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万里无寸草

什么是禅？禅是万里无寸草，这是洞山良价禅师所讲的一个有关人的本性的一个比喻。青原系的石霜庆诸禅师得知他门下有一位僧人是从洞山良价禅师（禅宗曹洞宗创始人之一）的道场来的，就问：洞山禅师有什么说法吗？僧人说：洞山在解夏的时候，曾经上堂开示说，已经是夏未初秋时节了，弟兄们都想东去或西去，其实，大家应该向万里无寸草的地方去。沉默良久，洞山又问：不过，这个万里无寸草的地方怎么去呢？庆诸禅师问：那么，当时有人回答出来没有？僧人说：没有。庆诸说：为什么不说一个“出门就是草”呢？这个公案，禅门中称为“洞山无寸草”。僧人回去就对洞山良价禅师说了这个事，洞山说，这个是一千五百人的善知识才会说出的话。“一千五百人善知识”是禅门中的赞扬之语，表示是主持大道场的人，有时也是讽刺的话，比如说：你是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连这个话头都不明白。表示地位和见识不相配。后来有一位大阳警玄禅师听说这些说法后就讲：如今要是说，即使不出门也是遍地草漫漫，那么应该往哪里走呢？这个公案，最关键的就是“万里无寸草”的比喻，其意义之一是清净的本性，清净得没有一点染污，好比不生一丝杂草。修行就应当向这个方向努力，不要东走西走，其实也就是明心见性的意义。那么，如何往这个地方去呢？洞山要问的是如何明心见性。石霜庆诸讲“出门便是草”，象征的一个意义是说，只要一出自心的本性之门，就是遍地荒草，人本性大门之外都是烦恼荒草。如何清除心房门外的荒草呢？而大阳警玄禅师则说“不出门也是草漫遍地”，则更进一步揭示，众生自己的心地之上，其实早已长满荒草。由洞山而起的这三种说法，如果明白了向万里无寸草之处而去，则就体会到洞山禅师的用意；如果明白了“出门就是草”，则体会到了石霜禅师的用意；如果明白了“不出门已草漫漫”，则体会到了大阳禅师的用意。如果对这三种说法一处都不明白，则要继续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