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央嘉措:途中没有与你相见 却遇到了自己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它实际上印证了这个时代人的欲望和困顿。那时仓央嘉措的名字并不为人熟知,但在西藏停留过的人,没有谁未曾听说活佛与荡子宕桑汪波的传说。
到这些文字心有戚戚的人,是那些途中与我目光相接一笑的人,是行脚路上共我看过一段云水的人,是羁旅之中赠我一片柳荫的人。
廓然无圣,即身成佛,诸行无常,五蕴皆空,只是这样的教义,在一个缺乏信仰的民族,一个没有信念的时代,不仅仅已经失去悟性的土壤,更甚至沦为禄蠹之辈歪曲利用的借口。
内地近些年借助旅游热大兴土木,建寺庙,造佛像,都不过是末法时期的虚假繁荣,并不代表佛法的真正兴盛。
人生充满悖论,这个时代鼓荡起每一个人的野心,却又无法给予满足。
散落在人群里的信徒,纵使衣衫褴褛,面容肮脏,神情却无一例外的澹泊安然,绝无都市人脸上惯常见的焦虑烦躁和观光客眼神里的匆遽、倦怠、茫然。
所以,它原本只是一个承诺,或者,一段机缘。与后来蜂拥而至的仓央嘉措热并没有关系。
文字仅仅作为一种证据留在时光里,真实地呈现当日当时执笔人的所思所想,他视界的高低,内心的宽阔与狭窄,自由与拘囿,挣脱束缚的痕迹。
有些事情这辈子一定要去做的,比如千里走单骑,比如去西藏。
雨中的塔尔寺现出荒凉颓败之相,旅游与声名似乎并没有带给它辉煌延续,一些建筑物毁坏了,关闭了,门上挂着生锈的铁锁,倾圯的石墙上长着野草。有一种漫不经心的,不予迎和的,岁月流逝里的理所当然。
阅读是大众的,而写作是私人的,一个直面内心的写作者并不需要对他人做出交代,因为文字已经是最真实的袒呈,用专属的语言说出暗语,在漫长的光阴里等待回声。
只需心中有信,每磕下一个长头,每转动一次经筒,心中干净,一无杂念,在某种意义上更接近建立在造物主信念上的西方宗教的表象。
作为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的诞生地,安多地区最大的格鲁派寺院,藏传佛教朝圣中心之一,塔尔寺汇聚了来自甘、青、川、藏地区的众多信徒,与抱着观光目的的旅游客装束神情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