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君再来书信文章手稿冯公夏先生(1903-200..
何日君再来
书信文章手稿
冯公夏先生(
1903-2000
)是香港佛教界的泰山北斗。他由五十年代起,即参加香港的佛教活动,对一些道场的建立都有尽力。其后协助罗公时宪创立法相学会;协助刘锐之上师创立金刚乘学会,王亭之不才,即于六十年代初于金刚学会跟冯公相识,由是相契,成忘年交。
冯公喜哲理、玄学、宗教,是故涉猎多方。他研究《易经》,六十年代已不少人请他问卦。他又研究道家的丹法,其后更因参加世界佛教会活动,亲至印度,便将印度教的瑜伽术引入香港,曾经风行一时。他又研究灵魂学,与国际灵学家交往,由是与佛家所说的「中有身」印证。王亭之于九十年代中,编译甯玛派《六中有自解脱导引》刊行,冯公见而喜之。曾为王亭之述说多宗灵魂学的实验,由是证明《中有》法门之可贵。
于一九三七年,冯公即皈依密宗上师荣增堪布,所以他是位「老密宗」。他终身静坐,即兼采密宗的「七支坐」与道家的用法,每日静坐半小时。生平少病,小病亦易康复,故享高龄,至逝世前一个月,王亭之见其双目尚烱然,神未眊也。故其逝世,定能乘愿再来,利益苍生。
冯公于七十年代中移居加国温哥华,与友人合创世界佛教会,成为著名道场,人材辈出,法务广弘,冯公于此设讲席焉。至九十年代中,应弟子辈请,冯公始依一己心得讲授《易经》,授以易筮之法。听者笔记,即成今稿。
本书原稿既为听讲笔记,而记者又不敢文饰,所以全书实为粤语记录。冯公逝前三年,授王亭之谊女佩雯以易筮,临逝又嘱佩雯将此讲稿交王亭之整理刊行,王亭之既负此重责,亦不欲修改其纪录文字,俾读者于读书时,犹彷彿如闻冯公声音笑貌也。
(王亭之先生文)
真实的佛教奇迹实录之一「冯公夏老居土往生奇迹」
加拿大温哥华的世界佛教会退休会长冯公夏居士,于公元二
000
年四月二十四日往生于总医院,享年九十八岁,他往生后出现一些奇迹,众所共睹,称为美谈。
这里先介绍所知他的生平大
概:大约在五十年前,就已听闻香港有一位冯公夏居士,乐施好善,大力护法,支持建寺,捐助建校,拯救难民与落难疾苦,损购坟地施棺恤孤,支持佛教的慈善工作,敬重三宝,延僧讲经,赞助法会,凡关佛教与天主教的慈善活动,无不倾力赞助,不遗余力,可说是毁家兴法,他原本富甲一方,在九龙荃湾地区,拥有地产数
以百计,却因布施而消耗殆尽。
冯公夏老居士是一位慈祥和蔼
的长者,令人如沐春风。认识他是在一九七0年代,那时他已移民加拿大,还是一样大力护法弘扬佛教。他发起在温哥华建立首座世界佛教会,购下一座小教堂,逐步改建为佛寺,名为佛恩寺,他自己亲自讲经说法。
因为那时未有法师来加,这是加拿大头一座佛寺,由于他的声望与说法精妙深入浅出,信徒越来越多,平时每次
法会总有三数百人来听经拜佛,冯老伯无不谆谆善诱,授以守戒行善,每逢节日佛诞,信徒诣寺拜佛者,多达千人。
该寺在冯伯母的指挥下分派素餐饭盒,免费供应全体来宾,广结善缘。冯公夏老师此外还支援其他教会的慈善工作,我认识他,就是在观音寺筹建大会上。
有幸认识了他,因是同宗,尊称他为伯爷,蒙他不弃,视
我为亲姪,从此展开将近三十年的亲情交往。我自幼丧父,如今得到一位伯父填满心中的慈父缺陷,颇感欢喜。
冯老伯对任何人都一样慈祥和蔼,一样关怀,全加华侨社会,无不敬仰这位冯老师,一般人提及他,称为「老冯居士」,称我为「小冯居士」,也都知他与我是伯姪关系,其
实我只是高攀他,并非血亲,不过,他对外已公认我是他的姪儿,他不时问我寒暖,我也时常问候他,有时他出国旅行,赴外国出席世界宗教大会,就命我代替他在佛教会主持讲座,我也勉从力赴,直到他返加为止。平时与他谈论佛理及人生哲学,他非常博学精微,每次都从他学到很多。他又精通易经,这却是我所修学不到的,
彼此谈话,仍是太空科学与佛理互证者居多。他的次子是香港大学物理学教授冯润棠,也曾来加与我探讨科学问题。他的一位女婿是香港著名国际的脑科专家医生邬显庭,和太太医学博士,也都曾来与我谈论医学。冯老伯的子女都是医生或专家,可说是一门众杰俊贤,父慈子孝,都能对社会有巨大贡献。
冯老伯进入九十二岁之后,积劳成疾,常多病痛,多次住院,平时也常采用我的药方,病况时好时坏,不过他自己向抱乐观,他颇能采信我的中药与营养建议,几年来情况稳定,可是他的门生亲友众多,几乎天天请他在外进酒家餐馆吃饭,我素来反对他外出应酬,可是他从不拒绝邀请,免伤友情。
外面的饮食味美而不保健,每次他刚刚戒口休养复原,又被亲友门生请出去吃酒席,吃了些不卫生的荤食回家又再病发,医生与我均无法劝阻,那些友人反而责怪我多管闲事。
四月下旬,冯老伯打电话找我,自言己感到舒泰很多,又问我他能寿到几岁,我说应可寿到一百零八岁,他听了默然良久,自己说:「你这是暗
示我只活到九十八岁,你说一0八,就是一百八减十,是不是?」我说:「伯爷请勿担忧,吉人自有天相。」
他说他应该把事情都预先交待清楚,其中一件就是要我为他办理后事,因为他的子女都不在身边。
他又说一切从简,只要火化送到太平洋去投入海水,不要土葬,他说也已经和太太讲过了,我安慰他几句,看他是腹部肿胀如鼓,我也不敢乐观了。
两天之后,伯母打电话来,说伯爷已经在总医院,进入弥留状态,他要求我去见他一面唸经送行。我赶到医院私人病房,只有一个特别护士看守。他全身吊插管子,合眼安睡,张大嘴吧,呼吸困难,脸色灰槁,我在他耳边
说:「伯爷别惊慌,我来了,我为你诵阿弥陀经,你安心休息吧!」他微微点头两次,我就在他床边诵经及持念往生神咒。其时伯母已经被朋友接去午餐,病房空洞,可以听得到他很微弱的声音:「托你的事」,我说:「一定办妥」,他又点点头。我打算唸经七遍,但是才唸三次,医生来巡房,把我赶走了,我只能把一帧阿弥陀佛小像放在他枕边,就离开了。大概是我离开不久,他就往生,我总算赶上送他一程。
次日在殡仪馆为他办告别式,遵照他的遗言,由我主持典礼及演说,并说封棺法语。我送他的四句是:「承愿再来一菩萨,慈悲说法教众生;福慧双修人间少,功德圆满入涅槃」,来宾多达一千人,其中不少西人,我须用中英文交替演说,只讲半小时,就举行告别辞灵,由法师团与他的太太及从香港美国赶来的子女和我领先,恭送他的遗体前
往火葬场,我一直扶持冯伯母。第三日星期天,冯伯母打电话来叫我陪她去火葬场领取冯伯的骨灰,我就去了,和她的小女儿,和两位友人,一共四人,走下地下室火葬大炉旁边,在一张木桌上放着的一大盘骨灰,我们分别在骨灰堆中找寻舍利子。我们旁边有六口棺材,都装有死尸,在排队等候送入大火炉。我们站在密不透风
的小房间内,闻到尸臭与防腐药水,灯光又暗,真是不由不心惊胆战,可是为了冯老伯遗言所托,只好硬着头皮,慢慢扫开骨灰去找舍利子,幸而我曾在他棺木放了两包檀香,所以骨灰并不焦臭,反而有些檀香味,臭的是旁边的六具尸体,我们忍耐着,以恭敬心去找舍利子。
找了一个小时,我已支持不住,觉得晕眩,只好先走,却又找不到出口,找了很久才出来到楼上,不久她们三位女士也上来,小玻璃瓶内放着冯老伯的舍利子,只有三颗,其中一颗是朱红色的,两颗是花斑的,他的白色舍利子都太细小,好似微尘,没拿得起来,就不要它了,他另外有些绿叶式的舍利叶,和一些舍利花。三位女士都不会认得,是我指示她们拾取的,还捧上来那一大纸盒辗碎的骨灰,看到舍利子那么少,大家不免失望。我说:「或者冯伯伯不愿留下舍
利子吧?他修得那些好,不可能没有舍利子,或者他另有用意示现吧!」大家听听,没说什么。
第三天,冯伯母与一行三辆汽车的友人,送冯老师的全盒骨灰出海去海葬。车队走了两小时,到达马蹄湾,乘轮渡,横渡内海两小时,登上温哥华岛的那乃模港,开驾车四小时,才来到太平洋。
众人登上租来的汽船,开出太平洋去,又半小时航程,才停船下来,其时原是下雨,却忽然天晴,夕阳
将落,彩霞满天,
骨灰被倾倒在海水之中。忽然从该处升起一阵白烟,汇成一道白光,冲天而上升,高于船桅,即是有二三十英尺高,为时约一两分钟,然后消失无踪,送行的十多人,与租船开船的西人水手,无不惊异万分,称为奇迹。
想来可能是冯老伯不愿留下舍利子,却以他的修为与心愿,化为白光一道冲天而去往生净土。
这情形,以往多年前,香港
倓虚老和尚荼毗也出现过,台湾
妙莲长老也如是。冯公夏老伯却以居士身份得証,众目共睹,无不赞叹,这是佛教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之一,我也无法解释,唯有纪实流传吧!
十年人事几番新,转眼又过了十一年。
冯公夏老前辈及冯冯前辈亦相继往生,令人留下无尽哀思!
有人误以为末学是谈锡永(王亭之)前辈,因大家都同姓。
吕祖师诗曰:「引酒满杯诗满盒,愿花常好月常圆。」
吕祖师赐给冯公夏老前辈的道号为「引愿」。
精通儒释道三教,认真踏实修行,深具真知灼见的修行人着实不多。