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任运腾腾
什么是禅?禅是任运腾腾。这是黄檗希运禅师对修行的看法,也是许多禅师的观点,其实和无心、无事、自然等等是一个意思,都是讲的无修之修,不过表述不同而已。《六祖坛经》中有一首偈子:“兀兀不修善,腾腾不造恶,寂寂断见闻,荡荡心无著。” 兀兀、腾腾、寂寂、荡荡,意思都相近。禅宗史上有一个禅僧,号腾腾和尚,有一首《了元歌》存世,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今日任运腾腾,明日腾腾任运。心中了了总知,且恁半痴半钝。”任运,是指任由对象自然运作,不加人为干预,和随缘的意思相近,所以禅门中也有“随缘任运”之说。腾腾是指悠然无事的状态。应当如何修行呢?希运说:只要在任何时候,包括行住坐卧之时,都做到无心,无分别,无依赖倚靠心,无住无著,“终日任运腾腾,如痴人相似。”(《黄檗禅师宛陵录》)这样的状态,哪怕世人都不理解你,你也不要强求别人去理解你,你的心灵就如同一块顽石头,没有一丝缝隙,外界的一切名闻利养的诱惑都透不进这块石头,不生任何执着。这样的修行,希运说,“才有少分相应。”才能够有一点点与心性相应。也就是说,如果不这样修行的话,一有妄念,一有妄执,根本就是与觉悟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