆偷拿走的小物件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偷小摸背后的那缺失的品格。看看现实生活中,“升米恩,斗米仇”引发的恶性事件屡见不鲜。马未都辞退保姆,就说明了一个道理,无论如何,都要远离“精神穷人”。精神上的贫困,会让人性的贪婪如野草般野蛮生长,在内心蔓延成可怕的力量。交友,要与善人交,要入芝兰之室,与之化矣。至于那种德行有失之人,不管装扮得有多光鲜亮丽,都要趁早在彼此之间划出一道楚河汉界来。
还有一种人,不至于像这位保姆这样过分,对亲人、熟人也很大方,对不认识的人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喜欢顺手牵羊,还美其名曰“我不拿别人也会拿”。这也是内心的贫穷。俗话说“贪小便宜吃大亏”,因果真实不虚。做人做事应该人前人后一样,遵守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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