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去的“我”说再见
与过去的“我”说再见
“妈妈,我要喝水”
“妈妈,我热,给我扇扇子”
“妈妈,我要小便”
夜已深,孩子还没睡觉,不得消停。不过,每当孩子提出新的要求,我都不急不躁,响亮地学着店小二的语调拖长了音应着:“好~嘞~!”,然后欢快地跳下床给孩子拿这拿那,把孩子也逗得咯咯笑。
孩子终于沉沉睡去,看着熟睡的孩子,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我——
“妈妈,我要喝水。”我不耐烦地去拿水。
“妈妈,我身上痒。”于是那个我开始按捺不住地嚷:“你有完没完啊!都几点了,让你睡个觉,怎么那么多事?”
孩子坚持自己的要求,我气不可遏,孩子在我的粗暴情绪下委屈地哇哇大哭起来。
这时,老公也加入进来质问:“你怎么跟孩子一般见识啊?大晚上的,非得让孩子哭吗?”
……一个小小的导火索最终演变成一场家庭“战争”。
往事不堪回首。
想到原先那个活在自己的错误情绪和感觉中的我,心底升起了一个强烈的声音:这种日子我坚决不要再过。是时候与过去的我决绝地说再见了!
回想同喜班的修学状况,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法喜充满。这也是为什么导师把第一阶段取名“同喜班”的初衷吧?当能用一个个佛法正见处理生活中遇到的家庭、事业、身体等各方面的问题时,仿佛前行路上的一块块大石头被搬开了,生活更加顺畅。
导师说:人就是这么容易健忘,总是被眼前的一点点利益蒙蔽双眼。
导师还说:我们就像从悬崖向下掉落的过程中,暂时被一截树枝挂住。这时顶上掉下一滴蜜,我们马上就被这滴蜜的甜蜜所蒙蔽,却忘记了我们正身处险境:下有毒蛇,上有猛虎。
进入同修班不久,我就进入一个疲厌期:虽然修学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义工行也在做着。可能体会到的“法喜”和“法味”却越来越少。法怎么离我越来越远了?好像学到的法义跟我的生活关系不大啊!
“法不入心,究竟是法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辅助材料里面的一道题点醒了我:法不入心,究竟是法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我开始深刻思维这个问题。现在学习的《道次第》是有着完整法脉、清净传承的法。多么稀有难得,多少人从这个法中得度!这个 “法”的确没有问题。那么,法不入心,究竟是谁的问题?
是我这个法器有问题。我是不是法义里讲的覆器,漏器和垢器?
觉得自己在同喜班阶段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自以为修学精进,同修班并没有付出更多努力去修学佛法,承接法露。这种自满的状态不就是导师讲的那个往盛满水的杯中继续倒水吗?哪里倒得进去啊?这不是覆器是什么?
修学法义时,按照自己固有的串习去学习。有感觉的内容反复看,没感觉的不愿看,以自己的有染心学习佛法。我是不是成了导师说的那个装满了酱油、醋各种调料的“垢器”?再清净的法装进去是不是也没了法味?
每学完一课,就当做任务一样把它迅速翻过,没有让法在心中安住。这是不是漏器?
我这典型的覆器、漏器和垢器,法怎么可能入心?看来不是法离我远了,而是我在不知不觉中远离了法。
怎么变成合格的法器?必须要从调整自己的修学习惯和态度入手。同修班阶段法义增多,内容非常专业和系统。那么我也必须建立起良好的修学习惯,以专业、系统的修学方法才能承接同样专业、系统的法。每天早晨固定在6点钟起床,半小时定课,然后再半小时法义。雷打不动。每天闻思法义的时间保证一小时。按照八步骤三种禅修的方式修学,并且使用辅助材料。
一位上海师兄在修学分享中提到:看法义和视频时,观想导师讲的所有问题都是在说我,而不是别人。这一点让我获益匪浅。
之后每次看视频时,听到导师说的每句话、每个问题,我都告诉自己:这就是在说我,这就是我的问题。然后低头检视自己,并且与自己的现实人生相联系,将八步骤的第四步慢慢用起来,把前三步与后四步之间的桥梁搭建起来,修学越来越有收获。
除此之外,每周末至少抽出半天时间做义工。在与义工菩萨们共事的过程中学做菩萨,让自己安住在法上的时间尽可能增长。
有一次一位师兄跟我说:你可以体验一次,从早晨起床到晚上睡觉,一整天时间都在各种义工行、培训中度过的感觉。于是今天我就体验了一把:早晨4点钟起床,为上午的传艾沙龙做准备,上午参加传艾沙龙,下午参加升班仪式。一整天都欢喜莫名,能量满满。
就这样慢慢地,随着修学习惯和修学态度的调整,久违的法喜、法味又回来了。所以才会出现文章开头面对孩子的各种对境,我却欢喜接纳的场景。
再一次,我在心中默默地,但用力地告诉自己:我必须要跟过去的那个“我”,决绝地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