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法师:漫说《杂阿含》(卷二十三)~D 604经(阿育王因缘经)
漫说《杂阿含》(卷二十三)~D
(接前)即位不久的阿育王是残暴的,如果我们考察其暴虐的根源,乃是为了镇压不同政见者,并树立个人威信;而更重要的一点乃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即将王权绝对凌驾于臣权之上,这在当时战争纷纭、四分五裂的古印度,是必须之举措。但是阿育王一旦被贴上“暴恶”的标签,这种局面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得以改观。统治一个偌大的国度,光靠秦始皇那般的严刑峻法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时候必须采取某种怀柔的政策,这便是统治者的驭臣术的范畴。清人赵藩在成都武侯祠题写了一副对联,叫“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这副对联所言极是,尤其是下联,治理政事,如果不能做到审时度势,而一味地讲宽讲严,都是谬误。当阿育王背上一个暴君的恶名时,此时就必须用“宽”去加以纠正,这就是后来有名的“法治”。这个“法”,就是从佛教中的“法”受到了极大的启发。而大臣阿妙陀便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对阿育王说:“王不应为是法,云何以手杀人——诸臣婇女?王今当立屠杀之人,应有所杀,以付彼人。”从亲手杀人,到找人替自己杀人,从某种意义上讲,说明阿育王进步了。后来阿育王据说还造访了地狱,并有幸遇到了一位道德修养极其高超的比丘。当阿育王极其虔诚了聆听了比丘所宣传的佛法的教诲后,开始对以前的种种暴行表示了由衷的忏悔:“时,彼阿育王于佛所极生敬信,合掌向比丘作礼:我得大罪,今向比丘忏悔,我之所作甚为不可,愿为佛子,受我忏悔!舍心勿复责,我愚人今复归命。”并立下誓言,要广造佛塔,恭敬僧宝,对所有出家僧众实行普同供养:“比丘诸众尊,我今尽命归”、“于此阎浮提,普立诸佛塔”。
关于洗心革命后的阿育王推行“法治”以及毕生供养佛法僧三宝事迹,各种经典都记载得较为详尽,此处不再一一赘述。(12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