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与白牛的故事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与尊者摩诃拘絺罗，同住在摩揭陀国首都王舍城东北边的耆阇崛山中。

一天黄昏，尊者摩诃拘絺罗在禅修告一段落后，去见尊者舍利弗。两人碰头问讯问寒问暖后，尊者摩诃拘絺罗问道：舍利弗学友！是双眼绑着所看到的东西呢？仍是双眼被所看到的东西绑着了呢？又，其它类似的耳朵与动态、鼻子与气味、舌头与味道、身体与触碰、知道与所识，到底是哪个绑着哪个呢？

拘絺罗学友！我说既不是双眼绑着所看到的东西，也不是双眼被所看到的东西绑着了；耳朵与动态、鼻子与气味、舌头与味道、身体与触碰、知道与所识也相同，都不是哪个绑着了哪个，而是由这两者所引生的欲贪，将他们给绑着了。拘絺罗学友！这就像将两端牛，一头黑色，一头白色，并排绑在一起拉车，假定有人问，是黑牛绑着白牛呢？仍是白牛绑着黑牛呢？这么问恰当吗？

喔！这么问不恰当，舍利弗学友！因为不是黑牛绑着白牛，也不是白牛绑着黑牛，而是两端牛之间的牛轭与绳子，将他们给绑住了。

恰是这么，拘絺罗学友！不是双眼绑着所看到的东西，也不是双眼被所看到的东西绑着了；耳朵与动态、鼻子与气味、舌头与味道、身体与触碰、知道与所识之间，都不是哪个绑着了哪个，而是这些原因所生起的欲贪，将他们给绑着了。

拘絺罗学友！假定是双眼会绑着所看到的东西，或是双眼会被所看到的东西绑着；耳朵与动态、鼻子与气味、舌头与味道、身体与触碰、知道与所识会是哪个去绑着哪个，那么，咱们就无从修行起，而世尊就也不能经历咱们修行以离苦了。

拘絺罗学友！世尊看见合意的，或不合意的，都不会起欲贪，但一般人就不相同了，看见合意的或不合意的，就生起想要或不想要的欲贪。所以，世尊说：应当断除欲贪！当欲贪断除了，那么，心就得解脱了。双眼看是这么，耳朵听、鼻子闻、舌头尝、身体触、心知道等感官效果也都相同：应当断除欲贪！当欲贪断除了，心就得解脱了。

按语：

一、本则故事取材自《杂阿含第二五O经》、《相应部第三五相应榜首九一经》。

二、黑牛与白牛的譬喻，说明佛法修学的原理与要害，也阐明白欲贪的调伏与断除的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