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禾山解打鼓

禅是什么？禅是禾山解打鼓。唐代禾山无殷禅师回答学人提问时，曾用解打鼓回答学人的四个问题，禅门中称为禾山解打鼓，或四打鼓。禅门经典《宝藏论》中有一段话：“学道者有三：其一谓之真，其二谓之邻，其三谓之闻。习学谓之闻，绝学谓之邻，过此二者谓之真。”禾山也提到这段话，有僧人就问：什么是真正的过？禾山说：解打鼓。僧人又问：什么是真谛？禾山说：解打鼓。又问：即心即佛我就不问了，什么是非心非佛？禾山说：解打鼓。又问：什么是向上事？“向上事”也就是指向上解脱之事，上求菩提之事。禾山说：解打鼓。又问：万法齐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禾山说：解打鼓。“解打鼓”，是讲要会敲鼓，要懂鼓声的含义。这个回答和赵州的“吃茶去”、洞山的“麻三斤”有相近之处，又有特殊之处。相近之处，就是有“截断众流”的含义，阻断学人的不恰当的思考方式，启发学人向自心的本性上用力，而不是向外去问这个问那个。特殊之处在于，鼓声有其特殊，民间有“锣鼓听音，说话听声”俗语，是讲要懂得言外之意、弦外之音。要懂得了如何打鼓，懂得了鼓声的声外之音，那么，你提的这些问题就都有答案了，禾山这个回答的意义也在于：我现在的回答，也就是在打鼓，听懂这个鼓声的含义了吗？当然，我这样解释也不恰当，为什么呢？圆悟克勤在解释这一公案时讲得对：只有“向上人”即开悟之人才会明白，对这个公案的理解“不涉理性，亦无议论处，直下便会”。不可以理性分析，也有什么好议论的，直接就当下入手，便能领会。投子义青禅师曾颂这一公案：“布毛拈起费人言，争似禾山一句传？打鼓一声喧宇宙，冰寒千丈忽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