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俊法师:学佛者亟应大惊防处︰自己就是恐怖分子!
今年春节特献的警词学佛者亟应大惊防处︰自己就是恐怖分子!仁俊宿因现缘不够深厚的初学佛者,缺乏智观的内照内治,慈行的外洽外涵,因而内在为我所惑所缚,外在与人相激相冲,彼此间酿发出极难消解的恨怨祸衅。从人世间深刻的观察人类的一切惨剧,简括地说:无一不是由人类构陷人类而演成的。
人类乎!人类乎!还能甘心任性这么演下去么!?人类绝大的痴毒与瞋酷──人毁灭人,毁灭一切──;人类史记载的血腥例据,真个是血泪斑斑的证明者。从原始粗蛮人逐渐进化为普通理性人,从普通理性人逐步逐步进化为或浅或深的文化人,从文化人进而为相似的文明人,好像不断的进展着,从人类表层向前向上的提升看,不能说没有这样的步骤与迹象。
可是,实际的察究起来,有漏特重的泛常之辈虽也多少有些共世间的善因,由于没有出世「信、进、念、定、慧」的转化与拓开,所以,总是旅进旅退中浮沉不定。覆真与变坏,乃是这个世界的共相,因此,没有透过出世道的启示及体悟者,尽管有些「意念、梵行、勇猛」的「三事」,由于「智(不)利」,「善(不)熟」,「结(不)薄」,也就不能向出世道中辟大出路。以是之故,无时无处不在彼此人我中争个不休,杀个不停,将整个世界推向毁灭边缘。
泛俗中的豪雄者,从风云气发中叱咤出熏天气焰,熏天气焰中尽充斥着嗜血残宰。古往今来为着人防人,国防国所筑构的无数城堡与壁垒,耗毁的物财及人命,超过了天文数字。豪雄者都视城堡为最巩固的防护「我我所有」的「金城汤池」,而其「华报」却几乎没一个不被困杀于「金城汤池」中;不消说身后「果报」惨得更惨!谈痴蠢,谈颠狂,这些风云气发的豪雄者,真可谓集于一身了。说起来六根具足的人类,创造心与创造力都特别强大;这样的心与力,如果透过出世法的开通与发挥,不但能从相助相依中度着和乐善生的生活,就连「人间净土」亦可于同愿同行的庄严中实现出来。
不幸的,真有出世善根的太少太少,所以便被那些嗜血的豪雄者,作蹋得天翻地覆,血肉横飞,而永无已时。 释迦佛未出家前,面对与目睹的︰不外乎嗜血的豪雄者与流血被宰的无辜平民,他深深地感到无比的痛楚凄怆,从大悲的激发毅决中发心出家,以期从究极的无上证觉中,寻求出点化嗜血者与被屠宰者的完善之道。经过了六年苦修深观,终于在菩提树下廓然大觉,获得了点化嗜血者与被屠宰者的完善之道。
从他自己所透露的这番完善之道的内涵︰缘起性空;简括地诠释其内容,世出世间的一切俗事与一味真理,莫不蕴涵在缘起性空中。所以,从缘起性空中旷观一切,压根儿都没有世俗见中所谓的「形上」与「实体」。这与有漏智所见、所著及所重的绝不同!有漏世智中离不开神与我的缔缠,形成了人际与国际间的相算、相害、相毁的残惨根源,彻底的说,此(民族)神与彼(民族)神之间相互夸炫,相争雄长而奉事、崇仰,彼神或此神的各个民族,对自己所信奉的大神,可真的倾诚到无以复加的狂热昂奋与激烈,一旦激烈到最高的「白热化」了,于是乎一切为神而尽命而生天,因此,只须一听大神旨令,一切便委身托命与大神(其实是豪雄者的杜构与鼓煽),抛头颅挖心肝也在所不计。
于此,必须特别提到的,大尊神的酷性与大豪雄的嗜血者,一切都不相上下,表里一如,所以,大尊神的旨令与大豪雄的气焰,总是相互地炫耀与纵肆,就这样鼓煽、激爆出怖天骇地层出不穷的惨象来!释迦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的剧苦大恼,无一不从大尊神与豪雄气(焰)中酿爆出来,因此,他一生倡弘与表率的焦点︰缘起性空;从缘起中破尽神创与我造的荒谬(见惑),从性空中建立如幻而必然的因果准量,所以力倡「非天非无因,自作故自受」的实际「教授」。
学佛法的不论僧俗,从此种教授中会入得廓廓彻彻,则能将如幻(藉缘所生)的假我巧善地运用得活脱通融,亦绝不会成为威胁人际与国际间的恐怖分子,便不再为尊神与豪雄控宰。 恐怖一词的一般意涵,多指外在的敌怨及「异类」,给予我们种种的陷害杀毁。如果从佛陀的佛眼观察有漏具足的「薄地凡夫」,无始迄今,身心内在潜积着无量无穷的三毒十恶,当这些未受到无漏道对治前,总是继续着丛丛交错的潜酿暗滋,由于彼此间都这么潜酿暗滋,一旦触及利害、存亡的关键,便立刻爆发出血腥惨绝的缠斗;人与人、国与国都这么在触斗中死活地苦挨着。尽管人类从野蛮逐次地步入表层文化、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看来煞像有了许多崭新进步,但深刻的透底察视:一部分的进步──残酷进步──,看吧!一颗「精准炸弹」(二万五千磅)掷在地面上,其杀害的生灵不啻千百,这不是最显著的证明吗?
单从这个角度看,与阴险恶毒恐怖分子的行径,似乎很难给以区别。关于这,我想提贡一点意见︰要想彻底避免恐怖分子的惊骇威胁,就得以纯客观谛察孕育此恐怖分子的根由何在,认清了他(她)的根由所在,从这根由上仔细地研拟出极仁道的扭转方针,绝不可肆意展开以血洗血的酷烈杀毁,因为以血洗血永远纠缠在以血洗血的血海中杀个不停不休。在这里,我还要说明一点︰现代各地所爆发的恶毒恐怖,其根由泰半肇自尊神与尊神间的较劲角力,由于各民族有各自崇奉的尊神,也就各自信服尊神的号令操纵,中东的惨斗就这样愈演愈烈,莫有底止。
同时,再加上贫富极端不均,遂引起崇奉尊神者的借口仗义,美其名曰︰逼富济贫,其嫉恨影响久已波及世界每一角落,方兴未艾。还有这个世界从表面看,民主政体吸引着无数人的倾瞻与渴求,但是,透视民主政体的底蕴,却从未离开神主权威的摆布与矜炫,所以,民主国家的掌政者,一碰到与本国利害相冲突的对手时,不经意地便暴露出神主的权威铁腕,使尽了种种谋略屈服或钳制之。试问︰世界在这两主相互操控的局面下,能永恒的、普遍的让老百姓度着和乐善生的日子么?
释迦佛彻底透视到这二主的虚诳和病弊,所以决绝地痛斥他,因为他俩完全是真我的威权与气焰,交加爆发的辐射呀! 这个世界祸衅之源──我──,我的变相和化装者──神──,所以根本上我与神是一体两面。特重操控威权的西方宗教,在古代,莫不强调(坚持)「神权」与「君权无上」;这两种无上极端的强调,拆穿了,还不是我与神相互串通起来作祟造梗么?有了我就有神,有了神就有我,我与神的勾结不解,世界便永远笼罩、沦陷在无尽苦难中。
西方自「文艺复兴」后,「神教(主的)权」与(绝对专制的)「君(主)权」,到现代似乎全然解体了,但深刻地察究西方民主的底衬者──,并未离开神主的支配与嗾使,因此,尽管倡民主,伸民权,距离真实的民主及民权,其时代还相当相当遥远咧!如此的遥远,正说明了人类指望脱离大迫害、大恐怖的丛丛袭击,根本不可能。际此由于大尊神与大尊神间之酷斗所形成的仇恨凶衅总爆发的现代,我们发大菩提心修学菩萨道的行者,亟应从无神无我的察觉中,恪践倡阐释迦佛的教说为己任。
释迦佛教说的核心之一︰「无(真常)我无(敌对)人」,深观无我则能控伏狂心,深观无敌则能遣除害心,这个人间一切相迫相害的惨剧,全都是这二心所引爆的。从人与我相共的性质说,都是一模一样的,因为有漏性的俗常者,都有极严重的我执。所以释迦佛的教说,特别着重破除我见。我见(爱等)被破尽了的人,则怎也不起迫害之心。学佛法与行佛法的有品有德,发力发光,凭依的就是以绝大的志誓摧碎了这个我。
于此,我得重复一下︰这个世界由于大神和大我的相互嗾使、挑衅,引爆出滔天淹地的无尽惨痛和苦难!我们既然做了释迦弟子,对他老人家叮咛复叮咛的「无我(相)无人(相)」,就得时时处处依教奉行,行得破绝真我以奉献假我,心头上想不到一个敌人,眼面前见到的则尽是善人(恩人);从这样的厚心地大眼界中,看一切人,待一切人,为一切人,诸佛之心与菩萨之相,始能从身心上渐次的,落实的流露出来。
nbsp;
智观中观得融灭了真我,慈行中行得献透了假我,生生世世不再让真我激化到爆发出像大神那般的毁害世界及人类。我们起心动念与待人接物中的言行,才能将诸佛之心与菩萨之行,从我们身心上体现而兑现得与时俱进,与空俱扩。我们必须做成这般人,无我慧与为人悲,静中照得彻,动中(献)得决,如果从无我观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真我,当即惊觉得猛斥痛绝,这种勇气与决心数数振提得永远不退、不却、不没,恭请十方诸佛菩萨作证明者;证明得真我一动,即刻截堵得不让它有潜窜余地,我们才不会被他挑嗾或激化为恐怖分子,才能从无我慧与为人悲中,将许多恐怖分子感化成为良善分子。
我们必须负起这番责任,才真的称得上是学诸佛菩萨的行者!现代这个世界最急需的︰莫过于修学诸佛菩萨的行者,因为,惟有诸佛菩萨所觉与所行的,才能彻底的、普遍的解救这个世界因真我与大神(真我的变相)所激化而爆出的无尽的惨酷祸患。看来,这个责任太重大、太重大了!我们面对着这个,务须振提着以大菩提心立即担上来,我们立刻担上来吧!永恒地担上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