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法师:走向未来的信仰


走向未来的信仰大家下午好!(鼓掌)在进这个讲堂前,我想起一个人,是我以前参学的时候,曾经依止过一段时间的一位老和尚,九华山的仁德老和尚。我在94年依止过他,也在九华山参学过一段时间。有一天,我的一个从云居山同时过去的道友,一个同参,经过一条小巷子,那个时候我们对于长老都非常地畏慎,他往前走的时候,仁德老和尚带着侍者,从前面拐弯,他一探头,看到老和尚要从前面过,转身就想从后面的巷子往后面躲。年轻法师这个反应好像是司空见惯,有老和尚就不敢对面过,被老和尚一眼看见了,扯起嗓门来大喊一声:“你是见鬼啦!”。就站住了,不敢往前跑。“你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我?”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故事,现在想起来,还是余味尤长。老和尚已经过世了,他们一辈子的宗教感情和宗教经验都寄托在了我们这一辈青年身上了,寄托的不光只是有感情,还有很多使命。今天这里,要谈“走向未来的信仰”,就像老和尚当时的大吼一声“你遇见鬼了”一样。我们将来啊,还要遇到很多的问题,也还要面临着很多佛法的怀有敬意的一些问题要去解决,或者是佛法和现在社会一些矛盾的问题要去解决,我们是躲避呢还是直接面对呢?今天在这里一块探讨。就像一辆车,现代社会,我想佛教的这个作用,应该譬喻成为一辆行驶当中的汽车里面的水。水在车里面的作用,永远都是降温的、调节的。信仰在现代这个时代,她应该是一个降噪的功能,把烦躁的气焰给降下来。佛教信仰在这一点上,哪怕是普及全社会都不过分。对于初发心学佛者,信仰同时也解决很多自身的问题,也解决自身的很多烦恼,包括在学佛过程当中遇见的烦恼。我想,在夏令营的这几天时间里,大家可能遇到过很有信心、让自己觉得很有希望的、一些震撼心灵的场景,或者是语言。但在将来的信仰过程当中也会有很多、遇到很多让自己质疑或者退信心的事情。比如说,我们到一个寺庙门口去,那有人在那里借着寺庙的这个风水做生意,比如说卖香火;大家有可能到哪个寺庙里去,或者是一个很小的寺庙,法师的文化素质很差,也许在那里讲,你抽根签啊算个命吧;今天是好日子,你赶快多买一炷香吧。如果是这样的公众形象的一些问题也出现了,我们该如何去处理呢?如果是说,一直都去包涵,时间越长啊,就会觉得信佛是一个很对付的事情,它不是从内心里升起来的一种直接的感情了。所以今天这里要讲的主题,我确定成为“走向未来的信仰”。因为佛教组织的结构,因为恢复时间短促,还有当前国际文化交融的波动性,多方面的因素,使佛教偶尔呈现出一些公众形象的瓶颈的问题。为什么叫“瓶颈”呢?让我们作为对佛教好感,或者有信仰的居士啊,我们觉得过不去,这个问题无法理解。当然,佛教是要走向现代化的,但是走向现代化在“化现代”的过程当中,现代的很多垃圾要佛教来处理,佛教就会有很多的瓶颈问题要产生的,这是必定。像西方的宗教,比如说天主教,或西方的新教,他们也有了几百年的震荡期之后,逐渐地走向稳定。这个稳定来之不易,它要很长的时间积淀。而汉传佛教呢,宗教政策恢复才二十几年,西方人在前面那么长时间里遇到的问题,我们也都会遇到的。因为都是人的问题嘛。社会在发展过程当中,经济在发展、科技在发展,这些问题,佛教也同样都要面临和遭遇一次。人家用几百年解决的问题,我们需要用几十年来解决。为什么要用几十年呢?因为我们等不及啊。在座的至少是二十岁以上的人,包括还有三十岁、四十岁,我们还能够活个四十年、五十年,或者长寿一些吧,三倍,活到一百三四十岁,就不得了啦,也等不到几百年啊。所以有很多问题我们要用几十年的时间里面来解决,既然要解决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们就首先要明确我们怎么看待,怎么用省力气的方法,不要被卷进现在的这样一个所遭遇的问题中来,不要卷进公众形象瓶颈当中去,然后让自己牢骚满腹,然后就退失信心,不要这样。我们在这个振荡期之中,一定要做幸运者,要跨越这个振荡期,使自己的信仰能够顺利地达成一个结果。那么在这里,讲座题目命名为“走向未来的信仰”,对于佛教刚才的这些公众形象的这类问题,以“走向未来的信仰”为题来谈。如果是单独用“未来的信仰”,那么,我们的主语是未来,谈的是未来的事;用“走向未来的信仰”,用“走向未来”这四个字,并不是指未来的信仰,而是指现在的信仰,是放眼未来,来立足于现在,谈现在我们改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看的是问题,谈的是希望,是在佛教存在公众形象瓶颈的时候,来解决这个瓶颈,并谋求佛教的进一步发展。或者我们的自己的信仰,进一步的发展和跨越,这就是我们提出问题的态度,我们这个态度并不仅仅是怨天尤人,我们这个态度是为自己的信仰负责,为走向未来的信仰负责,用这种负责任的态度来谈。当前伴随着新的工业与物质文明的来临,汉传佛教带领着炎黄儿女走入了21世纪,以她非常拓达的这种眼光,把炎黄我们这个大国风范当中的一些元素整合起来,也成为将来中华民族,驶向未来的一个强大的精神加油站,我们至少可以这样来譬喻佛教的作用。佛教在人群的震荡当中出现,也在震荡当中前行,她生来就是要提升我们个体的这个人格品质的,不会因为我们刚才所提的一些形象问题,不会因为对象玷污了自己,就放弃了帮助对方的这个初衷,佛教一直都是如此的。佛教在帮助很多人,很多人在玷污佛教,佛教还是没有放弃他。人类的生命是无常的,信仰的瓶颈期也是无常的。所以,要提出这些问题,也要解决这些问题,因为我们必须要走向未来,信仰也是铁定的,要向未来发展的。希望替佛教“代言”的一些人士,就不要把佛教解释成为对象玷污了自己就放弃帮助对象的初衷的这样一个宗教,不要把佛教说成是这样的,佛教的信仰之门永远都是敞开的。有些不如法的现象出现,但是佛教永远还是在以宽博的胸怀解决问题,把所有的人都带向一个圆满的境地。就像东林寺,不管大家的品质如何,总是全面地以最宽博的胸怀,来把大家带向西方净土,带向一个清净的世界。所以,不要在责任出现的时候,一面去骂别人不负责任,一面自己退出了责任范畴,这样的做人方法都不对。所以,谈到“走向未来的信仰”,我们必须要把怨天尤人转化为一个“我来改变”,一定要把“推卸式的抱怨”,改变成“无悔式的一个承担”、“无悔式的担当”。一定要这个样子,我们才是一个佛弟子的态度,至少才是一个比较过得去的人的态度。也就是说,这里提出来的是说我们谈这些问题的目的,这些目的是要我们负起责任,不要推卸。那么,我们将来期待形成一个怎么样的佛教格局呢?佛教的公众形象的问题,并不是简单的谩骂就可以解决的。这个瓶颈的根源,我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根源就是在思想的不够明晰,或者是思想的混淆。佛教虽然是博大精深的,但是一进入了现代社会,我们在运作上、使用上就会出现个人的特点、个人的态度、个人的方式问题,如果造成了混淆,那么,这些问题就一定要想办法彻底来解决。这个彻底解决仍然要以思想为先导,要特别具备一种战略眼光,来捋顺要解决问题的线索。首先我们从思路上面,确立佛教世界观的一个重大知见,对于这个世间的认识,一定要有一个确定的、明晰的、也比较公众认同的一个世界观,对于世界有个总体的认知。这种正见的奠定,它就直接能够导致另外一个结果,就是对于个体、对于自己、对于现代人,在世间的责任也可以确定下来。由世界观来导致人生价值、人生观的确定。所谓人生观,也就是人生当中的对于自我行为的一个价值判断,也就是所说的价值观。这是公众形象问题的一个保障。要解决一些我们遇到不能解释的问题,这个是保证,我们要承担什么责任。把这种正见进行反复确认和推广,把个体认知和公众的认知,这些责任都鲜明了、认识普遍了,思想界的这样一个作用就是为我们这个僧团,为我们这样一个信教的群众、教团,来提供一个宏观的发展路径。思想界和教界鲜明的一个分工和合作,这样都已经明朗化了,有了这种普遍认知的保证,有个体责任的担当,有思想界的一个导航,佛教的公众形象才得到双重保障,形成个体和社会的和谐共处,佛教教团和个人信仰的健康发展,这是我们所期待的一个结构。这个结构如果是能够形成,最理想不过了。首先,在这里探讨一下世界观——我们如何来看待这个世界的问题。我觉得所有的公众形象问题,它们的最终来源,还是人对于自我,个体对于世界的认识不够明朗。它是思想根源上有问题,行为上才会不负责任。那么,如果是思想根源上能够捋清了,人都会懂得为自己行为负责的。人除非是不相信因果才敢去犯因果。如果是从内心里确定了因果的确凿性,怎么会去违犯呢?所以根本上还是在思想,思想的根源还是在对世界观的,首先大的宏观基础怎么去看待。目前由于全球的诸大文明在空前交流,出现了一个什么问题呢?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的分工,处在一个不够默契的状态。不够默契,有些物理学家就一味地去谈论外部世界,就忽略了心灵和心灵信仰的问题,这里就导致了一些早期的互相的压抑、或互相批判,到后期的互相比附、借用。有些人,到后期,现在也这么谈:“因为现在科学家证实了能量和物质之间是可以转换的,所以我们佛教有道理了”。我觉得这个问题还要慢一步探讨,为什么呢?——假如现在的物质世间我们找不到信仰的依据,那么,我们还信不信仰呢?因为对于物质世间的认知,人的能力都是随着社会发展都是在变的。以前没有宇宙飞船飞向宇宙,人们也在信佛,以后有宇宙飞船飞向宇宙,人们也在信佛。如果突然一下子找到一个火星或者是什么星球上面人类也有一种特殊的生存方式,跟佛教无关的,我们到那去住,我们还信不信佛呢?所以,我这里要确定的是什么,就是比附啊,这个问题是可怕的,佛教不需要拿科学来证实。我谈的科学与信仰的问题,我就说,信仰就是信仰,一个健康的社会状态,信科学和信佛教是可以同时进行的,它就是一个健康的社会状态。一个不健康的社会状态就是说,我信仰科学的时候很难找到信仰佛教的依据,所以我就不信佛了,这是一个,如果自然科学和信仰是矛盾的,这样的社会是不够健康的。健康的社会呢,我可以研究自然科学板块的问题,我同时信仰佛教有什么错误呢?不需要拿现代的物质经验做验证佛教真实性的证明。为什么呢,因为佛教研究的是我们的生命问题,哪个科学家不经历生老病死啊,哪个科学家在获得科学成果的同时,他不面临生命的考验问题和生命的终极选择问题呢?所以对于世界观的反思,第一步应该确定的是自然科学我们不一定要通过“比附”的方式来确定信仰的必要性。比是比较的比,附是附属的附。比附就是通过比较,得到了注解,我才确定我的信仰是可靠的,不停地在寻找信仰的支持者。我们这个信仰是不是一直在寻找支持者?如果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能证明我的信仰的可靠性,我还信不信佛呢?我的生命问题还解不解决?这是一个选择。而且从逻辑上来说也是这样的。人家说,哎呀你看你们这个佛教啊,对于世界的说法,很有道理啊,非常符合于我们科学家的研究。从逻辑上来说,这就是一句不合理的话,为什么不反过来说呢?你们这个物理学家的研究的成果有道理啊,因为它符合我们佛教的说法,所以它是正确的。(掌声)这是一个需要“确定”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佛教需要通过这样一个“比附”的方式才能确定它的价值?解决生命问题的价值啊,只要有人类,就有价值。人的生命是无价的,人的生命不是用这个科学的成果能够判断得了的,人类的生命问题的解决也不是拿现在这个科技的标准来判断它是高水平的还是低水平的。生命问题永远是最高水平的,永远是至高无上的学问。因为只要自己有了生命就要自己解决生命的问题。从个体意义上来说,是普遍于我们生命当中的每一个环节的。从普遍的情况来说,只要人类社会在形成在发展,生命问题永远是社会的一个主题问题,主流的问题。忽略得了么?忽略不掉的。虽然由于宗教的信仰和社会学科在根本定位上所解决的问题有时候是不能共容的,但是只要是发展成熟的一个社会,信仰和所享受的科技的智慧、成果始终都不会矛盾的。信仰不会成为现代科学的一个异端,如果我们把它当成异端,那就是说我们确定这个物质世界的唯一性,把这个物质问题的解决当成了我们生命的根本需求,那不是盲目么?那不是互相在借换主题么?我们这个生命问题一直都存在着,一个科学家没有解决它就是没有解决它,这里就是一个盲点,何必要拿其他的问题来掩盖呢?所以很清晰的,如果是说科学和宗教不能共荣并且把宗教列为异端,这个社会是不够健康的。不过问题的焦点,我们最终还是回到两个点上来谈。为什么有时自然科学家会把宗教另眼相看呢?问题的根源还在这个世界观上。因为世界观的问题可以把它归纳为两个问题。第一个就是世界是否只有一个?第二个问题就是世界观是否必须一致?这两个问题我想即使大家现在没有心力来探讨,我们在学佛的未来过程中一定还是围绕这两个问题来摸爬滚打的。“滚”出一点名堂来了,信仰就明确了。如果说还在犹豫,那就是说这两个问题还不够明朗。为什么能有这么确定的说法呢?如果世界只有一个,那么自然科学家们所探讨的世界的边缘、物质和能量的归宿等等的问题就一定能得到一个最终的答案。从前从来没有一个唯一的最终的圆满的答案,这个咱们暂且不谈。以后有没有可能来获得呢?这个必须要有“世界是否只有一个”这个问题来决定。有一位哲学家尼采,他谈过一个观点。他纵观各种学术和宗教之后,他认为“佛教是唯一适合人类使用的世界观。佛教的世界观是唯一适合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人类来使用的世界观。为什么呢?因为佛教说世界不是唯一的。”这个说法我觉得是有道理的。因为如果认为世界是唯一的,世界观只能确定一个终极的东西,这个至少是暂时不适合我们使用的(世界观)。因为不说这几十年,因为科技的发展,新的物质文明工业文明的发展也好几百年了,多少代人都扑进去了也没有一个最终的结果。比如世界的结构,世界的边缘问题等。现在霍金还在猜,猜地球是不是黑洞是不是大爆炸。这也是猜想啊。这些猜想有没有道理呢?我们要拿一些眼光来判断一下。如果说世界只有一个,霍金的猜想很有道理。因为既然只有一个,那么他的发展流程只有一条路线可以选择。就在这条路线当中来选择答案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但关键问题是,世界是不是只有一个?佛教在这里认为世界不是只有唯一的一个。也不会有一个凡人的世界观来奴役大众的凡人世界观,不会说一个人提出的世界观一定要大众来服从。佛教不提这个。佛教认为世界和生命都是平等发展的,有生命的地方就是一个世界。每个生命都有一个世界。这是佛教的世界观。因为每个生命都有一个世界,生命有千千万万,世界也绝对不能只有一个。所以对于一个信佛的人来说,所确认的是“一切唯心造”。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所以我坐在这里我有我的一个世界,现在大家在我的世界里是听我讲话,在你的世界里你和很多营员同学坐在一块儿在听我讲话。我进入了每个人的世界,每个人也都进入了我的世界。世界的关系是如此的。假如我们一定确定说这个世界只有一个,而不是每人有一个,那就麻烦了。那就有争议啊。我认为大家是坐在下面的,大家认为法师是坐在上面的,这个比较就不对等,因为找不到共同的参照物,找不到一个确定的参照系。你的参照系在你的脑袋里边,我的参照系在我的脑袋里边,各人的想法不一样如何去统一呢?如果说世界只有一个,世界观就永远无法统一,就永远在争议中。这是争议的根源,还想有什么共同的文化共同的理念共同的伦理道德呢?所以能够最适合人类来使用的世界观,我同意尼采的看法,世界不止是一个,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只有每人都有一个世界才允许大家来修行,来成佛啊!你们想想是不是?你如果不是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你通过念佛你怎么能够见到佛?怎么能够去往生?要想往生就把这个肉体用火箭往外星球运?花多少钱你才能摸一点西方极乐世界的边?十万亿国度啊!花多少汽油多少核能源啊?这个西方极乐世界你靠步行靠火箭运载都达不到的。为什么呢?西方极乐世界在你的世界中,在你心造的这个世界当中。只能这样,我们才有修行的基础,才能允许我们来开始修行,我们向前修行才有可能得到经典所说的那些成就。否则世界观这一个问题就把我们全都卡死了。我们所探讨的很多问题还不如现在某些有能力的外道他们所探讨的水平。这是一个敲警钟的说法。我比较了佛教的很多词汇,佛教对于社会的很多说法。假如我们在“世界只有一个”这个基础上来探讨,那我们的很多思考辩论还不如外道的水平。尤其是不如印度喜马拉雅山边上很多外道的水平,那跟他们实在是差的太远。他们确实能有很大的能量,对于世界观的探讨也能够很深邃。比我们其中的一部分人都强,很多时候我感觉比我都强。但是他们是外道啊。为什么他们是外道呢?因为他们确认世界只有一个。绝大多数外道是确认世界只有一个。佛教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了。世界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世界,所以就不必要把追求自然科学家们所研究的那个世界边缘、物质能量归宿的唯一的答案,把这个唯一的答案作为我们唯一的人生目的。我们没必要。我们来寻找佛教的结果。佛教的结果是什么呢?每人都有一个世界。第二个问题,既然世界不止有一个,我们大众看待的世界也是多元的。那我们所理解的世界,其实是多元的。比如说我们现在有两百个人在座,大家看到了一杯水,大家看到的这杯水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这杯水其实上是多元的。既然是多元的一个状态,不能确定它的唯一的这个真实状态,那么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呢?实际上这杯水是唯心所造,所见非真实。所见不是真实独立唯一存在的。这个存在的来源是什么样的呢?一切是以心为主的,心和境同时共生起来的。没有离开心的外境。没有离开了自己的心的外境当中的水。这个水就是当自己有心的时候就存在的。没有可以不为它负责任的身外事物。有人说金钱乃身外之物。我就跟你这么确定地说吧,只要你看得到这个世界上有钱,这个“钱”就是你的心投影到这个外境上去的,所以它才有“钱”。所以你说它是身外之物,它肯定不是心外之物。是不是这样?(掌声)所以一个人对于世界应当负责任,根本原因在这里。这个世界是由你造的,所以你要对你的世界来负这个责任。人对于世界上的这个责任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这个原因。既然世界不是唯一的,世界观也不是唯一的,那么人对于世界又应该绝对的负责任,那么以自然科学为先导的这个唯物的基础有点危险,它有可能被瓦解掉。我曾经跟一个研究高科技的物理的高级人才来谈这个问题。我说世界不是唯一的,你研究的那些有找到真理的可能么?他说这个问题很危险,有可能我的知识结构会彻底的瓦解掉。如果接受了这个观点,那我以前不是白干了?那我以前跟世界上各个大学的这种合作不都是像在说梦话一样么?都没有意义啊! 我说有意义,它的意义就是你挣到钱了,你可以过日子了。(笑声)它的意义就是如此。你可以青菜豆腐饭混下去。开始思考了。这个问题在有些场合我们谈,可以引起大家思考,但是佛教的这种观点我们到底是不是愿意接受,这又是一个问题。我们虽然是挂起来牌子来学佛,但是我们是不是愿意接受佛教的观点呢,是不是愿意按照佛的知见来规范自己的知见呢?这里又成了一个问题了。为什么不愿意规范呢?人最大的执着,就是眼前现实的东西天天地摆到面前。虽然是唯心所造的,但是我经常忘了心,经常只知道有它,经常只知道要吃饭睡觉过日子工作,经常只有眼前的这一点儿事儿。这个佛教是不是彻底反对呢?我这么跟大家说吧,佛教,尤其是以龙树菩萨为主的这一系的高僧大德,他们都不反对我们对于暂时现象界的这一种理解,都不反对。为什么都不反对呢?因为佛就曾经有过类似的这种言论,比如说“凡夫的所见并不是无一是处的,凡夫的所见就是如此。凡夫的所见属于暂时的现象界,这个暂时的现象界你应该给凡夫以确认。因为凡夫在果报之下佛陀的正见他无法接触。所以应当在暂时的状态下认同凡夫的所见。”这叫做随许世俗。随顺凡夫的水平,许可凡夫的水平。但是,这个现象界它不是究竟状态,我们不要到这个里头来寻求真理。寻求真理要转变一个角度,到世界“唯心所造”,到心的地方来寻找真理。所以和谐世界要从心开始。如果不是从心开始这个麻烦就大了,只是从物质世界来比拼,就没有和谐世界。这个和谐世界要返本回原一点,要从心开始,就有和谐世界可得。佛说,这个暂时的世界观,要经历一些过程。比如说我们确实只看到了目前的这个现象界,但是我们可以先树立一个知识上的一个理想的世界。一开始这个理想的世界只是一个想法,等到学佛的时间长了,这个想法就变成一个确定的知识。这个确定的知识时间再长,就变成了一个确定的理解。一个确定的理解时间再长了,就变成一个确定的人生的方向。这个确定的人生方向再长了,就开始逐渐逐渐地产生点儿感觉了。比如说会经历一个阿罗汉的世界观的历程。阿罗汉的世界观历程呢,就是把现象界里面的所有物质全部都看成它的四大元素。阿罗汉的世界观认为我们这个世界的每一个物质,包括每个空气当中的每一个分子,里面都有四大元素。并不是我们泛泛的理解说这个世界上硬东西就是地大,热东西就是火大。阿罗汉的理解呢,是火大当中有地大,地大当中有火大。为什么呢?因为每一个最微细的元素当中都含藏着四大种性。四大种性遍布于一切处。哪怕是一个氢气的分子里面,也有四大元素。四大元素是这么来的,不是拿我们这个抽象的概念来划分的。当然有很多法师的解释存在误区,这个要允许它的存在,因为法师的培训在目前的佛教界也不是很严格的。到后期还需要进一步的规范化。既然要经过一个阿罗汉的世界观,那么佛教里面所说的四大部洲、七重香水海、须弥山这些又是什么回事呢?阿罗汉的微观世界里面所有的元素都有四大种性,阿罗汉也有一个宏观的世界观。这个宏观的世界观就是佛经里面所说的以须弥山、香水海和四大部洲来结构成的我们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观是在由阿罗汉证悟的那一个层次上的人才能见到才能享受才能体会到的。有的人说既然佛经上说这个世界上有须弥山,那么我们这个世界上的喜马拉雅山就是须弥山。这又是一个“比附”。这个“比附”只会带来一个结果就是让自然科学工作者批驳得体无完肤。这个须弥山中间是细的,上面还有一个大的山头,是不是伸到虚空里面去啦?伸到虚空多少公里啊,我们拿宇宙飞船去帮你运回来?这个很容易产生漏洞的。为什么呢?因为分歧没有搞明朗。弄得明朗一点就很简单了。须弥山、香水海这种经验和世界观是阿罗汉这个境界当中所享受的宏观的世界的结构。再往上去呢,世界观还会有变化,就是菩萨的世界观和佛的世界观。那就是《华严经》当中的那种博大的境界。从微观来说,这个博大的境界中,每一个部分都是空性的都是清净的,从宏观来说会有一些现象产生,这些现象就是所谓的西方净土、南方净土、东方净土、北方净土各个方面的净土,或者是各个佛的世界。这是佛陀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精神的指引之下,佛教并不反对暂时的这种现象,认为暂时的现象应当暂时随许。因为一切是以心为主的心境共生,没有离开心的外境,也没有离开外境的心,也没有离开心的唯物,也没有离开物质的唯心。佛教的世界观是这样整合起来的,所以说它适合于人类使用。我想,这一个确定的认知,尤其是适合我们汉地的众生来使用。在小一点的范围来说呢,尤其适合于我们在座的大家来使用。我想,只要是真的认真来思考这个问题,想来想去真的就这个方法来理解最适合、最好用,最减少麻烦、最减少矛盾,心里面很多复杂的思考从此就平息下去了。佛教在这里把世界观确定成为人生观、人生责任、人生价值判断的根本来源,也把终极的世界观变成一个指引人生正见和正行的标准,就像路标一样,把凡夫指向佛果。在这里是以人的责任为推动力让凡人去成佛,从根子上不让你当凡夫,怎么样?(掌声)这确实是佛教的很多重大论点的比较精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的判设。这个判设下来之后,就因这两种观念导致我们人生责任的问题。世界观是指引人生正见正行的标准。人们对于个人责任的判断也可以理解成为一个人生的价值标准。也可以说是生命范畴之内的价值观。这个价值观怎么理解呢?自己的一生应该在哪个位置上去度过?自己的一生应该承担哪些责任?哪些行为是我生命当中有价值的?自己的一生应该去干什么呢?这些都是人生观的内容。普通的大众的人生观我们这里就不谈了。佛教的公众形象的问题前面提了,佛教的公众形象问题是指发生在有了佛教信仰的人士身上的问题。对于人生和行为的价值的选择上已经出现毛病的一些人的问题,要去研究。怎么去研究它呢?我们扶正不要去避邪。人生的邪路无边际,人生的正道是唯一的。所以正道很好找。佛弟子的人生观是建立在世界和个体责任的认知上的。自己的信仰方向决定了这一切。在民国时期有一位守培法师,是我首先要推荐给大家的。他的书我希望大家能够看。他把佛弟子的身份地位的确认用了四个词进行比较。一个词是身,一个词是心,一个词是君子,一个词是小人。这四个词我们可能几天里面就听人说过一次。他用这几个词来比较和明确佛弟子的这种特殊的地位。他说古代的圣人教我们今人做房子、种五谷杂粮、做衣服,这个是“衣食住”来养身;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来教我们这些人来明辨善恶,借恶修善,目的是为了养心。如果身心都养,就能够形成人道。这个世界就安宁了。如果身体没有衣食住,那身就失掉了养护,身体就没法养活了。身体没有戒定慧,心就没法养活了,就是行尸走肉了。或者说呢,就是身体在吃饭,心不在吃饭,心就饿了,饿极了就要烦恼了,就要把你的人生格局打得一塌糊涂。所以呢,“若心如戒定慧,就心失其养。若身无衣食住,即身失其养”,人道就要灭绝了。如果只是养心而不养身,那么心能够安,身体活不下去。如果只养身而不养心,存而不能安。所以呢互相生互相养才能形成人道,,才有了个人的生命历程。(守培法师原话见于《守培全集》之《出家的生活》:http://www.fojiao.cc/bbs/dispbbs.asp?boardid=20
amp;id=13361 “古之圣人教人民筑宫室,植五谷,织衣裳,此衣食住,所以养身也。然 后,教以辨善恶,戒于恶,止于善,此戒定慧,所以养心也。身心俱养,人道成,世界安宁。若身无衣食住,即身失其养;心无戒定慧,则心失其养,人道绝矣。养 心而不养身,安而不能存;养身而不养心,存而不能安,是故互相生,互相养,由众缘而成人道,非一木能支大厦也。 ”)然而身体和心各有特点:身体是以物质的东西为收获,心是以损失为收获,它们是正好相反的。君子常常是利心而忘身的,小人常常利身而忘了心。君子谋道不谋食,发奋而忘食;小人谋利而不谋道,见利而忘义。其实君子的道很难,学一辈子而学不成的也有很多。小人之道很容易,做生意赚点本钱、挣钱吃饭是小人之道易,不待学而成者亦有之——就是不去学,能够成功、能够赚很多钱的亦有之。有人就奇怪:“为什么那些财富的大家,才小学水平,就是某些财团的主人?”——这个很简单,因为小人之道易。为什么成佛难?因为君子之道难。这其实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如果君子之道被尊重起来则天下平;如果小人之道被重视起来则天下乱。在这些社会现象面前我们不必再犹豫了。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学君子道不易。经济发展、社会失衡的道理也就是这样的:君子之道贵重则天下平;小人之道贵重则天下乱,这是一个确定的道理。所以只怕君子学小人,不怕小人学君子,鼓励小人学君子。小人这就是要多学习,多学习就逐步逐步地走向君子。这个就叫做“化天下”。古来的圣人化天下就是让小人学君子。而君子游化天下,不是让君子来学小人的,君子一定要保持人品,保持气节,不能去学小人,因为一学小人则天下乱。君子和小人贵贱不同是很明朗的。在这里不能平等视之。因为君子小人是形式上的东西,要分层次,要各就其位。在这里不能闹平等。生命是平等的,一定要知道君子和小人气质、贵贱的不同。另外君子养心和小人养身的方法也是相反的。养心是求损失;养身是求利益。君子和小人在这个地方的区别太大了:小人以损人利己为好,以损己利人为失败,没有挣到钱就失败了;君子是以损己利人为得,以损人利己为失,完全是相反的。所以世间通过损失利益方面知道小人和君子价值贵重的不一样。世间最难得的是君子之道,也就是人心之道。最难得的是人心,最贵重的是道义。所以君子、小人人身和人心的益和利之间不光是贵贱不同,实际上有天壤之隔。所以孔子孟子周游天下,遍访诸侯,人人都认为应该供养。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宣扬道义、感化人心的人,他不是普通的庶民可以比拟的。应该以上宾待之。他所教人的是道义,是最尊贵的东西。不但是当时应该供养,乃至千百年后还要广建祠堂,春秋祭祀,这也是应该的。中华民族仅仅是这个关系理顺了,中华民族才有文化可言。要不然哪里称得上是一个有文化的民族呢?文化的核心在哪呢?文化的核心在道义上,在道义的尊贵。跟普通的劳力者不一样, 跟普通的劳心者也不一样。但是孔孟虽然宣扬了先王之道,但是他不能同先王之行,不能像所宣扬的先王那样去驾驭国家,使黎民百姓普遍地获得解脱,都去追求道义。这里的解脱还谈不上佛教的解脱,他理想当中的先王之道可以去宣扬,但不能同先王之行。回过头来看看佛教,我们佛弟子能够说先佛之教,还要等同于先佛之行。不光是以居士的身份以身作则,奉行佛法的戒律和善行,而且尤其是出家人,要剃发染衣,抛弃家室,等同先佛之行,以身作则,不言而化。而不言而化是佛教能根植在中国数千年,能够成为中国的文化主流的一个重要原因。中国无论哪个事业,核心的渗透力都是不言而化。说多少真有用吗?看你行得怎么样。所以儒家有一个是不能与佛家相比较的东西:孔孟宣扬先王之道,但不能同先王之行;佛教能够说先佛之教,还能奉行先佛之行。佛教的优势所在就在这里。所以佛教数千年不但不会销声匿迹,我想:在未来的几千年只会越来越壮大。对于佛弟子这样一个优势,我更愿意说它是超过历代文人先哲的地方。佛弟子在这个地方应该有自知之明,明白我们作为一个佛弟子的特殊性: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特殊的地位,特殊的使命。在这个地位上,我们有什么特殊的责任?让我们来看世间的衣食住:时装小姐,过一段时间就换一套衣服。有时候时装联展,很多不同的新衣服就出来了。每过一段时间要是不更换,服装公司就失业了,竞争多么激烈;房子,形式也越来越新颖,越来越多样化,比如将西方的教堂建筑形式引入中国;吃的东西:以前多么单一!江西人只是吃江西人的吃法,现在江西人能吃到全世界人的吃法。往后全世界的人还会做哪方面饮食文化的探讨还很难说。随着社会不断发展,不断有新的东西朝更夕改 ,千变万化。但是,佛教的衣食住并不一定随着社会那么迅速地来改变,佛教永远都会慢几拍。为什么会慢几拍?大家现在为什么都穿着海青啊?原因是佛弟子的心理不随着物欲横流而把利他改为自利,这是佛弟子心理的特点。佛弟子会在物欲横流的时候做中流砥柱,我们佛弟子是以不变的方针抵住天下人的贪污之心,要保留的是我们不被贪嗔痴转化,要保留的是这个。所以佛门弟子不会被贪污来改变其心,就像夏天的太阳:现在我们夏天出去太阳一热,大家就讨厌了,不觉得太阳可爱。但太阳是不是可爱的呢?它是的。如果冬天没有太阳我们就惨了。佛弟子就是如此,就像夏天的太阳虽然为众人所讨厌,但是终不因为众人讨厌而把热度转为严寒。太阳就是如此(掌声)。佛弟子永远是以挽回人的贪心为宗旨,不会随着人贪而自己也贪。任凭别人说我们佛弟子是不识时务,而绝不会改变我们化导众生的初衷。走到哪里,佛弟子都是化导众生的,而不会被污染的洪流所转化。这是佛弟子在世间的责任。非常明确,是不是?(掌声)第三个部分:因为地位确定了,责任确定了,再选择自己的行动,该干什么事。佛弟子明白了自己的责任,依照价值观来选择人生的道路前行。比如说,过去我们的行为选择有个例子:马祖大师带着弟子们耕田,有的在拔草,有的在种菜。大师在路边休息时,有个弟子推着一个独轮车要从路上过,刚刚要过去时马祖大师伸出脚,横在路上。徒弟说:“师父,请您缩脚。”禅师说:“只伸不缩。”弟子说:“只进不退。”砰的一声,推过去了。把师父的脚给碾伤了。这个公案背后有它的道理:弟子推车而过不顾老师的双脚,师父也不惜他的双脚任凭徒弟推之,这都是因为他们在轻一个东西,也在重一个东西——在轻身,在重道。道是什么我们暂时先不解释,但是他们在重视这个道。所以舍得让脚被弄伤,弄伤也无所谓,为的是道。轻身重道,言必行,行必果。这是我们佛弟子要选择的行为方式,或者是行为准则。因为将来的行为是分门别类千千万万的,轻身重道总是一个原则吧!佛教的教义就是以道为核心,跟天主教、伊斯兰教不同:天主教重视仁,伊斯兰教重义,而佛教重视的是道——言必行行必果而轻身重道。还有一位船子禅师,他在一个重要的渡口设了一个渡船,摆渡来帮助别人。摆渡的目的是为了等他的学人到来。夹山参学得差不多了,登上这个船来过渡,船子禅师就知道自己的学人来了。在船上一番问答后,夹山禅师就开悟了。船子禅师就让夹山禅师回头上岸,说“我这个船你已经不需要了,你可以回头了。”夹山禅师拜别恩师就回去了。刚刚往回走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船子禅师落入水中,他不是游泳,他死了。禅师为什么要死?他死是因为传道已毕,身体的作用已经起到了。我们想想船子禅师这个人,师长一辈子餐风宿露,简单生活,大道传毕,隐没其身。隐没其身的方式很简单,有道者以什么方式来隐没其身都是很自然的,他是以身为载道之器,身体是用来装载道的。道没有传的时候、身重如泰山,道传完的时候、身轻如鸿毛。这是佛弟子的僧格和风采,这就是佛教的精神所在。行为选择到了这一步,干净利落,目的鲜明,毫无拖泥带水。历代的大德,跨越时间,跨越空间,今天的人能够跟一千年前的人不谋而合,能够于在异地、在异时在道上交流,这种历久弥新的道仪都是所来源于这些。所谓千古知音,沁快平生,就是指的这种轻身重道。佛弟子地位明确了,职责明朗了,选择自己的行为有个标准——轻身重道。佛教的信仰就像旃檀宝林,片片皆香,明一分心理就增加一分道义,尽一分力量就得到一分受用,都是功不唐捐的。这跟世间的学问不一样,世间的学问一废就尽弃了,也许你赚了五千万,但一个合同没把稳,所有的钱可能就全都亏了。而佛弟子只要持过一天戒,功德就留在那了;只要布施过别人一个钱,你的福报也攒下了,都不会前功尽弃,也不会功德唐捐的。所以看看眼前的学子,看看我们眼前来参加夏令营的大家,稍通佛法,即异常人。我们才来了几天,大家走出去看一看,就像一滴水,洒到哪个学校,这滴水就会不干。一滴水洒向大海都永远不干。看看我们的同学,回到哪个学校里将来都是一个种子,都是一把火炬!(掌声)所以咱们佛教的子弟一定要改变眼光来看佛教,改变心量来待自己。对自己要如何看待呢?——对自己轻身重道,把自己由一个凡人,转变为一个凡人菩萨,这是我们的期待。不要求利于自己,应该求道于佛教。那么人和心就两得其利。大家试一试,这样的行为是合适的。(掌声)这是佛弟子个人的职责。还有另外一个困惑摆在这里:我们虽然都已经明朗了以上三个部分的职能,下面一点,就是关于正见的问题。我们是以正见而行,所以才能轻身重道。但是眼下有很多复杂的问题,让我们的正见无法确立,就是当前的一些困惑。在这里略举几个例子:比如首先,关于信仰,信仰发挥的力量。因为信仰都是我们人在操作,所以一定是我们人的个体为核心,来发挥信仰的力量。其实这样的力量同时也是我个人的力量。既然是个人的力量,就要考虑个人的背景和现实的身心状态,不要盲目地跨越太大,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选择修行法门和信仰的方式,或者出家,或者在俗,或者亲近善知识,或者教化一方。理性地认知自己个人的问题,把所有的做功德和修行的时间落实在自己个人的能力和经验上面,不要把信仰看成是纯理性的而不去实践,也不要把信仰看成是纯感性的一个东西。我想在这里首先要确定的是我们的信仰应该是具备理性的实践。具备理性的实践就是要有前面的这些元素的分析和正见的确定,然后对于修行再来进入。具备理性的实践是一个核心的主题,也是当前正见的一个主题。为什么呢?因为有很多人宣扬的信仰愿意把它向感性的方面膨胀,也有一些人把信仰宣扬成为一种纯理性的分析,好像跟实践没有关系,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纯粹就是在那个地方的一些诡辩和分析了,纯粹只是一些知识。这样都不会对自己有益。所以信仰落实到现实层面应该是人来操作的、具备理性的实践。先如此确定我们正见的第一个范畴。这里是脱离开佛法的我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定义,也是我个人的定义。大家如果觉得有道理可以借鉴使用(掌声)。第二方面是关于心灵寄托。我们要分析,佛弟子在外面走,尤其是我们出家人,有人在同一个车上会问:“你们佛教就是心灵寄托吧?唉!人哪,心灵空虚了有个寄托也好,所以你们信佛也好。”听得多吧?谁没有听过这个话!但是佛教是不是属于心灵寄托?心灵寄托是不是佛教的定义?分析一下心灵寄托,心灵寄托是来源于对现实生活的迷茫和无助,或者说是空虚无聊。而佛教信仰是属于积极进取,是正视人生的问题没有任何回避的,是甘为信仰、甘为众生去献身,失败也不气馁,吃苦也不畏缩的。它是反过来成为其他人的信念羸弱者的依靠。所以佛教的信仰是极其主动的,它不是被动、消极的,绝不是心灵寄托,要澄清这个观念。再有谁说我们佛教是心灵寄托,说咱们自己是心灵寄托,就跟他争去:“为什么说我们是心灵寄托?”(掌声)佛教是多么主动的一个宗教!多么主动的一个信仰!我千山万水,吃尽苦头才找进了佛门,我为什么要寻找一个心灵寄托!这里不是寄托,佛教是心灵归宿。第三个正见就是我们要分析一下祈福免祸。明成祖朱元璋迁都到北京去的时候说了一段话:“我治理国家不用佛教,用儒家。为什么呢?因为现在信佛的人都在那里祈福免祸,流于迷信。而我治理国家需要理性的一些智慧。”原文是文言说,我现在简单说就是这样子。治理国家是需要技巧和很多的智慧,而不是祈福免祸之徒所能做得了的。所以不用佛教,要用儒家。佛教就是因为流于祈福免祸这个词,让明成祖都看不起。那么佛教到底是不是属于祈福免祸呢?祈福免祸咱们也分析一下,对于普通的老人家,或者是已经来不及了解佛教到底有什么好,只是信信而已的人,祈福免祸也许是合理的,因为他们的人生方向只是平安地度过以后的日子。但是这种心理到底是来源于什么?祈福很有可能来源于一些贪图侥幸,实在地说,免祸有时候来源于逃避现实。为什么呢?佛教是讲求因果的,你的福报要你去修出来的,你在那求什么呀?你在那求,不如去实践六度万行。你如果要免祸不如现在行为谨慎,将来不要做越轨和犯戒、侵害他人的事件。如果已经做了,按因果规律来讲,会有一些果报出现,佛弟子应该坦然面对啊!你相信因果你就应该坦然面对嘛,有什么可逃,有什么可躲的!(掌声)如果说把逃避和侥幸当成信仰的主题,问题就大了,就真正变成了贪图侥幸和逃避现实。佛教就让“祈福免祸”一个词给害了。信仰绝不仅仅只是为了祈福免祸,所以祈福免祸这个问题我们要重视。我们有智慧来学佛的人不要仅仅把自己停留在祈福免祸上,多少要来学一些佛。这是第三个正见。第四个正见就是善行。如果有人说,你们佛教就是教人行善,犯了一个合法性的非法说法的错误。我们是会教人行善,但是你就拿一个善来把我都带掉了,你非法了。这个,你这个说法离我的行为宗旨太遥远了。那么一点点的,一个小小的词汇能够评价一个佛弟子的行动吗?教人行善,还包括善报,它不是信仰的首要目标。善报是个必然结果,它是属于一个附属的东西。我们也不必要把教人为善,作善事和得到善报确定成为自己的唯一的信仰目标,因为这个太渺小了!离我们的信仰,它还是有距离的!就像是拿一个基督教的话来说,你孝顺父母,不会为了遗产去敬顺父母亲。能不能理解?如果是一个孝顺的子女,他是为了遗产去敬顺父母亲,那他就很虚伪。如果佛弟子,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善报,才去行善、学佛,那佛弟子也变虚伪了。子女孝顺父母啊,他是出于良心,那是发诸内、而行诸外的动力。佛弟子的这个学佛和行善,它是生命觉醒的一个需求。它是我要做一个真正的佛弟子,我要成就道业的一个自然需求。我不仅仅只是得到自己将来的一些蜜糖之报。这个蜜糖之报,了不了生死,太渺小了。所以我们的这个善行啊,它是生命尊严的一个要求,而不是行为的标准,不能说咱们佛教就是教人行善的。这是常见词汇,是一个有错误的词汇,这仅仅只是刚才所谈到的三四个,基本上都是常见的词汇。但我们有可能都是没有去分析的词汇。不分析我们就被别人把自己盖棺定论,让自己超不出去这样一个概念的绳索。一定要突破,佛教信仰,要突破这几个疆域。咱们下面还有几个正见,跟大家提一下,就是奇迹。发生奇迹,有感应了,是怎么回事,咱们该如何对待。如果按照刚才的这个情况来分析,佛弟子是以责任来推动自己的信仰、自己的行为。我们的信仰是用不着什么奇迹去支撑自己的信仰,但有很多人的信仰是需要奇迹去支持的。念佛有一段时间,突然见到一点光了,哎呦,振奋起来了,这时候信心来了。没见到光了之后,百无聊赖,这念佛念的没劲。这个如果是需要奇迹去支持的信仰和修行,那就还在过程当中。说实话,真是这样。真的是还没有走出困境。我们是反过来的,信仰是在生命本身来寻找奇迹的。到心里面来找。奇迹也可以说明,佛教经典的真实不虚和权威性,也印证了很多。转凡成圣,这是一个真实的事件。但是我们都是进到自己内心里来寻找奇迹。我们拥有的很多东西已经是奇迹了,到外境上去找,没有必要了。或者是到我们修行的体验中来找,必要性也不大。我们宁可,来把生命,阳光,空气和水,把这些看成奇迹还更好。而这些呢,我们就是没有那些生命奇迹,也需要它们,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它们我们几分钟就过不下去了。比如说你能天天看到一个佛在你面前,转来转去,我觉得这个还不如你天天有饭吃来的现实。这个奇迹是说明心灵清净的时候的一些变化,但千万不要以这种暂时性的变化,作为信仰的唯一支持,我们的信仰的支持要在内心里来寻找。要不然奇迹就会成为一个烦恼之因。比如说,我修行修行,像星云大师讲的,我突然一下得了个天耳通,这个天耳通可能对于很多居士来说,对于很多出家人,很多修行的人来说都有吸引力。法师呢有天耳通,无所谓了,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坏处的神通。居士如果是有天耳通,肯定是有一个有坏处的神通。因为居士有夫妻生活,感情生活,你天耳通万一听到你的男女朋友在跟别人在狐假虎威,在靡靡之语的时候,你这个天耳通就是烦恼之因。所以这个时候的天耳通,没有价值。我们要追求这个东西有什么用。浅的来说它是没有价值,从深一点来说,它正好成了烦恼之因,它没有真正地解决烦恼。修行的真实的价值,落实到现实人生当中来说,真的就是解决贪嗔痴的烦恼问题,这是很真实的。所以佛在确定他的教义的时候,把教义的核心确定为四句话,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义,是诸佛教。是诸佛教,这是一句概括的话。有价值的是前面三句。前面三句呢,前两句呢是后面一句的铺垫,前面两句,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是什么啊,最终就是为了一句话,就是自净其义,要清净烦恼。既然要清净烦恼,那奇迹肯定不是信仰佛教的核心的东西,要把它看淡一些。如果是有,咱们暂且,咱们大可以有若无,有若无,谁也不会说你错。如果你无若有了,有问题了。有很多人有问题啊,一个月不吃饭或者一个月不睡觉,像这样修下去,就很有可能出问题。如果修行不得法,我就看到那个盲目精进者,追求奇迹,真的就是一个月不睡觉,他真的能熬得住。好多后来,看一个人他就老觉得人家是两个人。后来的解决方案就是,咱们就送神经病医院那里去。没有办法只能吃那种镇定剂,也要几个月才能慢慢的好下来。这是第五个正见,咱们要对于奇迹的问题有所正确的理解。然后下面就是关于狂热,信心,该如何来处理。有时候啊,有些宣传家或者是我们自己个人啊,我们对信仰的理解总是重视感性的层面,总是拿自己的感觉来看自己修行是不是进步了。实在的说法,自己的感觉呢,误区太多了。像日常法师曾经谈过这个问题,初发心的时候,我们往往觉得的自己修行还是有感觉的;当十年八载以后觉得,自己修行没感觉了,而且困难重重。日常法师就鼓励大家说,这个没感觉是对的,有感觉迷惑性很大。为什么有感觉呢,因为那刚刚信佛的时候,前世善根容易激发起来,成为自己修行的支持。而为什么到后来,越来越觉得有障碍呢。越来越反复呢,人家法师就说,这也是正常的。因为这是你今世的善根在成长,今世的善根在成长,人家没有依靠前世的力量,人家就是今世的善根在这里拼搏,在这里长进,它当然会有反复。如果没有反复,那说明你本身已经是成佛了来的。正是因为生死凡夫,所以有反复,是非常合理的,正好说明你就已经在进步了。那么有些人就很重视感性的层面,没感觉的时候就是,啊我修行老退步了,我最最近一点信心都没有,我很懒惰或者是怎么样的。就觉得自己有问题。逐渐地变得非理性和反理性,不好好地分析,就觉得有问题,然后追求一种有感觉的东西,才是没问题。变得反理性就麻烦了,容易引导自己走上狂热之途。真实的信仰,包括基督教和天主教都会这么来看待,真实的信仰是要比一时的流泪要深刻,要有深度。真实的信仰,它应该是健康的,不会偏激地去谋求什么东西,它对于信仰里面所遇到的问题是,全盘接受。而不会在情绪上一时激动,或者是一时要放弃,而一时认为失败,一时认为成功。真正的信仰,在生命过程当中是有冷的时候,有热的时候,有灵要神怡,有诸佛来加持的时候,还有那种长夜久候,没有佛来加持的时候,咱么也有一颗坚定之心,也要修行下去,也有这样的一个时候。所以信仰它是全心全意,是坚决不可反悔的一个行动。并不是说,讲究条件,有感觉就不反悔,没感觉就反悔。要是这样,就真的会很麻烦,如果是这样的居士,你到寺院去送供养,人家法师都有点不敢接受了,就有这个问题啊。为什么呢,因为你在有感觉的时候,你去送的供养,人家法师会想,等到你没感觉的时候,你还不来要供养。所以,咱们信佛要避免狂热,避免寻找感觉,根据自己的进度来理性的分析,信佛修行的这个进展状况是可以的,但不要什么都跟着感觉走。如果什么都跟着感觉走,那只是跟着流行歌在走,而不是在修行。信仰也不仅仅是在追求理想。尤其是学佛者,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把信仰,把追求理想变成改变现实,改变现实是咱们信佛者应该有的第七大正见。第八个方面,信佛不能仅仅只是求得平衡。我经常呢听到这么一些问题,“法师啊,怎么办?”问题是,“第一,我又想布施。”“第二,我有没有钱。或者说第二个问题怎么办,我又想出家去,可是我家里又抛不开。”“第三个怎么办,就是世间法又要兼顾,出世间法我又想追求。”“第四大问题怎么办,就是我又想自利,也不能不利他。”“第五个问题呢,世间人来说我应该是尽孝好,出世间人说,出家好。”世间真理和出世间真理,如何去平衡。求得平衡,是不是一个信佛人的核心的一个做法呢。是不是整个修行的过程和学佛的过程都是在那里求平衡?要变一下。我是这么看的,我认为求平衡,不如求支柱。就像一个天平一样的。这个杠杆呢,你天天去稳住它,你求得了一个平衡。你要哪一天,你这个支柱不牢了,垮掉了,你再怎么按住它,这个平衡保持不住,彻底崩溃。找支柱比求平衡,更重要。这个支柱是什么东西呢?有关于世间,出世间,自利利他,世俗上意义的这些问题,这个杠杆的支柱,就是对于心的观察力量。观心的能力。观心的能力就要看你这个心的清净程度。你的心越清净,你了解心的能力越强,观察心的能力越强。所以心的清净的程度,是一个决定的因素。让心清净下来,这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所有的平衡,你怎么样去做都是水里按葫芦,但是你如果是能让心清净下来,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所以等心清净了以后,你的自利利他,世间出世间的矛盾就消融掉了。但是心的清净,要有方法,那就是取决于咱们的修行了,你要心清净啊,佛教修行有八万四千法门,咱们净土法门最殊胜。所以希望大家来修行,要修一点行,心才会清净,心清净了心的力量才会有,心的力量有了,你要需要解决的平衡问题,才能解决得了。这是一个解决问题的途径啊,在这里提供给大家。第九个正见,就是信仰的家族性的问题,因为中国,这个一个国实际上是用家的结构来组建的,这是中国的文化特点。所以凡是进入家族的信仰,就能够保持长远,还能够普遍地弘扬。如果是没有进入家族,那么这个信仰它就是比较危险的,有限,它是边缘化的。如果在一个家庭里面,世代相传的人都能够信佛,或者丈夫,妻子,儿女,下一辈都能跟着信佛,或者是说一个家庭 ,能够影响到亲戚朋友,都来信佛,那信仰被家庭化了,这个佛化的这个家庭,这个家庭就稳固了。这个信仰,它一来有内在的实力,二来,有向外传播的能量。对一个国家来说,也是的,如果说咱们一个镇上的人如果家家都信佛了,这个镇就有了佛法的一股实力,佛教的软实力就有了。那么一个县城,一个省,一个国家就都有了这种软实力。如果我们的信仰永远只是在家庭里面也在边缘化,那家里人都不信佛,就我吃素,我吃素呢,自己回去弄了一套刀和菜板,我就跟他们扛着过,精神是好的,力量太微弱了。信仰要进入家庭,这是将来佛教发展的一个大的需要。希望大家能够认识到这样一个问题,潜移默化,相信,哪怕是泰山在面前,咱么也能搬一点。刚才提供了九点正见,算是当前正见的一个纲要,咱们如果是能够在生活当中实践一些这个纲要,就用一些,相信对学佛会有帮助。这些纲要提供出来目的,不仅仅只是解决佛教形象问题,还有一个,就是要,希望能够,把自己的使命给明确下来。同时自己的使命明确了,还要考虑,如何把个体的认识,来转成一个普遍的认识。这个就是太虚大师当年所讲的,当前的佛教如何普及于世。太虚大师谈到过一个问题:“如何把佛教普及于世呢?”首先要了解不能普及的原因,不能普及的原因有两点:第一个是禅师、讲师、或者是修行之士,专尚深远。太虚大师用了这么一个词“专尚深远”,专是太专门了,尚是崇尚的东西,太深太远。也就是说,禅师或者是讲师,或者是修行人,他自己使用还可以,普遍的人士不能普遍地受用,不能普遍受用,就说明社会的主流没有得到佛法的好处。这里考虑的是,让社会的主流和大众层都得到佛法的好处。专尚深远是一个过高的问题。而第二个,就是一个过低的问题。就是君相利用,过去的君王、大臣、宰相把佛教拿来用为一个愚民的工具,把它做成愚民政策的工具,或者是把它把佛教说成一个鬼神祸福的教会,把佛教说成是一个鬼神之教,是一个祸福之教,像刚才在正见里面分析的,或者是崇拜鬼神,或者是祈福免祸,把这个作为佛教的一个核心的东西,中知之士不肖,就是咱们中流的,就是一个普通智慧的人都会看不起,你们这哪是信佛啊,你们这是搞迷信嘛!既然是迷信那我就不屑一顾,肯定是不会来学的。看一看,要么是上智,要么是下愚。佛教,仍然还没有在中间层立足。没有在中间层进行普及,不能普及是佛教没有广泛弘扬的重要原因。那么,普及的方法是什么呢?是根据原因来查偏弊,根据原因来查毛病,根据原因来治病。那么普及的原因,普及的这个原则,就是阐明适合于中等智慧的人来使用的佛法。在社会上得到普遍的推广,走普遍推广的路线,走大众路线,走群众路线。(鼓掌)回头想一想咱们毛主席,当年领导的革命为什么可以成功,就是走群众路线。光只让做官的人知道,光只让有钱的人知道,这个就是蒋家王朝腐败的原因。这个佛教不能只是停留在那里,不能只是上智,不能只是下愚,也不能只是高官,也不能只是流民。佛教应该在普遍的大众当中产生普遍的影响力,产生推动的能力。普遍推动了,这个就是佛教普及于世核心的原则。这个普遍的原则是由各个个体来完成的。就是在个体上我们自己该怎么做。也推行到大众当中去的时候,让大众的每个人做什么事儿呢?你推行的要求是什么呢?推行的要求也很简单!——首先,正信因果,正信正行来完成人格。这是对于人做出人格完善的要求和推广。第二个,保持人生的福报,你要让人有机会做人,才有可能来修行来推动佛教。也就是说五戒十善,把五戒十善当成是社会伦理的共同基调。大家得到人生的福报了,这样,对于完善的人格才能有保障。对于社会大众呢,正常的秩序才能有好处,才能有助益。第三部分,就以六度万行来净化国土,上承佛果。这三条,看起来也不是太难。这三个部分的推动,是在普遍大众当中来推行佛教的基本形式,也是一个基本的要求。这个基本的要求已经达到了,那么在下面就要考虑的就是合作的问题。就是个人怎么跟大众合作,大众怎么跟思想界合作。前面所分析的这些,一定也始终有一个群体来进行把关,来把舵。一旦信教群众当中,咱们佛教的广大的弟子当中已经形成了思想的偏,出偏了,那就要有人来发现这个问题,有人来研究,有人来提出这个解决偏差的方法。这就需要有个思想界,这个思想界呢,就要有专职的这个研究的机会,他们要有时间、余力。第二个呢,就是信佛的公众,再一个呢,是我们信佛的个体。如果能够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公众都接受这个思想界即时的把舵的安排和调整,而个体也服从思想界和公众形象的要求,三位分立,互联互动。形成这样的进展的结构,那么佛教不光是把公众形象的问题能解决,普及于世也有可能。不过以上所说的这些,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思考过程。必须要你曾经为你的信仰痛苦过,或者你曾经为你信仰的宗教煎熬过,你才会认真的来思考这些问题。你在痛苦和煎熬当中你找到了你自己该干什么,你才愿意提出来,你的宗教应该如何去,你才会思考,也一定会思考。好,谢谢大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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