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生做恶事受恶报 菩萨会怎么想?
若是看到他人造了恶业,自己要能够认真地去思惟观察这件事
《瑜伽师地论》卷第十八有句颂:“若见他恶业,能审谛思惟;自身终不为,由彼业能缚。”若是看到他人造了恶业,自己能够认真地去思惟观察这件事。自身就会由始至终不会造恶行,知道恶业会系缚人。
《瑜伽师地论》卷第十八:
解释初二句:若见他恶业,能审谛思惟
今此颂中,云何见他恶业,审谛思惟?
怎么叫做“见他恶业审谛思惟”呢?见到别的人做了很多罪过的事情,见到了以后,自己能够深刻地、很认真地去思惟观察这件事。
谓如有一,或善男子、或善女人为性聪慧,成就如理谛观法忍。
有这么一个人,这个人或者是善男子、或者是善女人。这个人的心性特别地有智慧。“成就如理谛观法忍”,如佛法的道理去观察成就“忍”了。得到“忍”,就是决定无疑的境界了,这样的智慧决定了,叫做“如理谛观法忍”,这是思现观,还没有入圣道。
现见他现行恶行因故,便遭种种挫辱楚挞,又为王人执至王所,广说如经,乃至断命。
成就如理谛观法忍的这个人,见到其它的人现行的身口,违越了善法,做种种恶事。表现出来的行动是恶,做了很多罪过的事情。以此为因的缘故,就会遭遇到很多的“挫辱”,受到人家的毁辱,受到很痛苦的责罚。楚挞是杖打。“挞”是用鞭子或棍子打,就是给人打。这个做了种种恶事的人,被政府的人捉去了,到了政府的地方受到种种的处罚。“广说如经,乃至断命”,命也断了。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人,于现法中造作如是恶不善业,即于现法还受如是辛楚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终不应为,终不应作,终不应行,终不应犯。
这位修行人看见这些事情,心里面就这样思惟。“观观”就是不只一次地去观察,观察了又观察,观察这个人在现在的身口意里面,他造作了这样的恶事、不善业。就在现在的生命中,遭受到法律的制裁,受到这样辛苦的果报。
这位修行人观察了这件事以后,心里面很有感觉,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的过患,乃至到知道若是做这种事情能障圣道。“乃至止止”,就是停下来不要有种种的烦恼的活动,使令三业清净,要停下来这一切有罪过的事情。“终不应为”,始终──从开始乃至到最后都是不应该做恶事。“终不应作”,也劝他人不要做这些恶事。“终不应行”,不论受不受戒,也不要做恶事。“终不应犯”,受了戒就不要犯戒、不要做恶事。
即彼又见屠羊、鸡、猪,广说一切不律仪众。不由如是作业技能活命方术,而乘象马车乘辇舆;又不因此能致广大财宝库藏,令不散失。然为世间之所诃毁,凡在庸俗,尚不以身暂相触受,而远避之,况余贤哲。
这是“于邪命”。
“即彼又见”,即彼成就如理谛观法忍的人,又见众生屠杀羊、杀鸡、杀猪,以杀生为职业,这就是邪命。“广说一切不律仪众”,广说所有的这些以杀生、以偷盗、以淫欲这些事情为职业的人,都叫“不律仪众”,就是不合乎佛法律的这些人。
方术士即方士,专门从事星占、神仙、房中、巫医、占卜等术的人。邪命的人,由于他做这种职业、这种技能活命的方法,而能够有所得,他能够乘象、能够乘马、还能乘车,或者乘辇舆。国王的车,叫“辇”;“舆”就是所有车的通名。因此邪命的生活而能得到广大的财宝库藏,“令不散失”。
这样生活的人,是为世间人所轻视、或诃责。平常的人,都不会用他的身体暂时地去接触,乃至远避这些事情。况且其余的贤善有智慧的人,决定不会以杀生为职业的、不会有邪命的生活。
贤善有智慧的人,不会以杀生为业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余如前说。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就是“余如前说”,像前面说的:不会因此活命而能乘象、乘马,不会因此活命而能够集聚广大的财富,而会为世间所呵斥的,思惟有种种的过失。下面就是“观观是人,于现法中造作如是恶不善业,即于现法还受如是辛楚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就是如前所说。
即彼又见他人巨富,饶大财宝,然由懒惰多住纵逸,经过日夜,淹积岁月;所有珍财僮仆基业,及诸善法,渐渐衰退。
“于放逸懈怠”的事情。
即彼成就谛观法忍的人,“又见他人巨富”,有很大的财富的人。“饶大财宝”,很多财宝。“然由懒惰,多住纵逸”,然而这个人懒惰、不勤劳,大多数的时间安住在放纵的境界里面。从日到夜、从夜到日,时间久了,经过很多的年月,所有的珍财和僮仆,“基业”,就是原来的财产,“及诸善法”,原来还有一点善法,因为他懈怠放逸的关系,逐渐地衰退了,财宝也丧失了,他的内心的善法也失掉了。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余如前说。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余如前说”,像前面说的一样。
即彼又见种种有情身相差别。或有生盲、生聋、生痖,或瞎、或跛、或癣、或癞,或复短寿,或恶形色,或多疾病,或贫贱家,或少支属,或弊恶慧,或扇宅迦,或半宅迦,或丑形类,余即不尔。
这是“于依身的差别”。又见种种的众生身相有差别,不一样。什么样的差别?“或有生盲”,生来两个眼睛就盲了;生来就是聋了、生来是哑、或者是瞎、或者是跛。“瞎”也是盲,但是有一个眼睛盲了叫“瞎”。“或跛”,就是这个足不良于行了。“或癣、或癞”,癣:皮肤感染霉菌后引起的一种疾病。癞:恶疮、顽癣、麻风。
“或复短寿,或恶形色,或多疾病”,或者是“贫贱家”。或者“少支属”,“少支属”,应该说是身体的各部份有所缺少,或者是缺一个耳朵、或者是缺个鼻子。“或弊恶慧”,或是这个人虽然是身体各部份都具足,但是智慧有问题,有恶慧,他执着行善得恶报、作恶得善报。“或扇宅迦,或半宅迦”就是男根损坏了;“或丑形类”或者丑陋的形貌的这一类的人。“余即不尔”,其它的人身体就不是这样子。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人,先作种种恶不善业,今受如是苦恶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余如前说。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察──“观观是人:先作种种恶不善业,今受如是苦恶果报”,说这个人前一生、前多生做了种种的罪过的事情,所以现在受到这样的苦恼的果报、恶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所以我不可以做这种事情。“余如前说”。
即彼又见他人黠慧,无有懒惰具足翘勇,所谓能作营农商贾行船等业,及能正作言论事业。彼虽具足如是翘勇,所作事业数渐衰损,终无成辨。
这是“于所作不遂”。
即彼成就谛观法忍的人,“又见他人黠慧”,说这个人的智慧很高。“无有懒惰”,很勤力地做事情,不懒惰。“具足翘勇”,“翘勇”就是精进勇猛地做事情。“所谓能作营农”的事情;或者营商的事情;“贾”,行商作贾,作这些行业的;或者是行船事业的。“及能正作言论事业”,这可能是为人做老师的人。“彼虽具足如是翘勇”,这个人虽然肯勤力地做事情,但他的事情逐渐逐渐地就做不来了,最后都失败了、都没有成就,一无所成。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余如前说。
看见这样的事情,他心里面就思惟,像前面说的。后面有解释为何失败的原因。
即彼又见二人出家,趣于非家,同修梵行。一于衣服饮食等利有所匮乏,一则不尔。
这“于所求不遂”,于所求、所希求的事情没有成功。
即彼修行人又看见两个人都出家,“趣于非家”,到寺院里面来。“同修梵行”,修学戒定慧的圣道。“一于衣服、饮食等利有所匮乏”,这个发心出家也是同的;“趣于非家,同修梵行”,也是相同的;但是一个人他的衣服、饮食等利养有所匮乏,就是不够用。“一则不尔”,另外一个人不是那样子,衣服、饮食都还是够用的,就有这样的差别,这是“现见”。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余如前说。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也是这个样思惟这件事;余如前面说。
即彼又见或有国王、或是王等,大地封疆咸皆克伏,坚着不舍。但为一身一具骸骨,唯为现在少小安乐,身语意门,现行无量广大恶行,损坏多生多身安乐,当受多生多身大苦。
这是“于国王等”。
“即彼又见”或者有国王──国家的政府的领导人;或者是“王等”,就是同一类的有地位的人。“大地封疆,咸皆克伏”,广大的这个土地,封疆这些界限;“咸皆克伏”,他完全都克伏了、都归他统治了。做一个大国王了,他爱着这件事情而不肯弃舍。但他所做事情的目的,就是为了他自己一个人的利益,而不是为人民服务的。他这一身是什么?就是一具的骸骨,就是一节节的骨头连接起来的这一个人。现在的生命那么短、那么少少的时间内的安乐,为这小小的安乐,这个有权力的人的身语意造了无量广大恶行。他这样做就损坏了将来的多生──很多的生命、很多的身体的安乐,都被破坏了。“当受多生、多身”的大苦。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王,或是王等,甚为愚弊。唯知保爱一生一身,不知保爱多生多身;唯爱现在少时小乐,不爱当来多时大乐,亦非不受多生重苦;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终不应为,终不应作,终不应行,终不应犯。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王”,反复观察这个王的事情,或者是王的同一类的这些政府的领导人,这些人真是太愚痴了!只是知道保护、爱护一生一身,不知道保护自己将来很多的生命体;或者是不能够对老百姓有爱心,也可以说是“不知保爱多生多身”。“唯爱现在少时小乐,不爱当来多时大乐”。这个人造了很多罪,将来想要不受多生的重苦,是不可能的!“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终不应为、终不应作、终不应行、终不应犯”。
这是前面由谛现观的法忍看见这么多的境界,做如是思惟。
复有或善男子、或善女人,为性聪慧,获得天眼;用此天眼见诸有情死时生时,如经广说,乃至生在大那落迦中。
获得天眼通思维观察。
前面谛观法忍的人还没有得禅定,只是他有一点佛法的认识,他能从因果的道理能观察这么多的事情。“复有或善男子、或善女人,为性聪慧,获得天眼”,现在这个人──这个善男子、善女人,他的心性是聪慧的,得到禅定了,获得天眼通了。“用此天眼见诸有情”死的时候、投生的时候的相貌,“如经广说”。“乃至生在大那落迦中”,就是有的人做善、有的人做恶,做善的生到善处人天中受福乐,乃至做恶的生在大那落迦中、大地狱里面去了。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人,于现法中造作如是恶不善业,令受后法辛楚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余如前说。
“见已便作如是思惟:观观是人,于现法中造作如是恶不善业,令受后法辛楚果报”,这个天眼通能看见地狱、饿鬼、畜生,都能看见;所以看见在生的时候做恶、死了后受恶报,都能看见。“辛楚”就是辛苦的果报。“乃至止止如是恶不善业”,余如前面说。
如是或善男子、或善女人,见他所作诸恶业已;由四种行,谛善思惟,谛善观察。
“如是或善男子、或善女人,见他所作诸恶业已;由四种行,谛善思惟”,由四种的心行、心里面的活动;“谛善思惟”,就是深刻地去好好地、善巧地思惟观察;“谛善观察”。“思惟”和“观察”意义是相同的;或者说善思惟是粗略的,观察是深细的。
前边的观察,若是综合起来说就有四种不同。
“谛善思惟”就是深刻地去好好地、善巧地思惟观察
何等为四?
一者、观察或因违越,或邪活命,或放逸懈怠,于现法中造作种种恶不善业,即现法受非爱果报。
第一是“现作现受”。“观察或因违越、或邪活命、或放逸懈怠,于现法中造作种种恶不善业,即现法受非爱果报”,这是在现在作了错误的事情,现在就受到不可爱的果报。
二者、观察或有有情依身差别,或有所作而不果遂,或有所求而不果遂,皆由先造恶不善业,故现法中各受如是非爱果报。
这是“先作现受”是过去生中造的罪,而现在受果报。
“二者、观察或有有情依身”相的“差别”,“或有所作而不果遂”,这个人很精进、没有犯什么错误;但是他就是不成功。“或有所作”是指表现出来的行动;“或有所求”是内心里面、没有表现出来行动;“而不果遂”。这个人并不懈怠,也没有什么错误,但是事情就是失败了。那是什么原因呢?“皆由先造”,先世造了恶不善业的关系,故于“现法中各受如是非爱果报”。
三者、 观察或有国王,或与王等,因现法中行诸恶业,比知当来定受种种非爱果报。
三是“现作当受”,现在作种种恶业现在没受果报;没受果报,将来的生命还是会受的。“观察或有国王、或与王等”这一类的人。现在造了很多的恶事,虐待老百姓的事情,现在他没有受果报,他有权利,没有人能奈何;但是有因就有果,比量可以知道:他将来定受种种不可爱的果报,还是要受苦的呀!
四者、观察诸有情类死时、生时,因现法中造作种种恶不善业,后法中受非爱果报。
“现作生受”,现在造罪,第二生要受苦了。
“四者、观察诸有情类死”的时候,或者受生的时候。因现在造作种种恶不善业,现在造罪,第二生要受苦了受非可爱的果报。
解释第三句:自身终不为
彼由如是如实知故,终不自作。
第三句就是“自身终不为”。“彼由如是如实知故,终不自作”,终究自己不敢做恶事了!
解释第四句:由彼业能缚。
云何业缚?
怎么叫作受到业力的系缚?
谓乐诸业故,由业重故,于业果报不自在故。
乐诸业者,谓如有一串习恶故,爱乐诸恶。
“乐诸业者”,这个人“串习恶”,就是连续的、不间断的作很多的恶事,他做这恶事做习惯了,他就欢喜做恶事,这就叫做“乐诸业”。
由此因缘,于诸善法心不能入。
是初业缚。
作了恶业,就为业所系缚。作了很多的恶事,那么对于佛教里面说的戒定慧的善法,心里面就不能契入。按平常生活就能知道,如果发了很大的贪、瞋心,静坐的时候就受影响。贪、瞋的烦恼常常的活动,能使令的智慧低、渐渐地会减少,所以也就“于诸善法心不能入”,这就叫做系缚,也就是障碍了。
这是“初业”──就是“乐诸业”系縳。
由业重者,谓如有一于无间业,或有具造,或不具造。
“由业重者”,这是第二句。先“辨相”,辨这个重业的相貌。堕落无间地狱的这个罪业,就是五逆罪。“或有具造”,具足的造了五逆罪;或者不具足。
由此因缘,虽有欣乐于佛所证善说正法毗奈耶中,暂时出家尚不能得,况当能获沙门果证。
如是名为第二业缚。
因为这样的因缘,虽然欣乐于佛所证善说正法毗奈耶,连想要暂时出家都办不来的。“况当能获沙门果证”,更不可能得圣道了!这是“如是名为第二业缚”
于业果报不自在者,谓如有一,由身语意恶行因缘,生诸恶趣。
“于业果报不自在者”,这是第三句。
就是有一个人,由于他身语意三业造了很多恶行、恶业的因缘。死掉了以后,就生到三恶道去了。
生彼处已,不得自在,不能自任长夜受苦;或生边地,于彼绝无四贤善众,所谓苾刍,广说乃至邬波斯迦。
如是名为第三业缚。
生到三恶道去受苦时候,不能随心所欲,所以“不得自在”。受不了那种苦还非受不可的,“长夜受苦”,没有间断的受苦!或者造了很多的罪过,没有到三恶道去,那么到哪去了呢?生到边地,就是没有佛法的地方。在那个地区没有四种贤善的人,所谓苾刍、苾刍尼、优婆塞、优婆夷这四种,就不能听闻佛法了!
复次今当略辨上所说义。
谓薄伽梵于此略示依诸有情恶业果报,如理思惟;及显如理思惟为先,法随法行。当知是名此中略义。
“薄伽梵”是佛,于此颂中简要地开示我们:众生做恶事、受恶报要去思惟观察。先要如理思惟,而后“法随法行”。“法随法行”就是修八正道;第一个“法”是涅盘,第二个“随法”是八正道,修八正道能得涅盘,所以叫“法随法行”。先是如理作意、思惟,而后修八正道。
这是这一个颂的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