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亡者的“后事”就是阴阳两利的“大事”
农历七月叫“地藏月”的深意,是提示后人多为先人做功德。2024年这个“地藏月”不寻常,天气太热,用“热死人”形容不过分,我发觉湖北浠水仙鹤寺周边百里地域,去阎王爷那里报到的人,似乎比从前的夏天要多。乡村保留了对亡人无微不至关照的优良传统。亲人过世,入土为安,三天为期。亡人入殓后,时兴在寿棺里安置制冷设备。传统入土时间是在午时,因天气太热,如今亡人被“提前”到早上八九点前就入土为安了。
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料理亡人后事则是“亲人在做,亡人在看”。乡下人特别信仰传统,全力以赴按照传统程序料理亡人后事。不为人知的是,亡人对其后事如何办理,比我们阳世的人想象的要重视得多。传统习俗,亡人的后事有一整套组合程序,一般由孝子孝孙等亲人统筹负责,尤其是出殡时,须有至亲子孙或指定的将来致祭扫墓之人,手捧灵牌(或遗像)在抬棺队伍前引路。整个后事环节包括送终、停丧、入殓、斋醮、出殡、下葬、修墓、做七,等等。
佛家和道家都承认,人在离世的四十九天内,处于中阴身状态,对于世间人为其所做的一切事都看得清清楚楚。后事做得满意的,中阴人会心存感激;做得如法的,亡人在另一个世界会得大利益。《地藏经》告诉世人一个道理,后辈人对亡人乃至过世已久的亲人,行孝(供养、超度、祭祀)不应该终止。
心宽居士2016年6月1日在仙鹤寺斋堂聊天,说起一件他亲身经历的阴阳报恩的故事。大集体年代,心宽在肖家湾当了很多年的生产队长,对“五保户”孤寡老人“朱四奶奶”去世的后事很负责,很担当,甚而在出葬仪式无人愿意捧灵牌情况下,心宽亲自捧灵牌,这个“掇灵牌”身份相当于给朱四奶奶做孝子。朱四奶奶过世一年多后,有一天夜里,心宽第一次梦到她,她告诉心宽,他媳妇在山上捡柴(捡拾地上松针叶),在一处露天古墓坑中间捆扎松针柴时,掉了一个魂儿。朱四奶奶教心宽去那个古墓祭供一下。
次日早晨起床,心宽问他妻子是不是在某古墓坑里捆过柴。其妻惊讶反问:“你怎么知道的?”心宽之妻忽发高烧病在床上快两天了,夫妇二人这才知道病因所在。晚上,心宽居士带着饭菜和纸钱,到其妻捆柴的古墓处,设供祭祀。待他回到家,妻子高烧退去,病也好了。心宽居士感叹:当年为朱四老人办后事积了点善德,没想到朱四老人在阴间报恩,托梦指导他给妻子解困。
离世的人仍然有很强烈的亲属观念和对亲人的牵挂。阳世的我们,与阴世的亲人相互怀念,不仅仅是一种“祖先崇拜文化”,也是一种特殊的阴阳交流。即便是去世的同事好友,也需要交流,或许需要世间朋友的帮助。
果云十六岁那年,到舅舅家吃年饭,晚上八九点左右,在屋门外看见去世两年多的外婆。因为灯光很亮,他看得很清楚,并且一点儿没觉得害怕。外婆跟生前装扮一样,穿的衣服是生前的那种,还拄着生前用的拐杖。没有说话,只对他笑了笑,就往南边方向走了,那个方向是外婆的墓地。能“清楚”看到去世两年多的外婆,果云一直纳闷:“难道外婆没有离开她的墓地?”他大学毕业留在武汉工作,曾带着疑问访问了武汉某寺的法师。法师对他说,可能你外婆有什么心愿没有实现。
果云少年及至青年时候,有些特殊的“眼功”,他自己的奶奶在离世后第48天夜里,跟他有几分钟的“接触”。果云的奶奶2004年5月去世。七七四十九天的头一晚,八九点钟,他在床上看书,忽然看见他奶奶飘进来了。只注意到奶奶的上身,穿的是平常穿的衣服,进他房间是飘着进来的。奶奶身上有光,清晰的光,给外甥留下深刻印象。走到他面前,很近,跟他说:“我要走了!”奶奶还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头,他也想伸手去摸奶奶的手,但整个身体像被定住了,除了思维活动和听力犹在,身子和胳膊却一点也动不了。奶奶离开他房间的时候,不是飘着走的,而是较快地缩小着身子,后退离开的。这个过程中,果云还听见他爸爸妈妈在隔壁房间说话。
果云的奶奶去世时八十多岁了,没有受什么折磨就走了。他奶奶是当地有名的好人,待人总是很热情,任何人来家里都有茶水招待,一脸的和气,连离开人世时也是笑着走的。他奶奶最有趣的故事是,她爱孙子很特别,觉得孙子们做作业是一件苦差,就给邻居孩子钱,帮自己的孙子完成作业。外甥对于他分明看见去世的奶奶这件事也是有疑问,为什么别人没有看见。他在武汉就此问了法师,法师说他奶奶去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又回来打招呼告别。
2012年夏天,果云给我讲述了一件亲历的异象:他有位公司同伴,三十九岁去世了,葬在汉口到新洲路上的一个墓园。有一天晚上,他开车送一位同事回新洲办事,然后一个人开车返回汉口,经过那个墓园时,出现异常,满眼看到的是红色景象,道路,山林,不是黑夜应有的情形,而是红色的。他心里有些慌,手脚不听使唤,但方向盘似乎有东西操控,最后顺利开过了那个路段。那个路段经常晚上出车祸,果云说,如果那晚不是有个东西操控他的方向盘,他很可能会出车祸。
第二天,新洲的同事回集团公司上班,找到他,责备他:“你昨晚开车路过墓地时干嘛一直吓唬我?”果云听了很奇怪,不知道同事指的是什么。同事说:“路过墓地那段路,你一直嘴里念着***的名字。”这名字就是那个39岁去世的同事的名字,并且葬在那段路边的墓地。果云觉得被误会了,他清楚记得,头晚路过那段路时只一心开车,根本就没说什么话,更不用说念谁的名字。又过了一些时候,果云一个人在公司酒店值班,身不由己地上到18层楼,18楼是公司总部办公室,他看到整层办公室的电灯都开着。实际上,那里电灯全关着的,可他却看到的是灯都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