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明灯——山法宝鬘论 五、言行规范


五、言行规范

交友窍诀

我们如果结交一位对上师与正法具有虔诚的信心和恭敬心,能吃苦耐劳、意志坚强、悲心切切、利他心大的道友,久而久之,自己的功德也会与他并驾齐驱或者胜过他(她)。与此相反,倘若交往一位秉性恶劣、心不入法、与众同修道友格格不入的友人,那自己甚至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位比他更下劣的罪人。我们这些人善妙的习气可谓少之又少,而罪恶的习气多之又多,所以从贤德的好上师、好道友的身上吸取善妙的功德难之又难,而从凡夫恶友的身上沾染不良的过患可谓易之又易,就如同破衣烂衫投在尘屑中,它不会粘上优质的金银之粉,反而却会粘满污秽不堪的毛发、灰尘等。《因缘品》中云:“何时何地交,如敌凡愚苦,不见不听闻,不依凡愚妙。”又如《入行论》中云:“刹那成密友,须臾复结仇,喜处亦生嗔,凡夫取悦难。”

因此,我们有必要知道如何弃离作恶多端的恶友以及结交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同修挚友。假使自己对结交挚友一窍不通,那么即便是一位贤良的好朋友,也难对你有任何利益。会不会交友的差别就在于是观察朋友的过失还是注重对方的功德。无论与任何友人交往,如果总是以审视的目光观察他的缺点过失,对他的优点功德却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并且在其他人的面前也是口若悬河地说他有如是如是的缺点,谈论朋友的许多过失。这种人就根本不懂得如何交友。

擅长交友的人则与之恰恰相反,即使明明看见对方的过错,也会立即想到这不是别人的过错,而是我自己的错觉。举个例子来说,自己照镜子时,面容会清清楚楚地现于镜中,如果看到眼睛瞎盲、满面皱纹等缺陷,理应知道那显然不是镜子的错,而是自己面部的缺陷。

如若自己从不去寻视朋友的过患,而唯一观察他的功德,那么就决定不会出现不恭敬的态度,如此也就会避免恼羞成怒、生竞争心以及瞧不起对方等类事情的发生。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应当懂得如何才能使自己与挚友的情意长久、始终不渝。如果在与道友相处的过程中,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功德上,那么自己的言行举止也会倍加慎重、格外严谨,处处小心翼翼而不敢毫无顾忌为所欲为,因为深怕同修道友耻笑讥讽。真正的好朋友能解除自己三门罪业的酷恼,好似妙树的凉荫一样,给自己带来受之不尽的利益。

反过来说,如果自己的目光总是盯着道友的毛病,那即便自己的朋友是一位慈悲为怀的大菩萨,他也不会对你起到一丝一毫的有利作用。因为自己只是一味地用刻薄的语言羞辱讥笑好友,而内心从来未顾虑过如此也同样会遭受对方的羞辱。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如若是一位精通与道友和睦相处、关系融洽的修行人会常常将自己看作是有缺点过错之人,而将道友视为是有优点功德之人。如何将自己看作有过失的人呢?心里应当如是观想:自己从无始以来到现在每一天烦恼的熊熊烈火都是弥天漫地,焚烧了所有善业的妙树,罪恶滔天的毒海汹涌澎湃,淹没了通向解脱与佛果的大道,如此下劣的我每一日里各种烦恼恶业接连不断地纷纷涌现,长此以往,勿庸置疑后世必然会下堕恶趣,哪里还有像我这样浑浑噩噩、庸庸碌碌、无所事事恶贯满盈的人呢?假设能经常如此内省自己的过失,那么自相续中的贡高我慢、骄傲自满的情绪就会崩溃瓦解,也不会对好朋友轻视怠慢。

如果发现道友的缺点毛病,也要如此想:我的这位善良仁慈的法友菩萨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过失,肯定是由于自己的心不清净所造成的一种错觉。只凭自己的主观感受妄自断定事物的本质就该如此,那比方说,一千个僧人的团体里,单单凭据他们的身体全部是浊骨凡胎的血肉之躯,说起话来也是大声嚷嚷并且所说的尽是些世间庸俗嘈杂的闲言碎语、无稽之谈,心中也具有贪嗔痴的烦恼,那么很显然,在这些人当中让你用手指一一来点,说这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这位是功德圆满佛陀、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圣者,恐怕一个也找不出来。这是现量可见的事实。如果说千数的僧众当中一个佛菩萨也没有,那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口业吗?

同样的道理,即便是亲眼目睹了好朋友的过失,也无法完全断定有这样的过失。如此一定要灭尽观察别人过失的分别念。请你好好想想:我们对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那些暴露在外、显而易见的缺点也不能发现,怎么能一眼就看出别人含而不露、隐藏在内的优点呢?怎么能妄下断言一口咬定说他人无有功德呢?

我们必须确定自己已能够做到只见其德、不见其过,方可与道友进一步相互往来。了解了如何交友以后,无论与任何法友交往,关系也不能过于亲密,甚至密切到依依不舍、难解难分的程度。倘若如此,在所有的法友中,就必然会有一位特别亲密的挚友,随之而出现的状况就是将道友分为和睦密切的一方与互不和睦的一方,以偏袒之心将法友分裂开来。对亲密的一方贪执爱恋,对不和的一方恨之入骨,与世间人的护亲伏怨无有任何差别,这实在是修行人最大的过患。

此外,也不应满怀厌恶地说我与这位法友合不来,便与此人老死不相往来,拒彼于千里之外。由于对兴致勃勃地观察揣摩与自己不和睦法友的过失,才造成这种格格不入的现象,结果对道友僧众也会吹毛求疵,寻视过患,从而态度上大为不恭。我们除了僧众之外哪还有其他的皈依处可寻?因此,对法友僧众应当一视同仁、和平共处,对他们满怀敬意、彬彬有礼,自己举止应当庄严稳重,始终如一。诚如久负盛名的大智者吉贡巴曾说:“村落寺院以及深山等,虽住何处不应交亲友,于谁相触不怨亦不亲,稳重自主即是吾忠告。”所以,与任何人都长久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关系,也就是既不过于亲近也不过于疏远。

那么怎么掌握这种关系的分寸呢?如果你没有任何关于佛法上的问题要研讨,只是心血来潮想和言语投机的人漫无边际地谈论些无聊的话题、为了寻开心而和别人玩耍嬉闹,就不要到任何一位道友那里去;即便是有关于教言引导等佛法上的问题要请教或研讨,解决完正法上的事情后也应当毫不迟疑地立即回到自己的禅房里。

举止相合僧众

有的人说我要独自专修,于是便与任何人都不说一句话;还有些修行人以我独自修行为借口,居然不参加僧众平时从不间断的四座瑜伽,别出心裁,搞特殊化,独自闭关,真可谓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另有些人在僧众人人都悠闲自得地安住家中时,他却跑到外面忙忙碌碌地接人待物、烧火提水等,总是与僧众唱反调,这些都是极不应理的行为。僧众闭关静修时自己也闭关静修,僧众出关时自己也随之出关,点火提水等做些日常生活事务,当僧众聚集一堂诵经时,自己也步入众会的行列中。总而言之,自己的所作所为必须与僧众步调一致、协调统一。

如果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行为远远地胜过了僧众的行为,于是装出一副闭关的样子,实则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说明僧众们平时不精进勤修常规的四座瑜伽,精神涣散、消闲无事、懈怠度日,我是超群出众、出类拔萃之人,明白散乱的巨大过患,才明智决定如此闭关修行。他摆出这种虚伪的举动纯粹是贪图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美名,同时也显露出他对僧众平时的威仪心怀不满情绪,由此而来,对僧众不恭不敬等等严重的过患不可避免。如此而行是极不如理的。

当然,如若是在一个规模庞大的寺院里,有这种举动也无可厚非,不相矛盾。可是话又说回来,住在寂静的圣地,身处全是禅修者的行列中,所有的僧众无一例外都是在精勤闭关,碌碌无为、消遣闲杂的人员一个也没有,所以你自己如此出风头没有任何必要。

再说,隐居闭关与遵照所有僧众的行为而做这两者中,闭关可谓是无拘无束、轻轻松松、随随便便的。为什么这样说呢?你想,如果是一位在一年或几个月当中闭关的人,他在这期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既可以入座禅修,也可以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或者蒙头大睡,随心所欲做任何事都是自行安排,显然是十分安闲自在的,因此这并不难做到。相对而言,行为与僧众一致之人,每天都必须修持四座,入座、出座、居于房中的全部时间里,上师与所有的同修道友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因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一举一动不得不严格约束、谨小慎微,这样规规矩矩地行持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要时刻关注着所有禅修者方方面面的一切威仪,再依靠正知来细致分析,进而对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的取舍道理了如指掌,完全领会了什么是高风亮节的行为以后,即便不与僧众共住,也不会违越这些高尚的品行。因此说言行举止遵循僧众与道友是十分重要的。《别解脱经》中云:“相合僧众心安乐,相合之中苦行乐。”这其中已经明确地宣说了见解行为应当与僧众一致。

如果某些人与僧众集体的行为背道而驰,就会出现过于优秀与过于下劣迥然不同的行为。结果一个看一个并效仿而行,最后与僧众行为不同、另辟蹊径的人越来越多。这么一来,僧众中势必会出现行为各不相同的两派,由于他们心里有隔阂,不可避免的口舌之争,甚至打架斗殴的现象必定会时有发生,这过患是相当严重的。无论自己认为僧众集体的行为是好还是不好,与之协调一致极其重要。《毗奈耶经》中也说:“若佛制之戒律与僧众内部之戒律自相抵触,则不违背僧众之戒律极关键。”

会客原则

如是行为如理如法、孜孜不倦禅修的过程中,有需要与客人会面的事情出现时,应当具体处理,如果来者既不是自己的亲属,又不是赠送衣食的,而是无关紧要的客人,则请示上师开许后在闭关界限处与之会面,不可将其带入室内;假设客人是自己的亲友,并由于对自己有真诚的信心而前来送修法所需的衣食,则获得上师的开许后可将他请入室内。但是,与他们长时间不停地高谈阔论,说东道西,说的都是毫无意义的绮语,而且大声喧哗,有说有笑,从而扰乱了禅修法友的心,影响他们的静修,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客人是千里迢迢而来,当天无法返回,请上师开许后可以住一夜。相反,虽然是附近来的客人,却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恋,颇有兴趣谈一些贪爱亲友、憎恨怨敌的闲话而让他过夜这是根本不行的。

此外,在寂静处的附近,有一些已到垂暮之年为数不少的男女老人,他们一方面想在一年或一个月中于上师面前求法,一方面为了培植善根而住在静处念诵观音心咒。在他们的群体中如果有自己的年迈父母与亲友,当然,他们与那些外来的客人有所不同,虽说可以偶尔见面一两次,但是也只能在闭关界限处碰头,绝不能明目张胆或趁人不备到老年人的处所去,更不能擅自作主将他们带到自己的小屋里来,也不能到上师面前请假。

哪怕是住在老年区域里的自己的父母双亲出现重病缠身或不幸过世的情况,也不能感情用事跑到老年区域去探望。他们命终时尸体等丧事可以委托其他的亲属帮忙处理,自己如果必须要看望他们,也只可以在闭关分界的地方会面一两次。就算是他们身边无有护理照顾的其他亲友,自己也没有必要前去。慈悲的上师是会妥当安排别的老人精心照料患者的。如果亲属已命绝身亡,那么其他善良的人们一定会将此人的尸体送到尸陀林去的。因此大家应当知道任何时候也没有到老年男女所在区域去的机会,并且也不许向上师请假。

制定这样的规矩有什么必要呢?因为去探望住在近处的年迈老人要比与从遥远地方来的亲戚朋友与父母双亲相见的危害大得多。如果去看望住在近旁的老年人,那么逐渐地与亲友等人的联系纽带又会拉扯起来,最终背弃了自己始初所立下的“放下琐事、远离亲友”这一誓言,父母亲属也会像拉水龙头一样随意摆布你,有这么严重的危害,所以有必要作出如此的规定。

保持距离

住在静处的修行人,包括自己的亲生母亲与同胞姊妹在内凡是女性客人均不允许带到闭关分界以内,就连越过界限的机会也没有开许,更不用说是请到室内了。虽然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与母亲、妹妹在闭关界线处见上一面,但是绝对不允许与他们共同进餐,长时间地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为什么呢?因为和你们素不相识的一些在家人不明事情真相,看到出家人与女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便会认为这些僧众无视戒律,行为放荡散漫进而生起邪见。

同样,外出化缘时不必说与其他的女人同路结伴而行,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与妹妹也不能一道同行。也不能相约一处悠闲自在地畅所欲言,到城里办事、去近处草原上消遣,或者买东西等任何时候,无论是不是自己的亲戚,只要是女人,就不能与之结伴同行。既不能同住一家旅店,也不能一起进餐,又不能随意交谈。诸如此类的规定必须严格遵守。

尤其是与自己依止同一上师,同一坛城接受灌顶、守护同一誓言的僧尼,举止言行就更要严谨慎重,对于相互见面往来等方面更需要提起正念,小心警惕。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姐妹以及其他亲属,那么与一般的在家女人虽说经上师开许后可以在闭关的界限处相见,但是除了在非常必要、有重大事情的情况下偶尔一次两次会面之外绝对不能以上师总的已经开许可以见面为理由,接连不断地多次相互碰面。而对于不是自己亲戚的出家僧尼无论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任何时间里都不能相约见面。即使是相互没有经常你来我往,仅仅在有极为重大的事情,万不得已非去一次不可的情况下,也只准托付上师身边的特殊开许的尼僧侍者捎递信件,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面对面接触。

即便尼僧是自己的亲属,毫无顾忌地在闭关分界处长时间说东道西、大吃大喝,以世间在家人亲友之间的情感仅仅含情脉脉地看一眼,就心潮激荡,兴奋不已,诸如此类的行为时时刻刻都要严禁出现。同样,在去其他地方化缘时,尽管与其他女尼不期而遇,也要像碰到毒蛇一般万分恐惧立即逃避。见面时不能像相识已久的熟人般问寒问暖,随便交谈,共同行路。无论是在村镇上还是城市里,都不允许同住一家旅店。因此说,在与出家尼僧交谈、相处等方面要比城里其他的女人更为谨慎小心。与其他尼众相比,对于同一上师座下的尼众言谈举止就更加要谨小慎微。

势在必行

如果有人说:这样做原因何在、有何必要呢?

一般来说,与总的出家女众说话、相处等方面要比和城中其他女子交往更加有所顾及,因为城里的女人经常居于城区内而且也有自己的主人,除了个别的一两次以外,平时很少有相互接触交流的机会。而出家尼众平日里却与僧众共住,也就有很多亲近熟悉的机会,如果过于频繁接触,对二人的戒律都会造成一定的危害。这就是严格禁止与尼众交往的原因所在。

不与出家女众接触有极大的必要性。如此一来,那些在家人亲眼目睹了这些出家大僧对于内部的同修尼众都是默然不语,也不密切交往,那不与其他女人来往就是不言而喻的事了,他们心里会暗自赞叹:这些比丘戒律真的非常清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从而生起极大的信心。

与总的尼众相比,对于同一上师足下、遵守同一誓言的出家女众谈笑风生、亲密往来更不应理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与这些尼众有一次接触,就必然有第二次,如此接二连三地不断交谈,那么必定出现何时何地都要与她们肆无忌惮、无所顾及地随意交谈、随便接触的局面。事情发展到最后彼此破坏戒律。

不允许与这些尼僧交往的必要性是这样的:作为出家的沙门,无论任何时候都应将依止同一上师、恪守同一誓言的出家女众视为毒蛇一般,随时随地要躲避逃离、坚决不能与她们攀谈、交往等。这样一来,那些世间人也会交口称赞道:这些禅修的僧众这般注重学处,就连和自己同依一上师、同守一誓言、同享正法与财物的出家尼众也互不言谈,互不交往,那不与总的出家女众及在家女人随便谈论、密切接触就更不用说了,像这样严守戒律的人真可堪为楷模。从而深深生起诚信,并将他们净持清规戒律的事迹远播到四面八方,结果所有的禅修者以及其他的僧众也会遵循效仿同样勤守清净戒律。有诸如此类的必要性,也可以说势在必行。

防微杜渐

作为沙门,不仅与出家尼众不可随意闲谈、密切往来,就是与普通的女人也不能何时何地都满不在乎任意聊天、友好来往。因为通常来说,女人首先考虑的是称自己的心、合自己的意,其次才想到符合正法,一旦和她们亲近交往起来,贪恋之心就会日渐增盛,如此自相续不可避免地会被犯戒的堕罪所玷污,如果到接近死亡时方想到自己与正法相违,到那时恐怕已追悔莫及。

女人使自己惨遭失败,如同不共戴天的怨敌一般。正当自己修习厌离轮回之时,如若与女人接触,那对轮回的厌恶之心就会越来越淡薄、微弱,而对妙欲的贪爱之心却日盛一日,所以说女人能断送你趋入解脱道的命根,就像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一般。与女人密切相处,自相续中原有的善法功德会无余丧失,因此说女人好似摧毁善法庄稼的冰霜一样。与女人过于亲密交往,会使自相续中的信心、多闻、布施、知惭、有愧、智慧、妙慧圣者七财圆满的功德逐渐一一失去。现世中,与女人关系密切的比丘或沙弥将会被护法神所谴责,又会受到上师阿阇黎的严厉斥责,甚至施主等世间上的人们也会对他恶言相骂,就这样失去了人们对他的恭敬爱戴,所有的名闻利养都将付之东流,更有甚者,后世将径直堕落恶趣。所以说,女人掠夺圆满的功德好似粗暴残忍的土匪强盗一般。与女人亲密相处之沙门的心不能调顺地转向善法,所以女人犹如中断别人善法的魔女一样。本来,自己依靠上师的恩德对教言获得了定解,完全是想要脱离痛苦的轮回深渊,可是由于亲近女人而沉湎于有漏的快乐中,因此说女人就好像监狱的看守一样;与女人亲密交往的男人被贪嗔痴搅得心烦意乱,所以女人就像搅拌棍一样。贪恋女人,心中会燃起苦恼的烈火,因而女人如同熊熊燃烧的火宅一般。

由此可见,对于持戒的沙门来说,再没有比交往女人更为严重的过患了。大格西博朵瓦曾经这样说过:“女人能打消修行者相合正法的念头,如同怨敌;斩断解脱的命根,如同刽子手;摧毁善法的庄稼,如同冰雹;掠夺一切圆满功德,如同强盗;断绝所有的善根,如同魔女;令人不能摆脱轮回的痛苦,如同狱卒;引发一切烦恼,如同搅拌棍;是一切痛苦的来源,如同地狱火室。”这其中已严厉地谴责了女人。为此特意制订了如此严格的规定。而且,我们应当清楚,戒律中也说:再三目视女人的面容也遮止,不能与之进行交谈、交往这一点就更不必说了。

淫行七法

此外,《淫行七法经》中说,不必说真正与女人作不净行,甚至仅仅看她们的容貌也失坏梵行,永远无有解脱的机会。此经中云:“若有自诩为持梵净行者,虽未与女人作不净行,然仅心想或目视其美色,屡生贪执,分别妄念,此人已染上不净行之过患,其梵净行已不清净,成为有垢、有漏、有穿、有破。如此将沉溺于生老病死、忧心重重、痛苦呻吟、苦恼不悦、穷困潦倒中,不得解脱。摆脱此等痛苦之方法不胜枚举,吾于此不述。此外,朝思暮想女人,双目注视其美丽容颜,后与其共相嬉戏、有说有笑,亲享快乐,诸如此类均已使梵行有染,不再清净,此果亦与前相同,又与女人相守一起,共同玩乐、抚摸搓揉,一同沐浴,持为我所,亲身享受,此果亦与前相同。不仅如此,且据为己有,于墙壁、帷帘遮掩之处欣赏女人所佩饰品、轻歌曼舞,倾听悦耳之音,此果亦与前相同。不仅如此,且真实享用五种欲妙,欢喜雀跃,亲身感受,沉迷其中,此果亦与前相同。不仅如此,于昔所享之乐、尽情欢笑、共相嬉戏、做爱交媾,念念不忘,执为我所,此果亦与前相同。不仅忆念,且自严守戒律、受持禁行、苦行修法、持梵净行亦为人天福报而作回向,此果亦与前相同。”又云:“乃至尚未完全断除、彻底明确淫行七法之前,不得人天善趣,吾于此不述。”这其中详细叙述了淫行七法。

概括而言,第一、屡屡观瞧、频频目视女人的容貌,数数贪执。第二、不仅这样,还与女人共相嬉闹、说说笑笑等。第三、不仅与之嬉戏等,还与女人彼此抚摸沐浴、感受其乐等。第四、不仅与之抚摸沐浴等,还在有墙壁、帘子掩蔽的地方倾听女人所带饰品发出的清脆声响,载歌载舞等等的美妙音声。第五、不仅这样,见到五种欲妙便经不住诱惑、情不自禁地涉足其中,肆意享受。第六、不但享受妙欲而且还重温旧梦常常回想与女人一起纵情戏耍,开怀大笑以及作不净行等情形,自我陶醉。第七、一边追忆沉醉于和女人共同玩乐等之中的往事,一边将自己持戒、禁行、苦行、持梵行等善根为了将来能享受人天的安乐而作回向,不完全断绝以上这七种淫行,就没有获得解脱的机会。就像《喻法论》中所说的“亲近恶狗受伤害”一样。

有备无患

总的来说,我们这些修行人,尤其是出家沙门,如果接近凡夫女人,那么今生也会恶名远扬、来世将趋近恶趣。富有盛名的格西博朵瓦从来不摄受出家尼与女居士。这里有一段缘由:最早的时候格西外出去化缘,当时与普穹瓦格西结伴前往城里。这时,有一位尼姑毕恭毕敬地来到他们面前请求说:“请二位尊者为我们开示佛法。”格西博朵瓦面露不悦地说:“这些女尼的恭敬心就像粪堆里的蛆一样不清净,对我们弊多利少,我们快走快走。”

所以说,身为出家僧侣的我们如果与女子关系亲近、密切交往,那将对自己他人都毫无意义,对此必须万分慎重。初学者如若没有小心翼翼地行持,那依靠小小的逆缘,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毁了自己的戒律。倘若失坏了一次,那么今后纵然是备加防犯,严守戒律,也会像身负重伤脆弱的野兽一样,(猎人捕获它易于反掌,)其他女人遇到此人时,也会因为他有前科而对其进行种种诱惑。他自己也是恶习难改,重蹈覆辙,随她而转,受其控制。

由此可见,无论住在何处都不能与在家女人以及出家僧尼一起随便闲谈、相互交往。无论前去何方也不能与女人结伴而行,最好不要有熟悉的女人。对出家男众作出如此严格的规定大有裨益。诸位应当从自己做起,对此十分重视,付诸行动,如此将是对佛教最大的崇敬与贡献。

自己珍视爱重学处,身先士卒,为大家做好的表率,其他的许多僧人也会效仿进而重视起学处来,明确它的必要性并身体力行。以此将在四面八方扎扎实实地打下佛教根本戒律的基石,获得广大无边的利益。

触目伤感

令人不胜伤感的是,当今时代萨迦、宁玛、噶举、格鲁等各宗各派中有许多出家男僧与自己的亲戚或毫不相干的女人整天混在一起,他们在青天白日里一道吃喝,同住一家旅店,夜幕降临以后在没有任何帘子遮掩的地方同睡一室。此后便说要去各处拜访上师、请求法要、朝礼圣地,于是与女人并肩携手一路同行,真是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这种现象屡见不鲜。长此以往,势必会对如摩尼宝一般的佛教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大危害。这样下去,自相续的戒律也会染上过患,并且依靠这种恶规陋习必然会导致出家男众对于交往女人的问题根本无有谨慎注意的观念。最终大多数出家人相续中的清净学处都会被瑕疵玷污。无论去往何处,再没有比出家僧侣与女人混杂同行更不吉祥的恶兆了,这也是摧毁佛教如意宝珠的一大不祥之兆。我们每一位佛教徒都应当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拒之千里

以与女人交往为主,应当远离的各种恶友略说如下:毁坏戒律,偷窃盗取之人,说大妄语,以妄说神通等手段来蒙蔽欺骗他众,虚伪狡猾,对上师与正法无有信心,不警罪恶,平时在僧众中,挑拨离间,引起纠纷,破僧和合,口中所说的都是粗言恶语,信口开河,乐于闲谈,爱睡懒觉,喜好聚会,平时喜欢无稽之谈,满口绮语,对穿着打扮兴趣浓厚,爱好赌博、下棋之类的娱乐,对于各式各样的舞蹈演出乐不可支,对于依止上师、亲近具有信心的道友毫无兴趣,反而却乐于交往那些罪业深重的非法恶友。对于自己的财物住房衣服资具等贪执强烈,爱财如命,对于他人所拥有的财物千方百计、甚至不择手段想据为己有,别人对自己言词稍有不当,略出粗语,便怒不可遏,以牙还牙,反唇相讥,操起石头、木棍大打出手,无有一点恻隐之心;只要自己快乐,他人即使饥饿而死也不生丝毫怜悯之心;自己的贪嗔痴、我慢嫉妒等烦恼炽盛如火;如果瞟见其他同修道友身上微乎其微的过失,立即就会冷嘲热讽、诽谤诋毁;自己虽然除了会念诵以外无一功德,可是却以此自倨、傲气十足,不可一世,进而对具有清净戒律、秉性善良、信心极大、勇猛精进、智慧超群等功德的他众态度不敬,恶言中伤、不屑一顾,自己只是对经典的内容略知一二,便自以为是,觉得自相续中已经生起了相当殊胜的证悟境界,不愿意依止善知识与善友调伏自相续;自己仅仅是多念了些咒语,多作些顶礼、转绕的善法,而内在的出离心菩提心、正见等从不修持,竟然自命清高地认为单单依靠口头上的念诵、身体作顶礼、转绕,后世就能阻塞恶趣之门,脱离轮回、获得佛果。所作所为均不清净,从眼前来看,由于秉性恶劣,与众人格格不入,难以相处,从长远来看,由于所想所行卑鄙下劣的污垢沾染自身而焚毁自相续。

如上所说的恶友,必须像弃离毒蛇一般远远离开。

正法非法界限

如若交往前面所说的满身过患的恶友,那根本无法成就任何正法,作为修行人的我们,所居住处、所依道友、维生资具以及行住坐卧一切威仪,凡与自己有关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必须做到不杂罪恶、符合正法,从任何一个角度观察均是清清净净、纤尘不染。博朵瓦仁波切曾经请问大善知识仲敦巴:“衡量正法与非法的标准界限是什么?”敦巴上师简明扼要地告诉他说:“如若成为烦恼的对治则是正法,否则是非法;如若与世间不相一致则是正法,否则是非法;如若与经典相符合,则是正法,否则是非法;如若后果良好则是正法,否则是非法。”

所谓的正法必须要成为对治自相续烦恼的有力武器,即自己安心住在清幽的静处,远离对亲友的贪恋与对怨敌的憎恨,所行的善法自然日益增上。所以说,住在能切实有效地制止贪嗔痴三毒的寂静处就能够成为烦恼的对治。由于与亲朋好友不相交往,对自己修法制造障碍、成为绊脚石的人也就不复存在。即使出现疾病萦身,命绝身亡等难以堪忍的剧大痛苦,心里也一清二楚地知道这完全来源于自己的宿业,因而绝不会呼天喊地求助亲属,想方设法解除苦痛,而会将痛苦视作修行的顺缘,如此亲友们也与自己斩断牵连。这么一来,身染疾患的时候无有人护理,离开人世的时候没有人在一旁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所以将贪嗔之藤斩草除根,弃离一切有害于修行的恶人就必然成了烦恼的对治。

自己心甘情愿地将身语意三门供养了上师,不再有任意支配身语意的权力,上师无论是让自己留住在他的身边,还是遣派到千里之遥的远方,或者冰天雪地寒冷的地带,艰难险阻、受苦受难的地方,食不果腹挨饿的地区等,无论如何,自己都要依教奉行,义无反顾地前往安住才是。

平时如果能够虚心向禅修道友学习,一举一行均与僧众相一致,那么自己的行为不会有放任自流地趋入烦恼歧途的危险,行为小心谨慎如理如法与道友同修,就必然会成为烦恼的对治,也就是说,要成为烦恼的对治、不随顺世间、符合经典正量,再没有比身居寂静圣地、与上师和同修道友步调一致更为殊胜的方法了。

所谓的后果良好,意思是说自己一举手一投足,无论做任何一件事,要看他的最终结果或结局是否相应佛法。住在幽静的圣地,时时效仿所依止的上师与所亲近的禅修道友的高尚品行,以正知正念紧紧守护自心,行为小心翼翼,它所带来的必然是知足少欲、戒律清净、等持增上、智慧高超、悲心广大、勇猛精进等殊胜善妙的丰硕成果。

平日里经常依于寂静处,遵循上师、同修道友们的一切行为,守持清规戒律,最终自相续中必定会出现这样好的后果:清心寡欲,不会因为亲友、施主等人而延误修法,也不会因为撩拨贪心的妙欲与利养恭敬而受到违缘。如果已经见到这样明显的验相,那么足以证明他已经获得了即使独自一人居住在僻静的地方也会像威力无比的雄狮一样无所畏惧的高深境界,随后便可以从容不迫地从一个静处到另一个静处,就像日月那样自由自在地周游各方。纵然这样做,也绝对不会被烦恼所害,这就是威风凛凛的修行勇士。断除愦闹、知足少欲是修行人远离故乡的又一大前提,因此说,我们重视这一点应当胜过自身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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