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有无之间,我们该如何抉择?
禅的国际是要咱们超出对错、善恶、有无、好坏、隆替等等相对的国际;禅的国际是要咱们在存亡以外,找寻另一个安身立命的地点。
药山禅师有两个弟子,一个叫云严,一个叫道吾。
有一天,师徒几人到山上参禅,药山看到山上有一棵树长得很旺盛,周围的一棵树却枯死了,所以药山禅师问道:荣的好,仍是枯的好?
道吾说:荣的好!
云严却答复说:枯的好!
正在这个时分,来了一个小和尚,药山就问他:你说是荣的好,仍是枯的好?
小和尚说: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禅师说:荣自有荣的道理,枯也有枯的理由。咱们平常所指的人世对错、善恶、长短,可以说都是从知识上去知道的,都不过停留在别离的边界而已,小和尚却能从无别离的事物上去领会道的无不同性,所以说荣的任它荣,枯的任它枯。
无别离而证知的国际,才是实相的国际。而咱们所知道的千差万别的外相,都是虚伪不实,变幻不真的,乃至咱们所妄执的善恶也不是肯定的。比如咱们用拳头平白无故地打人一拳,这个拳头即是恶的;假如咱们好意帮人捶背,这个拳头又成为善的。恶的拳头可以成为善的,可见善恶自身没有自性,事实上拳头自身无所谓善恶,这全部只不过是咱们对万法的一种不同与固执。
早年在灵山脚下住着一位樵夫,他虽整天以打柴为生,但却专心向佛。这一天他从集市上卖柴回来,便背着香袋来到智藏和尚的住处问禅。
他见到智藏禅师便问道:你认为有阴间和阴间吗?
智藏答复他:有。
有。智藏答复道。
樵夫又问了很多疑问,智藏都答复说:有。
樵夫犯起嘀咕来:禅师这样答复恐怕错了吧?
智藏认真地审察樵夫一番:你是不是遇见过哪一位高僧?
是的,我曾拜见过定慧禅师。樵夫照实答道。
那么定慧是怎样对你说的?禅师接着问。
定慧禅师说全部都是无。樵夫也接着答复。
智藏指了指窗外说道:你看这满山春光,尘俗的人说有,向佛的人说无,你认为究竟是有仍是无呢?
樵夫不知道该怎样答复才好。
智藏又问:你有妻子儿女吗?
有。樵夫一挥而就,应声答复。这老和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啥药呢?还没等他理解过来,智藏又问:定慧禅师有妻子儿女吗?
无!
樵夫愣住了,你这老和尚不会是拿我恶作剧吧!
智藏并不理会,捋了捋胡子微微笑道:定慧说无就对了。
有与无都是相对的,在禅者看来,全部东西从物质上说是有,而从精力上说又都是无,由于他们的境地是逾越了通常的有与无的概念的。对于他们来说,有仍是无并不主要,主要的是怎样行事与做人。
王田精于医术,但仍有不少患者逝世,因而每天都惧怕逝世的暗影。一次在出诊路上遇到一位和尚,所以讨教:啥叫禅?
和尚答复:我也不知道怎样通知你,但有一点可以坚信,一旦学会了参禅,就不用怕死了。在和尚的提示下,王田前去参访南隐禅师。
南隐禅师说:禅并不难学,你既然是医生,就应该好好对待患者,这即是禅!王田似懂非懂,前后访问了南隐禅师三次,南隐禅师老是说:医生不应把时刻消磨在寺院里,快回去照看你的患者吧!
王田不解的思索着:这种开示,怎能祛除怕死的心思呢?当他第四次参访时,抱怨说:有位和尚通知过我,人一旦学了禅就不怕死。每次到这儿,你老是要我照看我的患者。假如这即是所谓的禅,我今后就不用再来讨教您了。
南隐禅师微笑着说:要知道无是真理,你善待患者而不知其为善待,就会脱离存亡挂虑。从忘我到无我,即是禅心显现了。
一个人抛弃职责,抛弃爱心,怎样能入禅呢?只需参透了无的真理,从有心到无心,从有我到无我,从有生到无生,那才是绝妙的禅境啊,只需懂得了这些,又何必去着重是有仍是无呢?
光涌饱读诗书,聪明伶俐,虽不是落发之人却很喜欢参禅悟道。这天他去拜见久负盛名的仰山禅师。
仰山看到光涌前来,迎头就问:你到这儿来干啥?
光涌答复:我来看望您老,给您存候!
仰山就问:既然是来问候我的,那你看到我没有?
看到了。光涌一挥而就。
仰山接着又问:你看我像不像驴?
光涌答复:您不像驴,但是也不像佛!
仰山接着问他:既不像驴,又不像佛,那像啥呢?
光涌反问道:为啥您非要像个啥呢?何况这像驴和像佛又有啥区别呢?至于像啥,随意想好了。
仰山禅师听到这儿,吃了一惊。这光涌还真是不简单,他尽管不是落发之人,却对禅理悟得如此深透。仰山常常用这个论题去检测他人,被考者不是固执佛相,即是固执世相,或许固执于一个空字。像光涌这样无所固执,无所顾忌,不为尘俗观念所纠缠的,仍是第一人。
仰山禅师不得不对光涌刮目相看。他不由赞叹道:我用这个疑问来考问他人,十几年来没有一个人的答复可以让我满足,只需你的答复最为完满。你很了不得,我愿意收你为我的真传弟子,把我几十年的修行正果传授与你。光涌允许容许了,从此他在仰山门下专心修身禅定,终究成佛。
佛与驴都是尘俗人眼里的事物,真实成佛之人并不认为自己是佛,在他们的眼里佛与驴是没有不同的。这即是所谓大悟的境地。凡人做事老是脱不了俗,那又能怎样取得大悟呢?
四威仪内不曾亏,
今古初无间断时。
阴间阴间无变异,
春回柳树绿如丝。
唐香严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