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音》杂志400期:法音宣流 光照大千
《法音》杂志(图源:网络)
《法音》四百期了,值得我们回顾,值得我们展望,更重要的是值得我们珍惜,值得我们感恩。
《法音》并不是一本单纯的宗教读物,也非现代意义上的纯学术杂志,而是当代佛教行进中的“行车仪”,是普通民众信仰演进的一台“摄影机”,更是佛教与社会文化融合的“投影仪”,透过这一本刊物,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近五十年当代中国佛教的场景会精彩纷呈,历历在目。
法音论坛、佛门人物、四众同修、佛教文史、道场资讯,阅读这些内容,可以展示道风建设、僧才培养、文化弘扬、公益慈善以及海外交流的历程。一页页的记录就像是一圈圈的年轮,告诉着人们,那些曾经发生的故事;一幅幅彩页,仿佛让我们聆听到中国佛教前进路上的隆隆足音。
除了汉传佛教之外,还有藏传佛教与南传佛教的内容,体现着中国佛教三大语系的全貌。诚如赵朴初会长当年所说“信知此土有深缘,圣教三车独得全。誓续慧灯无尽际,时轮再转二千年。”
与《法音》结缘,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其时我正写研究生论文,选题是关于禅宗思想。那个年代找佛教方面的书籍十分不易,《法音》成为我当时为数不多的参考资料之一。寻觅的艰辛、阅读的喜悦,成为至今想起依然拥有的一份温馨。毕业后,在做研究工作的同时,曾做过多年地方刊物《五台山研究》的责编,因杂志相互交换,每期《法音》都能读到,在当时是一件很幸福、很欢喜的事。用现在的流行语来说,我是《法音》杂志资深的“忠实粉丝”。
在阅读过程中,渐渐有了投稿的意愿和冲动,1991年第8期《法音》刊登了我撰写的《悼念一代名尼通愿法师》一文,这是在通愿法师圆寂并荼毗之际,我冒着风雪去五台山采访其常随弟子如瑞、妙音两位法师的资料整理,可以说是首次对通愿法师一生较全面的公开介绍。后来曾去五台山普寿寺参访,看到在通愿法师纪念堂的墙上就书写着这一篇文章,心中格外的兴奋。
1992年第12期发表了《汾阳善昭及其禅法》一文,汾阳就是出产汾酒的那个地方,中华名酒第一村——杏花村就在汾阳,这里不仅出了唐代名将“汾阳王”郭子仪、北宋名将狄青,还出了汾州无业禅师和汾阳善昭禅师。这篇论文发表几个月后,一次去五台山考察,在一个寺院遇到一位比丘尼师父,得知我们是要采访寺院住持。她就说,你们不要总是研究五台山的寺院,山西还有很多地方的寺院值得研究。
说着她便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法音》杂志,边翻边又说,比如我们家乡汾阳就有一个海洪寺,寺里就出过一个著名的禅师叫汾阳善昭,你们看看,现在已经有人写文章研究了。打开的杂志上正是我写的那篇文章。一起来的同事哑然失笑说,你和说话的人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原来这位比丘尼出家前就是汾阳一名中学教师,所以对汾阳善昭有了解,后来借此因缘,还给我寄来许多汾阳佛教的资料。这样的巧遇,让我再一次认识到《法音》杂志无远弗届的影响力。
《法音》杂志(图源:网络)
因为日本入唐僧圆仁曾至五台山巡礼,平时比较关注相关信息,所以由周一良先生审阅、白化文等先生校注,由日本学者小野胜年编注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校注》一书刚出版,我便写了《十年磨一剑——读巡礼记校注》书评在《法音》上发表,白化文先生专门致电感谢。应香港志莲净苑邀约撰写的《崇善寺世尊示迹图艺术赏析》一文也发表出来。
结合自己参与接待日本佛教访华团的经历,撰写了《玄中寺与中日佛教文化交流》一文;结合对五台山汉藏佛教交融、青庙黄寺共存的特点撰写了《五台山藏传佛教与民族团结》;结合我承担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写了《来果禅师丛林建设思想研究》、《弘一法师弘律因缘探究》论文也在《法音》上发表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老一代的长老们渐渐远走。人天眼灭,觉海舟沉。为缅怀他们的法乳深恩。我陆续撰写了多篇纪念文章,其中怀念本焕长老、惟贤长老、德林长老、明学长老的文章在《法音》上发表,许多网站做了转载,反映良好。许多法缘就起于《法音》,有时去一些寺院参访,常有法师或居士说,我在《法音》上读过你的文章。瞬间就消除了彼此的距离感,暖意融融。感恩《法音》对我的成就。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与《法音》相伴,一路走来,不离不弃。见证了《法音》的发展,感受着《法音》的辉煌。四百期的历程,其中浸润了多少人的心血,承载着多少人的期待,蕴藏了多少人的辛苦,透显着多少人的坚持。感恩赵朴初会长的高瞻远瞩,《法音》创刊,为恢复期的中国佛教摇旗呐喊,为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落实中的民众信仰需求普降甘露。感恩首任主编巨赞长老的先驱引领,他创办的《现代佛学》其实就是《法音》的前身,从1981年创刊任主编到长老1984年圆寂,他对刊物一定有许多的导向与定位。第二任主编净慧长老,亲近过许多次。时常想起在广济寺长老的小院落里,一起喝茶聊天的情景。还有当时《法音》的责任编辑宽忍法师,非常热心。记得曾多次在法师的房间聊天,谈应如何保持文章的写作风格,送给我多本《法音文库》编印的书以及他自己编写的《佛教手册》,记忆中还在法师那里吃过一次饭。第三任主编学诚法师,自1999年一同去宝岛台湾参访半个月,日日相处一起,善缘深深。在以后的学习工作中,每每得到大和尚的指教与支持,特别是前时净土文化研究中心被学校批复,会长慨然题字,给予莫大的关照。与先后在编辑部工作的卢浔、陈星桥、桑吉、王丽心、赵岳诸学长交往较多,给了我许多的帮助。正是有这样一批古道热肠、沉潜厚实的编辑队伍,《法音》的影响力日渐扩大,从栏目到内容,从印刷到设计日臻完美。如今中国佛教界所创期刊、报纸不下200种,而《法音》始终鳌头独立,引领方向,为大众带来一份清凉。可谓“能与清净眼,为现智慧灯”。
《法音》集佛教教务、佛学研究、佛教艺术和知识、信息于一体,可以说是党和政府宗教政策的宣传窗口,是学界与教界的交流平台,是教界资讯的信息库,是四众弟子的精神家园。
它将作为中国各民族佛教徒联合的爱国团体和教务组织的中国佛教协会的声音上传下达,为实现团结、带领全国各民族佛教徒爱国爱教,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发扬优良传统,传承优秀文化,加强自身建设,维护合法权益,弘扬佛教教义,兴办佛教事业,践行“人间佛教”思想,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发挥积极作用,为维护宗教和睦、民族团结、社会和谐、祖国统一、世界和平作贡献,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力量。
在《法音》四百期来临的时刻,衷心的祝福它。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相信它一直是人们精神皈依的心灵导师,一直是学者案头的必读资料,一读再读,那些感同身受的文字,那些震撼灵魂的图片,或抚慰、或感动。祝福它击大法鼓,吹大法螺,启迪智慧,净化人心,开示众生见正道,犹如净眼观明珠。
让我们一起继续聆听《法音》讲述的中国佛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